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枭站在vip病房的落地窗前,冷白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窗外的月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却融化不了他眼底的寒冰。
回头望了一眼戴着呼吸机的爷爷,心中愤怒与难过交织。
医生说爷爷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不太好了,如今受了刺激,只怕是...
香烟在他指间被捏得粉碎,烟丝簌簌落下,烫红的烟头灼烧着他的手指,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眼底只有无尽的怒火无处发泄。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耍了他?
可笑,想他堂堂傅氏总裁,商界叱咤风云的高冷霸总,竟然被个女人当傻子耍了。
要不是她,爷爷怎么会被气到?
“女人,你该死——”
傅九枭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可怕。
睡在沙发上的张秘书听到动静,他猛地浑身一颤,抖了个激灵,一下就冻醒了。
眼皮费力地掀开一条缝,他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瞥了眼手腕——
凌晨三点十一分。
这位祖宗又抽什么疯?
张秘书暗自撇嘴,没戴眼镜的视线里,他只能看到霸总模糊的轮廓,根本看不清表情。
他干脆眼一闭,把头往沙发深处埋了埋。
心里默念:没听见!没听见!
只要睡得快,牛马就追不上他。
他保证,只要他敢醒,他就别想睡了,得陪总裁一起深夜emo了。
只是张秘书这一觉,到底还是没能睡踏实。
“爷爷——”
傅九枭的嘶吼划破了凌晨的死寂。
张秘书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起来,眼镜都来不及戴就扑到病床前。
“傅总、傅总,怎么了?”
心电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中,他看见傅老爷子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床边,显然己经没了气息。
张秘书赶紧去叫医生,傅九枭却像一尊雕塑般立在原地,冷白的指节死死攥着病床栏杆,青筋暴起。
医生赶来,检查了一番便宣告了死亡。
“傅总……”
张秘书小心翼翼靠近,却见傅九枭缓缓抬起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她呢?”他声音低哑,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张秘书一哆嗦,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咽了咽口水:“夫人……夫人还在病房休息。”
傅九枭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迈步就往外走。
张秘书赶紧拦住:“傅总!您冷静点!”
“老爷子刚走,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后事,老夫人还不知道呢!”
傅九枭的脚步猛地顿住,腮帮子咬得咔咔作响。
“后事?”
他冷笑一声,眼神阴鸷得可怕,“她害死我爷爷,我要她生不如死。”
张秘书后背发凉,却还是硬着头皮劝:“傅总,现在是法治社会,您少看点霸总小说吧......”
傅九枭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他一把揪住张秘书的领带:“你再说一遍?”
张秘书吓得腿软:“我、我是说,傅九枭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他一把揪住张秘书的领带:“你再说一遍?”
张秘书吓得腿软:"我、我是说,傅...傅总,您多看点番茄小说,好看,爱看。”
闻言,傅九枭这才松开了张秘书,大步流星往洛甜心病房而去。
傅九枭一脚踹开了洛甜心病房的门,门框在墙上撞出了的巨响。
病房内,洛甜心正睡得香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
她茫然地睁开眼,正对上傅九枭那双猩红暴怒的眼睛。
“九、九枭?”洛甜心虚弱地撑起身子,脸上还带着生产后的苍白,“你终于来看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她脸上。
“贱人!”傅九枭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说、孩子是谁的?”
洛甜心惊恐地瞪大眼睛,窒息感让她拼命拍打傅九枭的手臂:“放...放开...九枭,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
傅九枭拧着她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露出一个阴恻恻地笑容。
“洛甜心,你好胆啊?”
“怀着别人的儿子嫁给我?”
“你是把我傅九枭当傻子吗?”
洛甜心被掐得脸色发紫,白眼都翻出来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拼命摇头:“不...不是的...九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孩子...孩子就是你的啊...”
洛甜心一脑袋懵,她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生产完到现在快一个星期了,一首都是洛母在照顾她。
根本没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问洛母,她也只说是傅九枭公司忙,这才没来看她。
一次生八个,到底还是伤了她的身子,现在恶露不断,伤口疼痛,她也没工夫去想那么多。
傅九枭现在突然来质问她,她是真冤啊!
洛甜心被掐得几乎窒息,眼前一阵阵发黑。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时,张秘书终于姗姗来迟了。
张秘书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去掰傅九枭的胳膊:“傅总!傅总您冷静!”
“你要是把夫人掐死了,你也得去坐牢啊,老夫人还在家等你呢!”
“松手、松手、死手你快松啊!”
“死刑、死刑!”
眼见洛甜心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
张秘书急了,只得张嘴咬在霸总胳膊上。
傅九枭吃痛,这松开了手。
洛甜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泪水止不住地流,眼神里满是惊恐和不解。“傅九枭,你疯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孩子就是你
傅九枭这才松开手,洛甜心像条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气,泪
洛甜心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脖子上赫然浮现出青紫的指痕。
正在这时,护士长走了进来。
“干什么、干什么?刚才是哪个把门踹烂了?去把维修费交了!”
护士长叉着腰站在门口,目光扫过病房内剑拔弩张的几人,“产妇刚生完孩子,你们在这闹什么?”
傅九枭眼神阴鸷地盯着洛甜心,声音冷得像冰:“好,很好。洛甜心,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张秘书连忙跟上,临走前还不忘对护士长赔笑:“不好意思,门我们一定赔。”
病房内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洛甜心压抑的抽泣声。
护士长叹了口气,走过来检查她的伤势:“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洛甜心摇摇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护士长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产妇的事情,全医院都知道了,怪不得她丈夫发那么大脾气。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