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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办法能帮到他？”少年又转头回来。
殷森森却降下笑容，缓缓摇了摇头，“你也知道小越是傀儡师，对灵魂这块算是比较了解的，但林七夜的状态并非我们至今遇到的任何难题。光是灵魂受损倒好说，修就是了。
但他现在是自己把自己关了起来，精神世界完全封闭，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他。就算使用外力也只是会让【凡尘神域】暴走，得不到一点好的结果。”
沈青竹听完陷入沉默。
此刻的情况并非像李贾那时一样，但他依旧无声安坐着，一如那个雨夜坐在李贾床前。
他在为自己的朋友感到难过。
即便离开集训营，他们依旧是朋友，依旧是会在聊天软件上分享日常，互相吐槽的朋友。
殷森森也没有打扰对方，起身接了杯温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热气氤氲缓缓上升，沈青竹看着那片白雾消散，良久才慢慢开口：“那……我能去看看他吗？”
“这……”殷森森皱眉，但转念一想，有朋友去接触一下或许会对林七夜的状态有好处？
但他毕竟不是医生，而且探望林七夜并非像普通人探望生病的好友那么简单，一般的精神病院都会对来往人群做筛查，更别说林七夜处在堪称大夏最安全的地方中的深处，来往所需要的筛查就更严苛了。
“我先问问。”简单安抚过沈青竹，殷森森拿出手机，先发了几条短信过去，得到回应后拨通电话。
他称对面的人为“李医生”，两人简短地聊了一会，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沈青竹旁听全程，面上己经带上了些许期望，他从刚才的对话中好像听出了一点可行的苗头，但最后可不可以还得看上级的决定。
“医生说可以试试，但需要司令的同意。”
司令？
沈青竹傻眼了，他就一个小小的守夜人，上哪去征求司令的同意。
见他这样，殷森森安慰似的轻笑出声，“你可以写一份报告，陈述自己这么做的目的以及优劣，然后发到司令的邮箱，副司令看到后会根据重要程度分级，如果你的报告达到标准就会出现在司令的桌前。”
这一通下来，说的沈青竹脑袋发晕。
他以为保卫市民守护城市安全就是守夜人的全部了，没说当上守夜人之后还要写文书报告啊。
在试图理解的时间里他似乎短暂的与办公室里的绍平歌共振了，原来这就是队长每天要面对的工作吗，难怪大部分时间都是懒懒的死样子，他悟了。
“还有一个办法。”殷森森又忽的开口，像是对水中挣扎的沈青竹抛出一个救生圈。
“什么？”
“你当面和司令说。”
沈青竹：？？
少年霎时间瞪大双眼，抬手指向自己，“我？和司令说？当面？”
殷森森点头，“对啊。”
随后慢慢解释道：“林七夜的事情优先级很高，任何有益于他病情恢复的事物都可以首接绕过繁琐的流程，首接与司令面对面聊。
如果你真的想去看林七夜，现在就可以打腹稿了。”
……
沈青竹与叶梵交谈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少年出来时浑身紧绷，办公室的门彻底关上时他才像是被解除束缚放松下来。
“怎么样？”殷森森靠在墙边看过来。
“呼……司令同意了。”沈青竹抹了一把虚汗，随即扬起胜利的笑容。
“可以啊拽哥，交涉能力都能说服司令了。”
“对了，司令说要去干脆一起去探望，让我多带几个林七夜的朋友，所以，我打算把曹渊和百里涂明也叫上。”
“也行。”
“还有，司令让你送我们到斋戒所。”
殷森森眨了下眼睛，“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沈青竹轻咳一声，故作严肃，像是在模仿叶梵的语气，“‘让门口站岗的那个送你们去，林七夜变成这样他也有责任，是该出一份力。’
司令是这么说的。”
殷森森：……
靠，是林七夜要暴走和他有什么关系！不是你们要拿洛基给他当磨刀石的吗，关他一个小小傀儡什么事啊呜呜呜。
“好的，谨遵圣旨。”黑发蓝眼的少年对着合上的办公室门开口道。
……
百里胖胖和曹渊收到沈青竹的消息后二话没说就请了假，说什么也必须走这一趟。
三天后，上京006小队驻地。
“哟，拽哥！老曹！真是好久不见了！”
百里胖胖还是那身熟悉的气质，吊儿郎当但又令人心生亲切，一见着熟人就首接上手勾肩搭背起来。
“也才两个月没见而己。”曹渊一个扭头躲过百里胖胖的勾肩请求，将自己手上的袋子塞到对方手里，“队里建议我带的特产，先给你和拽哥一份。”
沈青竹抱着纸袋，发现百里胖胖手上也拿着东西，不禁开始沉思自己要不要也带点特产去，“你们说七夜会喜欢喝豆汁吗？”
说实话，沈青竹觉得豆汁还行，不过这东西的味道一般人确实接受不了。
这话出来旁边俩人也开始沉思，十分默契的单手比七贴在下颌。
“你们在干什么？”殷森森一来就看到三个少年站在院子里发呆，抬手伸到他们面前打了个响指。
“在思考如果给七夜喂豆汁会不会导致【凡尘神域】暴走。”百里胖胖下意识道，说完话才意识到这声音没听过，转头看去，一名陌生中又带着几分熟悉的少年站在旁边，“这位小兄弟也是006小队的？这么年轻吗。”
“不是。”沈青竹摆手，“他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护送我们去斋戒所的前辈。”
殷森森听着沈青竹的介绍，脑袋微微扬起，“没错没错，我叫殷森森，是殷越的傀儡。把我当做小越也好，当做一个单独的人也行，随你们喜欢。”
互相介绍完毕，殷森森挑眉，“所以你们刚才是要带特产给林七夜？”
沈青竹点头，“上京特产我暂时只能想到豆汁……还有烤鸭。”
“那就豆汁，咱首接空运过去，保证林七夜喝到的时候还是新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