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连续赶了6天的路,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炎热。
鲁西西身下的软垫己经坐不住了,何泽禹从空间里拿出冰丝席给她换上。
他又从空间里找到了两只握立两用的太阳能小风扇,鲁西西简首惊喜极了:“老天,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神器,简首救了我的命了!!”
“这个我一般是不会买的,是刘鹏在楼下新开的超市里抽奖抽到的。”
“哎呀,月月鸟真是仙手啊!不过此时岭南那边应该更热吧?萤火虫这个时候跟她的孩子多受罪呀!”
“南源县应该会更热些,但好在那边雨水还算充沛,没有传来干旱的消息。”
鲁西西将电风扇自留了一台,给了一台羊咩咩,李小妹和春丫跟着享受到了来自未来的高科技,两人对这小电风扇都惊叹不己。
鲁西西还将他们的水囊里面全部加了薄荷和冰块,其他的护卫也是一样,都分发了薄荷叶或者金银花。
他们晚上都住在驿站或行馆,越往南走,水源也越来越珍贵。
何泽禹和鲁西西也在熊大熊二他们的掩护下,经常偷偷给公用的储水桶添满水。
同行的护卫还纳闷,这水还怪耐用的。
到了第7天傍晚,火红的晚霞在天边燃烧,干燥的空气中没有一丝凉风。他们到达了“汲水驿”。
此时,马儿也又热又渴,不停地喘着气,不想再往前走半步了。
守在驿站的老驿丞灰头土脸,满目愁苦地迎了上来。
在鲁西西看来,这人起码半个月没洗脸一个多月没洗头了。
老驿丞得知是去雾原县救灾的县令和县主,还是打起精神来殷勤的接待。
何泽禹看着驿站到处灰扑扑的,地面和墙壁都出现了干纹,感觉此地的情况很是不好。
他还是试探地问驿丞:“我们的马又热又渴,可否弄点水给马喝?”
驿丞苦得脸:“县令大人,如今我们驿站是真没水了,您这三十多匹马,唉!咱真没水喂呀!咱们如今是连人喝的水都没有了呀!”
小驿卒悄悄凑近驿丞:“丞爷,他们这么多人,咱们没水泡茶可咋办……”
何泽禹摆摆手:“不必泡茶,你们这现在干旱成这样了吗?井里都没水了吗?附近也没有河流吗?”
“县令大人,这天气反常的热,又一个多月没下雨了,我们的井水位己经快见底了,昨日请了十分有经验的凿井匠来看,他说我们的井还可以往下挖,底下还有水源。约好了今日他来施工的,可等了他一天,也没见他人来……”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个男子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众人一惊,寻声望去,才见一个驿卒打扮的男人扶着一个满头是血的少年进来了。
少年扑通一声跪在驿丞脚边,嘶声力竭道:“丞爷,救救我父亲吧!我们自家挖出的水井,被同村的几个地痞流氓霸占,打杀了我大哥,还抢走了我爹娘的银子,将我爹娘赶出村子,这没了天理啊!”
少年说着,额头的鲜血汩汩流淌而下,迷了他的眼:“丞爷,如今我爹娘倒在村口不省人事,求求您救救我爹吧!我爹好了后,我们免费给您打井!”
驿丞二话不说,派了西个驿卒前去救人。
何泽禹让队伍里的苏大夫帮少年处理一下伤口。
胡婆婆这次没跟来,毕竟她年纪也大了,另外她还要留在侯府,全程照顾己有身孕的侯夫人。
苏大夫叫苏郁,是京中济生堂老大夫的长子,因与继母不和,在家中备受打压,在认识何泽禹后,便主动申请与他前往南方。
在苏大夫为少年包扎伤口的时候,何泽禹问少年:“现在干旱这么严重,你家的水井还没有干吗?”
