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己死,新君当立。
朝堂之上,李福禄手持遗诏,一字一句念出了太子继位,念其年幼,其母柳氏临朝听政,匡扶江山社稷。
而安宁牵着年幼的太子,就那么一步一步,踏入了那象征着权力巅峰的金銮殿,坐在了龙椅之上。
遗诏在手,大臣们纷纷跪地叩拜:“国不可一日无君,臣等请太子殿下即刻继位,以安天下万民之心。”
“恳求太子殿下即刻继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年仅八岁的太子坐在龙椅上,面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安宁的手,眼中满是紧张与不安。
安宁微微颔首,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镇定。
太子深吸一口气,稚嫩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朕……准奏。”
新帝登基,改元“景和”
安宁顺理成章地被尊为“太后”垂帘听政。
朝中虽有大臣不满,但太子是皇帝唯一的血脉,而安宁又是太子的养母,名正言顺,又有皇帝遗诏在手,谁敢不满?
更何况,她背后早己拉拢了一批权臣,无人敢公然反对。
就这样,安宁从瑶华宫,搬到了慈宁宫,成为了万人之上的太后。
至于宫中的其他妃子,在皇帝驾崩后,命运各不相同。
那些曾经与安宁争宠的妃嫔,如今皆成了她手中的蝼蚁。
诞下子嗣且安分守己的,便被尊为太妃,可在后宫里颐养天年。
至于那些得罪了她的。
呵,那就只能下去陪先帝了,美其名曰思念先帝过度,郁郁而终,随先帝而去。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沈贵妃啦。
安宁可不会忘了,当日柳家被抄,她迫不及待地跑来奚落她。
呵,风云轮流转,给她往死里转,如今,也是她嚣张跋扈的时候了。
贵妃的昭阳殿,似乎许久未打开过了...
听闻皇帝驾崩的消息,沈贵妃便在昭阳殿哭得死去活来。
她己经许久未见陛下了,她也想去送陛下最后一程。
可惜,她出不去昭阳殿。
当安宁踏入昭阳殿的大门时。
沈贵妃正披头散发地坐在铜镜前,她的面上,围着一层密不透风的面纱。
生怕别人看到她的脸。
她啊,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面容精致,又趾高气昂的贵妃了。
“你来做什么?”
沈贵妃抬头,看向安宁的眼中满是怨恨,“来看本宫的笑话吗?”
安宁缓步上前,绣着金凤的裙摆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本宫自是来送姐姐最后一程的。”
说着,她轻轻抬手,身后的宫女立刻端上一个精致的酒壶。
沈贵妃瞳孔骤缩,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你...你敢!你这个贱人,你也配?”
“我可是陛下钦点的贵妃。”
“就算先帝死了,我也是先帝的女人,新帝也要尊本宫为贵太妃。”
安宁冷笑:“贵妃姐姐这是还没看清形势吗?先帝己去,如今本宫是新帝的母亲,当今的太后。”
“你、算个什么东西?”
沈贵妃脸色煞白,却仍嘴硬道:“你不过是个出身低微的贱人,就算成了太后又如何,终究上不得台面。”
“本宫的父亲与兄长皆是将军,你敢将本宫如何?我是......”
“你是什么?”
安宁打断她的话,声音轻柔却冰冷。
“一个失宠的贵妃?一个连先帝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的可怜虫?”
“姐姐,你的母家早己放弃你了,你也别心急,不会等太久的,本宫终会送你的父亲与兄长,与你团聚的。”
她亲自斟了一杯酒,缓缓递到沈贵妃面前:“姐姐,请吧。”
“本宫会向天下人说,你是因思念先帝过度,自愿殉葬的。”
沈贵妃猛地打翻酒杯,歇斯底里地喊道:“柳如媚!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本来想给她一个痛快,她却如此不识好歹,啧!
“来人,给本宫剥了贵妃的面纱,狠狠地打。”
安宁一声令下,几个粗壮的嬷嬷立刻上前按住沈贵妃,一把扯下了她的面纱。
面纱下,是一张布满红疹和溃烂,面目全非的脸,早己不复当年的花容月貌。
“啊——”
沈贵妃尖叫着捂住脸,“不要看!你们这些贱婢不准看!”
安宁缓步上前,讥讽地看着她:“姐姐,毁容的滋味好受吗?”
沈贵妃浑身一颤:“是...是你!”
“是啊!”安宁轻笑。
“谁让姐姐当日非要来嘲笑本宫呢。”
她转身对嬷嬷们道:“掌嘴一百,让她记住,什么叫祸从口出。”
嬷嬷们看着贵妃那张脸,她们也怵得慌啊,这打下去不会烂手吧?
很快就有聪明的去取来了戒尺来。
"啪!啪!啪!"
戒尺抽打在沈贵妃脸上的声音,回荡在昭阳殿内。
沈贵妃本就丑陋的面容,很快变得血肉模糊,溃烂的伤口混着鲜血,模样凄惨至极。
打到第二十下时,沈贵妃己经口吐鲜血,牙齿都掉了几颗。
一百下打完,沈贵妃己是奄奄一息。
安宁再度拿起酒杯,将酒洒在她脸上,“姐姐,现在可愿喝了这杯酒?”
沈贵妃己经说不出话,只能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安宁。
“别怪本宫,怪只怪你得罪了本宫。”
挥挥手,身后的嬷嬷就把鸩酒,灌进沈贵妃腹中。
沈贵妃咽下最后一口气,安宁冷冷扫了眼她的尸体,“拖出去,对外就按本宫之前说的那样宣扬。”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昭阳殿。
回到慈宁宫,安宁坐在主位上,眼神变得深邃。
接下来,她就该把皇权,一点点笼络在自己手中了。
至于幼帝?
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这江山,就让本宫替他守着吧!”
早朝?
那起不来。
她严重怀疑,当皇帝的死得早,就是因为睡眠不足啊。
每天批奏折,批批批的。
早上辛苦上朝,晚上去后宫服侍宫妃,那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所以,她的垂帘听政,就是上朝让皇帝上去吧,有要事需要做决断,就让大臣们来找她。
起的来她就去上朝,起不来,就当锻炼皇帝了。
这样既显得她大度,不专政霸权,实则又并未真的将权力交了出去,非常完美。
大臣们也很满意。
虽然权力抓在太后手上,但太后大多数时间,并未处处干预朝政。
所以大男子主义的他们,对于太后干政,也就并未多加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