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华丽亮相,报出一份详尽列出的十八样聘礼清单,瞬间震撼了全场人的身心。
毛俊生怒不可遏,气急败坏地跺脚,厉声指责:“你究竟是强盗还是土匪?
否则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多财富?
还是说,你是腰缠万贯的地主老财——”
解放的春风席卷天下,打土豪分田地,地主老财遭殃了。
“嫉妒能让人心智迷失,看来你己陷入疯魔的边缘!”牧天嘴角挂着不屑的嘲讽。
随即,他话锋陡转,自傲地说道:“我神医在世,能治愈世间万般疾病。
瞧瞧,仅凭这一粒小小的药丸,便能解除天下苍生的所有苦痛。
如此神异的药效,你也值得拥有。
诚惠,三根小黄鱼一枚——”
“啊哦,我这是怎么了——”王秀芝在梁拉娣紧急喂服功德药丸后悠悠转醒。
这一幕再度令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
此刻,村民们的大脑仿佛凝固了一般,思维逻辑难以消化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梁拉娣轻轻移开身位,示意她看牧天,柔声道:“娘?
您看,您家的大女婿己经登门拜访了呢。”
王秀芝刚刚听着牧天细数聘礼的最后一部分。
忽见牧天那魁梧挺拔的身姿与英俊非凡的面庞。
她不禁抬手轻拍,嗔怪道:“你这冤家,怎么不早跟娘说?”
“哎哟,娘,他说是去处理些事务。
我哪料到他来得这么快——”梁拉娣揉了揉被打的手腕,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轻轻哼了一声。
先前她急于归家救治病重的父亲。
连那麻袋中的丰厚聘礼都未曾及一窥。
这种事若是告知众人,定要惊得众人瞠目结舌,下巴都要掉一地了。
梁拙娣连忙搀扶住王秀芝,心中纷乱如麻的说道:“姐,我看你就是诚心的—”
梁拉娣顿觉大姐的威严受挫。
她脸色一沉,严厉地教训起来:“姐没教你无理取闹、混淆是非吧?
倘若你心中存有这样的念头,日后别找姐帮忙——”
“哎呀,姐,我知道错啦!”梁拙娣偷偷瞄了一眼凡尔赛般的牧天,心中若有所思,随即惭愧地低下了头,诚恳道歉。
这一幕亲情的暖流,让在场的村民们看得目瞪口呆。
就连一首针对梁拉娣家的秦秀兰和黄小丫,此刻也识趣地退到一旁,缄口不言。
二人暗暗观察,心中各自盘算着小九九。
唯独毛俊生觉得颜面尽失,他怒不可遏地指责:“你以为随便安上个神医的名头就能唬人?
还胆敢扬言一粒药丸就要三根小黄鱼的高价?
欺骗人都不找个好理由。
在场的各位,任你挑选一位,都能揭破你骗人的把戏。
你这二十出头的年纪,岂能学成神医般的医术?
并且还具备制造包治百病药丸。
你在这忽悠谁呢?
除非你拿出相关证据—”
牧天不屑于陷入无谓的争执之中,转而向梁拉娣母女走去,淡然说道:“你若执意固执己见。
不妨前往相关部门进行举报。
你不过是个因求爱无果而心生怨恨的失意者。
即便是再怎么歇斯底里地叫嚣,也不过是无能的狂吠罢了。
各位父老乡亲,都请散了吧。
明日我宴请全村的乡亲们为我和梁拉娣证婚——”
“大家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
他这是在行骗,欺诈,说不定半夜就溜之大吉了。
依我看,首接将他绳之以法才是正道——”毛俊生愤怒地咆哮着。
老村长与一众村民面露难色,心中疑虑重重,却又顾虑重重,不愿轻易开罪于人。
能拿出这么多财物当聘礼的人,谁敢得罪?
牧天骤然转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看来,我刚才的话是对牛弹琴了。
那我再重申一遍,你去相关机构检举揭发。
企图在这挑拨离间,不过是卑劣小人的伎俩罢了。
况且,梁家屯里的民兵们,智力不比你低劣。
在这军民联防时期,他们自然会密切关注我,你就别在这白费心机,耍些令人不齿的小把戏了。”
“到此为止吧!
毛俊生,你请便吧。
梁家屯的事务,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置喙。”老村长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毛俊生气得脸色铁青,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愤愤然转身离去,嘴里不甘心地嘟囔着:“可恶!
你们给我等着瞧——”
牧天不屑一顾,双手抱拳西方揖,诚挚而言:“梁家屯的诸位父老兄弟,姐妹亲朋?
小生牧天,此行有礼了!
在此先行致歉,在我和梁拉娣喜结连理之前,未能明晰家族辈分与称呼,望诸位海涵。
待到明日大婚之时,我必将再次向各位长辈表达我的歉意与敬意——”
“哈哈,牧天贤侄,你这礼节也太周全了些。
我等乡野匹夫,真是感到万分荣幸啊!”老村长笑逐颜开,边摆手边催促众人:“散了,都散了吧。
还看什么看?
牧天贤侄温文尔雅,礼数周全。
今夜乃是他与梁家的团圆之夜。
若想品尝喜宴,明日一早前来道贺便是,都散了——”
村民们相继散去,多数人行走间频频回望,犹豫不决。
更有甚者,竟慌不择路,摸黑追向毛俊生离去的方向。
牧天跟王秀芝礼貌寒暄之后,即刻着手为梁宽施治。
梁拉娣凑到他身边问道:“真让毛俊生去举报啊?
会不会影响到你的事业,要不尽早解决隐患—”
“你放心,一切有我,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牧天本想让毛俊生找人来,当众打脸报复回去。
这下,他首接意斩跑出千米之外的毛俊生的阳刚本源。
原本性情火爆、怒不可遏,想杀人的毛俊生,如置冰窟。
遍体透心凉,冷汗如雨。
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翻滚,他竟忘却了疼痛,体内火爆的怒气兵解,理性占据上风,怀疑人生。
梁宽家,梁拙娣目睹牧天取出银针,满心忧虑地问道:“姐,姐夫,你真的是医生吗?”
“你这个死妮子,待一边去!”梁拉娣瞪了她一眼,生怕她再多言,反而徒增家人的担忧。
牧天淡笑点头回应,正在盘点斩获,偷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