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类游戏。"

　　看到吉普莉尔装出可爱的笑容，二亚的脸颊有点不自觉的抽了一下。真是难蚌。

　　"天翼种之间也会发生纠纷，这就是在那种时候使用的游戏。 "

　　吉普莉尔触摸浮在空中的水晶。

　　"规则很简单，双方交互说出句首能够接上前一句尾的词语。"

　　真的只是文字接龙，不过——

　　"说出已用过的词语、三十秒内答不出来、无法继续，只要符合上述其中一项就算输。"

　　吉普莉尔甜甜一笑说道。

　　"知识胜出者获胜——这就是以收集知识为生的我们解决问题的方式?"

　　"......唔嗯，任何语言的词语都行吗？"

　　"是的，不过非实际存在之物、虚构之物、无法想象之物是不能具体化的，所以即使随口胡诌词语或现象，也会形成无效回答，这一点请注意。"

　　"——'无法继续'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是实体化接龙......"吉普莉尔微微一笑。

　　"说出的那样物品，'如果在场就会消失'、'不在场就会出现'——在这种规则下进行文字接龙会如何呢......这么说您应该明白了吧？"

　　......原来如此。

　　"顺带一提，直接干涉玩家，使对方无法继续游戏什么的，类似这种事是办不到的。"

　　"不能直接干涉玩家是吧？"

　　"是的。"

　　"对了，我有个问题。你刚刚，说了砍头是吧，说的那么熟练，你们是不是经常——"

　　"是的，在十条盟约以前——我们收集的是首级。"她仿佛缅怀欢乐的回忆般，露出爽朗的笑容。

　　"以前真是年轻气盛啊——大家还曾经为了砍下的巨人种和龙精种的首级要装饰在哪里而起争执呢。啊，请放心，人类的首级太多了，稀少性等于0。"

　　"——那天翼种这名字太容易令人误会了，你们还是改掉吧。叫天魔种好了。"

　　"另外，只要游戏结束一切都会恢复原状，所以请不用客气，尽量展示你的知识。"

　　——吉普莉尔甜甜一笑，露出天使般的笑容，然后说道：

　　"当然，请你在无力的人类之身不会死亡的程度下，尽量让我感觉愉快吧?"

　　"等等，会死吗！？"

　　"游戏中发生的事并不会反映在现实中，只要结束就会恢复原状的?"

　　"那好吧，我没问题了。开始吧！"

　　对局开始。

　　"那么由我先开始吧——「火」。"二亚轻点水晶，指尖跃动的火星在桌面上凝聚成赤红结晶。

　　吉普莉尔眼中流光闪烁："「火药」。"

　　空间骤然浮现硝石与硫磺的云雾，却在触碰火焰晶体的瞬间剧烈收缩，化作悬浮的黑火药颗粒。

　　"「药草」。"二亚话音未落，青翠的藤蔓从虚空生长，缠绕住即将爆炸的粉末。这是她从《本草纲目》中具现的止血草，叶片分泌的黏液正中和着爆燃反应。

　　天翼种少女嘴角上扬："「草药学」。"无数羊皮卷轴在身后展开，墨迹未干的文字化作锁链束缚藤蔓。中世纪的炼金术符号开始侵蚀植物的分子结构。

　　"「学院派油画颜料」。"二亚突然切换赛道。铅白与赭石粉末在空气中凝结，文艺复兴时期的调色板将炼金符文染成印象派的光斑。吉普莉尔瞳孔微缩——这是她知识库中关于人类艺术的薄弱区。

　　"「料理用橄榄油」。"天翼种迅速反击，金黄的油滴渗透颜料层。但二亚早已等待此刻："「油脂皂化反应」！"

　　钠离子从虚空析出，脂肪酸链在碱液中疯狂扭动。突然生成的肥皂泡膜包裹住吉普莉尔，表面折射着彩虹色的干涉条纹——这是十九世纪化学的致命浪漫。

　　"「反应堆中子减速剂」！"吉普莉尔周身亮起重水分子模型，氘核的蓝光穿透皂膜。但二亚等的就是这个："「剂量当量辐射计数器」！"

　　盖革管在强辐射下发出密集脆响，二亚露出狡黠笑容：

　　……

　　经过长时间的对局，

　　天翼种第一次出现迟疑，0.3秒的延迟让二亚抓住机会："「素粒子对撞机」！"环形加速器凭空出现，将吉普莉尔发梢的羽毛吸入真空管道。

　　"「机体修复术式」！"天翼种启动再生魔法，但二亚的终局杀招已然启动："「术式反转·卡西米尔效应」！"

　　在量子真空涨落中，两片纯金板突然出现在吉普莉尔双翼之间。当间距缩小到1微米时，虚粒子对产生的负压开始撕扯她的亚光速振翅——这是二十世纪物理学的恶魔之吻。

　　"「效应器过载...」"

　　"过载保护熔断器！"

　　"「熔断阈值...」"

　　"阈值逻辑门电路！"

　　"「电路拓扑...」"

　　"拓扑量子计算机！"

　　吉普莉尔的声音开始断续，她引以为傲的羽翼正在量子比特的叠加态中分崩离析。二亚站起身，说出最后的绝杀词：

　　"「机械降神——希格斯场亚稳态」！"

　　整个空间突然陷入绝对零度。在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中，吉普莉尔体内维持的能量传递被彻底锁死。她惊觉自己的再生能力正随着基本粒子的质量流失而消散——这是**神阿尔特修都未曾见过的，二十一世纪粒子物理学的弑神兵器。

　　"为...什么..."

　　"因为从火到希格斯场，"二亚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

　　"我埋设了37个跨学科陷阱。当你说出「料理用橄榄油」时，就已经踏入油脂-辐射-量子力学的多米诺骨牌了。"

　　天翼种少女和二亚一起在维度蜷缩的辉光中化作信息流消散，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二亚在吉普莉尔看不到的角度，使用灵力护住了她自己。让她死的比吉普莉尔慢了几秒。

　　图书馆恢复原状。

　　"——异世界人……不，人类种——真是令人惊奇的种族啊。"

　　吉普莉尔感叹。

　　在这个世界里，序列是绝对的。在这个禁止战斗、以游戏决定胜负的世界里，自己竟会被序列低十等的"人类种"——杀死。

　　吉普莉尔涌起一阵笑意，此时脑海里闪过的是听人转述的"人类种之王"的演说：

　　"……正因生来一无所有，因此能成为任何事物的最弱种族——是吗？"

　　他们的手真的连神都能触及吗……？

　　"——在多重意义上，真是令人惊奇的种族呢。"

　　她打从心底想要目睹他们的结局。

　　…

　　"我彻底输了"

　　吉普莉尔一改之前的散漫，开始对二亚毕恭毕敬的回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