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一小时前,百里胖胖乘坐的飞机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导弹袭击,首接在空中炸毁。
好在,这两年多在守夜人的锻炼早就让他成为了一个成熟的成年人,对禁物的熟练使用以及反应力让他成功从空难中存活下来,并迅速隐蔽身形逃往陆地。
“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小胖子挠破了脑袋也没想到百里景为什么要针对自己,对方虽然是养子但家里给他的待遇和自己相差无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从没计较过这件事,毕竟对方是养子,家里对他好些也能理解。
但这家伙怎么脑子抽了突然来袭击自己?
他想起飞机上的百里家仆张口闭口就是景少爷,而对自己毫无敬意,仿佛整个百里家己经是百里景的囊中之物了。
这个想法让百里胖胖心中一紧。
他深吸一口气,打算尽快赶回广深,可惜的是手机在刚才的袭击中遗落,他暂时失去联系外界的方法。
好在从海边上岸后,路边就是一条公路,百里胖胖随手拦下一辆车,用钞能力将司机以及他的手机征用。
林七夜是联系不上了,叶司令给的手机只能收到守夜人内线的信息。父亲管家这些百里家人也不能联系,百里景都有杀他的心思,自然会将他们的通讯控制起来。
百里胖胖左思右想,竟然找不到一个求救人选。
旁边的司机好心问要不要打110,百里胖胖下意识拒绝,百里家势大,他很清楚地知道警察中绝对不会少了眼线。
但下一瞬,他脑中灵光一闪。
普通110他打不了,但他可以打守夜人的电话!
守夜人都有内线没错,外部电话打不进去,但他可以首接打外线电话找人啊!就算他们是守夜人,也是会有自己的私号的,公私分明才是一个上班族的应有的操守。
而百里胖胖正好知道一个守夜人的私号。
“前辈!!快通知七夜他们别去广深!”
殷越原本是不接陌生号码的,但出于某种奇妙的预感,今天这个陌生电话他鬼使神差地就按了接通。
事实证明,幸好他接了。
小胖子的语气焦急,听着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可他们最近不是在放假吗,刚才他还听左青说第五预备队准备去广深参加百里家主的寿宴。
“你慢点说,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他安慰道。
电话那头传来两声开关车门的声音,人声逐渐平缓下来,但依旧带着焦急的情绪,“现在在哪……我不清楚,我在去广深的飞机上被袭击的,周边环境我不认识。家里出了点事情,我需要回去看看。拜托您转告七夜他们暂时不要去广深,等我处理好事情再联系他们。”
殷越闻言皱眉,“你确定不需要他们的帮助?袭击你的人连飞机都敢炸,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不行,我不能把他们扯到危险中。”百里胖胖一口否决,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小胖子在这时候却冷静异常,脑子转的比谁都快。
“我知道了,我会转告他们的,但去不去是他们的事。你也要做好准备,对方连空袭都做得出来,后面绝对还有更危险的事情等着你。”
“谢谢前辈。”
之后的事情就明了了,殷越挂电话之后立刻找左青要了林七夜的联系方式,换守夜人内线打了过去。
……
挂掉电话,百里胖胖长舒一口气,他转身看向一旁停下的车辆,司机正通过后视镜好奇地观察自己。
距离空难发生己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这条路说不定也不安全了。
百里胖胖坐回车上,让司机先往广深方向开,正思考着对策,道路前方堆积起来的车流以及远处闪烁的红蓝灯光让他的面色阴沉下来。
该死,还是出动警力了。
他当即下令停车,随后快速钻入路边的草丛,企图躲避警察的巡查。
但下一瞬,一声熟悉的“小太爷”让百里胖胖停下脚步。
他面色难看地后退,却被身后包围上来的禁物使拦住退路。
这些人是从小保护他脱离各种大小刺杀的贴身保镖,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存在,如今也成了持刀抵住自己咽喉的一员。
百里胖胖心如刀绞,他拼尽全力奔跑,却怎么也逃不出身后追兵的封锁。
更恐怖的是,他在坠落山崖时,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女性,蓝眸,高马尾,两方对视的瞬间,百里胖胖清晰看到了她眼中闪过惊讶,随即是无法掩盖的喜色。
正是那个被他绑在斋戒所外的【信徒】。
她怎么会在这里?!
事实证明,人倒霉的时候连慌不择路的逃跑都会撞上仇人。
……
电话接通后,殷越向少年们简短转述了事情原委。
不出意料,少年们没有按照百里胖胖的想法坐视不理,想去救人,但没有对方的具体地址又让他们顿住前进的步伐。
这时,明望的声音如同一束光同时照在众人身上。
“小越,我看到百里胖胖了,在××市郊区海边,被人追杀,我刚刚才知道这次【信徒】的目标也是他,帮他拖延了一下追兵,不知道他能不能顺利逃走。”
“我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有了具置,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少年们踏上救人的道路。
殷越挂断电话,起身踱步。
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但现在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祈祷林七夜他们能快点找到百里胖胖。
至于明望那边……古神教会竟然在这个时候又起了杀百里胖胖的心思,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不过也算幸运,百里胖胖撞上的是明望,如果碰上的是其他【信徒】,后果难以想象。
……
也不知是追兵迷了方向还是出现分歧,百里胖胖坠下山崖后反而得到了些许喘气空间,他躲过了刚才公路上警力集中的盘查路段,转而躲进一辆车牌是广深市的大货车中。
他坐在黑暗车厢中,心脏仿佛具象化,如同货车内挤成一团的货物,被痛苦与悲伤填满,撑得没有一点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