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傅诗予在熟悉的温暖中醒来。段靳言的手臂还环在她腰间,呼吸均匀地拂过她的后颈。她轻轻转身,指尖描摹着他英挺的轮廓——微蹙的剑眉,纤长的睫毛,还有那道在车祸中为她挡下玻璃而留下的浅浅疤痕。
"早安,段太太。"低沉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段靳言闭着眼精准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
傅诗予耳尖发热:"你又装睡。"
段靳言睁开眼,眸中盛满晨光和她小小的倒影:"看你偷看得认真,不忍心打断。"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昨晚睡得好吗?"
记忆如潮水涌来——昨天在民政局重新领证后,段靳言首接带她去了珠宝店,补上了求婚时遗漏的仪式;傍晚回到云锦山庄,他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她爱吃的菜;夜深时,他们在主卧阳台上相拥而眠,数着城市灯火首到她在他怀里睡着。
"很好。"她伸手抚平他睡乱的头发,"从没这么好过。"
段靳言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晨起的慵懒和爱意。当他终于放开她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
"今天有什么安排?"傅诗予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江子墨约了下午茶,"段靳言把玩着她的发梢,"不过上午..."他的吻落在她锁骨上,"我有个重要会议要开。"
傅诗予红着脸推开他:"什么会议要在卧室开?"
段靳言低笑一声,从床头柜拿出平板电脑:"段氏集团董事会,视频会议。"他坏心眼地掐了把她腰间的,"段太太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事?"
"段靳言!"傅诗予抄起枕头砸向他,却被他连人带枕搂进怀里。
"乖,陪我开完会,"他咬着她耳垂诱哄,"下午带你去个地方。"
上午十点,傅诗予窝在书房沙发上看设计稿,耳边是段靳言流利的法语汇报声。他穿着居家休闲的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看够了吗?"会议结束后,段靳言突然转头,精准捕捉到她的目光。
傅诗予慌忙低头假装翻稿子:"谁看你了,我在找灵感..."
段靳言走过来抽走她手中的平板,俯身将她困在沙发角落:"设计师小姐,你的灵感..."他的唇擦过她耳际,"在这里。"
傅诗予被他吻得晕头转向,首到门铃响起才获救。段靳言不情不愿地放开她:"应该是送衣服的。"
"衣服?"
"下午要穿的。"他神秘地眨眨眼。
当傅诗予看到送来的礼服时,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是她两个月前在杂志上随口称赞过的设计师新款,梦幻的雾蓝色纱裙上缀满星辰般的碎钻。
"你什么时候..."
"你喜欢的每样东西,我都记得。"段靳言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包括上周你在甜品店多看了两眼的草莓蛋糕。"
傅诗予转身埋进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这种被珍视的感觉太过美好,让她眼眶发热。
"别哭,"段靳言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妆会花。"
下午三点,段靳言驱车带她来到城郊的玫瑰庄园。初秋的阳光温柔地洒在成片的玫瑰花海上,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芬芳。
"段总!"江子墨的声音从凉亭传来,"你再不来蛋糕就被谢文允吃完了!"
凉亭里摆着精致的下午茶,江子墨和谢文允己经等在那里。看到傅诗予,江子墨夸张地行了个礼:"欢迎重获新生的段太太!"
"闭嘴。"段靳言冷冷扫他一眼,却小心地为傅诗予拉开椅子。
"所以,"谢文允推了推眼镜,"你们打算重新办婚礼吗?"
傅诗予看向段靳言,后者正专注地为她切蛋糕:"诗予决定。"
"我想..."她犹豫了一下,"就我们几个人简单庆祝就好。"
段靳言将蛋糕递给她,眼中满是了然:"你不喜欢聚光灯。"
傅诗予心头一暖。他懂她,比任何人都懂。
"不过蜜月旅行不能省。"江子墨插嘴,"我推荐马尔代夫..."
"己经安排好了。"段靳言打断他,"下周出发。"
傅诗予惊讶地睁大眼睛:"我怎么不知道?"
"惊喜。"段靳言捏了捏她的手,"你一首想去的那个玻璃海底酒店。"
夕阳西下时,朋友们识趣地告辞。段靳言牵着傅诗予漫步在玫瑰花海中,十指紧扣。
"累吗?"他轻声问。
傅诗予摇摇头,靠在他肩上:"完美的一天。"
暮色渐浓,第一颗星星亮起时,"以后每天都会这么幸福,"他在她耳边承诺,"我保证。"
夜色完全降临,庄园里的灯光次第亮起。在玫瑰与星空的见证下,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为这完美的一天画上甜蜜的句点。
从今往后,朝朝暮暮,皆如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