第81章

助。

　　帮助之后，才是上床。

　　主动伸出尾巴去缠住对方，强吻和霸王硬上弓的人，确实是她没错。精神错乱的情况在服用镇静剂之后得到改善，确切来说，是压力太大导致的中度精神问题。

　　跟陌生女子一夜欢愉，竟然对精神问题有不小改善。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长空尽力保持微笑，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她当初没抵挡住诱惑，让陈扒了自己的腰带，半推半就跟她睡觉的行为也有错。

　　她们俩的错应该是五五开，四舍五入等于谁都没错。

　　“闭嘴……趁人之危的，混账……”

　　“看你还有精神骂人，看样子身体恢复得不错。缓解矿石病平缓发作期的药，消炎药和止痛药，我会再给你准备一份，记得按说明书服用。请放心，罗德岛的药都安全，通过临床试验，有权威的生产资格证，不用担心出问题。”

　　“……”

　　陈的脸红到脖子根。

　　她长这么大，恋爱小说也看过不少，偶尔也会幻想一下浪漫的情节，在休假的时候会跟星熊，或者叉烧猫去看爱情片。

　　像这样在满是恐鱼和海嗣的废墟里，毫无浪漫，稀里糊涂地把宝贵的第一次交出去，简直想死。

　　她陈晖洁聪明一世，没想到会被来历不明的女人给强占身体。

　　两人就这样身体坦诚相见，相对沉默许久。陈的眼神仍然充满敌意，不太愿意面对她们睡过的现实。

　　“陈sir，昨天看大古广场的平面图，我发现商场里有密闭的水箱，如果水箱没被破坏，就不存在被海嗣污染的情况。

　　我可以把淋浴间的设施拆下来，我觉得，我们需要……先去洗个澡。”

　　“……”

　　陈不想承认她说的话很对，黏腻的汗水，干了之后身体也不舒服，还残留着昨夜的气息。

　　身体愉快，不代表心里愉快。

　　她现在只想把长空送进龙门的监狱里，有种穿上衣服不认人的决绝。

　　（速看，速看，速看，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一卷 海嗣灭世的世界线 : 83.约法三章和临时合作协议

　　陈离开还带着体温的被窝，拿起叠放整齐，但几乎不能再穿的衣服。因为太久没清洗，已经发酵出令人畏惧的酸味，和海水的腥味，血液的铁锈味混在一起，着实令人反胃。

　　在尊严和整洁之间，陈选择了后者，接受长空的嗟来之衣。经过四楼A区的时候，她顺手拿了一些没拆吊牌的修仙装塞进医疗小车的空箱里备用，不至于每天都穿脏衣服。

　　穿好衣服，简单洗漱过后，陈还是对昨晚发生的事耿耿于怀。

　　“我们有必要订立一个契约。”

　　“莫非是为了昨天晚上我们不小心上床的事？”

　　“知道就好。”

　　陈的表情很凶，跟游戏主线剧情前期的她一模一样。对任何人和事都超乎寻常地严苛，对阿米娅这样的小女孩也不例外。

　　偶尔也有不一样的时候，比如昨晚。

　　“好吧，陈sir。”

　　长空有点无奈。在同性关系方面，陈表现得比莫斯提马保守得多，缺乏一些坦然和随心所欲，更像被看不见的条框束缚着，逃避现实的人。

　　这件事本身没什么可耻，正常的社会性//行为罢了。巴诺布猿可以，同为社会性生物的龙和瓦伊凡也可以。

　　她的理论有强词夺理之嫌，最后什么也没说。

　　陈在原地踱步，组织语言，列出她认为最迫切的几条契约内容。

　　“第一，我换衣服的时候你离远点，别想偷看。第二，跟我保持至少两米以上距离。第三，不允许对我表露出任何带x暗示的想法。最后，昨晚的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最后的最后，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能做到这几点，我们就能暂时和平相处。”

　　“还真是……严苛的命令。”

　　在龙门近卫局当习惯高级警司，陈说话的口吻总是脱离不了经典的命令式，说什么都像使唤手下。

　　她确实也有号令手下的资本，过硬的个人实力摆在那里。

　　“当做命令来听从也没什么不好。我很感谢你为我提供医疗援助，但一码归一码，错误的行为不会因为其他正确的行为改变性质，错的就是错的。”

　　“我没异议。”

　　长空有点失落。想到要两人合力解决难题，离开随时可能沉没的铜钟地块，返回龙门核心城，暂时答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遇到事情要像尾巴一样能屈能伸，至于这个面冷心热，嘴硬心软的女人，迟早要找个机会让她重温旧梦（确信）。

　　身为罗德岛，她被迫心胸宽广。

　　长空妥协得很快，约法三章之后，陈也没有过分为难，开始考虑依靠个人力量重回龙门核心城的计划。

　　她按照药盒上的说明书，依次服下那些花花绿绿的药片和胶囊。那些药每一盒都由泰拉境内的上市药企生产，罗德岛通过合法渠道取得，并非小作坊出品的假药。

　　刮开防伪图层，还能看到莱茵生命的彩色防伪标签和一串识别码。

　　正确的药物能控制病情，让身体和精神好转。当初，所有人都被困在这所商场的第一个晚上，上百号人蜂拥到一层的药店里，哄抢消炎药和退烧药，还有外伤用的绷带等物资，造员伤亡。

　　她手下的机动小队警员无视命令，为了抢物资用弩箭射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之后又一连射杀几个年轻人，陈将其当场斩杀。

　　斩杀部下的行为，也为之后的大规模厮杀和背叛埋下伏笔。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陈从不参与恶性物资抢夺，但抢夺物资的人总将她当成重点威胁，恨不得除之后快。

　　商场里纸盒装的东西最先遭到污染，能用的东西越来越少，最后，一楼海水上涨，店铺被海水淹没，那里变成海嗣的巢穴，幸存者只能往楼上移动。

　　那之后，又发生很多不愉快的，甚至可说是痛苦的事。

　　“唔……”

　　陈的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她痛恨自己的发散性思维，总能通过简单的事物联想到更多要点，像一张无限延展的网格。适合用来调查龙门境内的被人故意掩盖真相的无头悬案，但不适合拿来回应不愉快的经历。

　　“陈sir，这是没问题的矿泉水，我放在旁边。还有，这是干净的毛巾，可以拿来擦汗。”

　　长空像伸出援手，以陈固执的性格未必会答应，最理想的相处模式是放下可用物资，让她自己倒腾，短期内避免一切身体接触。

　　“嗯……”

　　长空把医疗小车代为保管的赤霄剑归还，用罗德岛工程部的开锁工具把其中一道门打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