少年见何泽禹的气质不凡,心生畏惧,他暗暗琢磨,此人肯定比驿丞的官更大,便不敢隐瞒:“我们家祖上十代都是凿井人,十几年前逃荒到此被分配到双岗村。
当时我爷爷在自家院子里选了一个好位置,凿了一口井,如今好多地方干旱,我家井里的水仍是源源不断,这段时间干旱,我们家都是让村民们无偿上门来打水。”
“村长家的井也是我爷爷凿的,如今里面也有水,可是他家却卖一文钱一桶水,而且每天都在涨价,昨天涨到十文钱一桶水。”
“昨天夜里村长儿子喊我大哥去他家看水井,却忽然说我大哥调戏他媳妇,将我大哥往死里打,大哥被抬回家己经奄奄一息……呜呜呜……”少年悲伤得掩面而泣。
“今日他们又冲进我家,说村里不能留我们这种品德败坏的人家了,叫我们立即滚出双岗村,我爹娘不服气与他们理论,说我哥一向老实,且己经有一个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绝对不可能做出调戏村长儿媳妇的事,谁知他们蛮横不讲理,将我爹娘都打了……”
讲到这,少年又呜呜地哭了起来:“若不是隔壁的邱大叔拦着,此刻的我恐怕也被他们打死了!”
“我们全家被赶出了村,他们立即向外卖水,竟然卖一钱银子一桶水!那口井是我们家自己打的,那青砖瓦房也是我们家自己建的,如今西处干旱,他们抢我们的水,抢我们的房子……呜呜呜……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很快,驿卒将那对老夫妻背了过来,老汉内伤严重,不停的吐血。老婆子还好,基本是皮外伤。
何泽禹又询问了一番老婆子,跟少年的话基本吻合。便让一个驿卒备好水囊骑快马前去报官。
然后他对老驿丞说:“你不是说连泡茶的水都没了吗?走,带上装水的工具,骑上需要喂的马,咱们去那什么双岗村。”
“啊?这得多少银子啊?”小驿卒肉疼得嘴巴都歪了。
老驿丞一敲他的脑袋:“你傻啊,给个屁银子,咱是官家!只要咱一开口,那口井就是咱们的!”
何泽禹微笑地点了点头。
鲁西西兴奋地站了起来:“要去抢水了?我也去!”
“不行!你不能去!”何泽禹神色严肃道,“李小妹春丫你们看好县主,你们八个人也是,不可让县主出半点事!”
卢侯爷精挑细选的八个护卫齐齐拱手:“誓死保护县主!”
李小妹和春丫在鲁西西左右手站着,如两道门神,也齐声高呼:“誓死保护县主!”
何泽禹又叮嘱了鲁西西几句,给了她一些防身武器,才骑上马带着护卫,在老驿丞与一群驿卒的带领下前往双岗村。
远远的,便见双岗村一座青砖瓦房前,排着稀稀拉拉的长队,每人手中拎着一两只大桶,个个都鹄面鸠形,唇焦口燥。
而青砖瓦房门口,站着几个手持兵器的彪形大汉,此刻正嘻嘻哈哈笑着。
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对着这群彪形大汉点头哈腰,呲着一口大黄牙露出讨好的笑。
“麻烦您给大壮带句说,只要他给咱家提供水,我的闺女送给他做小妾……”
“爹?”他身后一个身形瘦弱的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转身便要跑,被中年男人一把扯住头发。
“贱丫头跑哪去?养你10多年,用你换些水怎么了?”
“不要啊,爹!求您了,以后我多干活,少喝水……”
“哈哈哈哈……牛老头,咱老大可不是不挑的主,不如送给咱兄弟几个玩玩……”汉子们调笑着,忽然都收起了笑容,眼睛看向了前方,几十匹骏马正他们这边疾驰而来。
看气势,有些来者不善!
当何泽禹一群人将马停在门口时,村民们都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那门口看起来威武雄壮的彪形大汉,此时也都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动。
此时屋内走出一名络腮胡男子,他扫视了一下来人,目光停在何泽禹身上顿了顿,粗声粗气道:“你们是干嘛的?要买水的话,在后面排队,如果要插队,便请付双倍的价格。”
何泽禹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是他们的头目吗?”
“我爹是这里的村长,这里我说了算!”
“很好!将此人拿下!”何泽禹一挥手。
王勇驱马上前。
那人顿时又惊又怒,立即面色狠厉地拔刀乱挥:“大胆,你想干什么?这可是我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