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倒冬寒,京城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为古城披上了一袭淡薄的银装。
气温急剧下滑,老宋不畏风雪,一路蹒跚至牧天宅邸。
他神色凝重,一开口便语出惊人:“你成了国际狂盗——”
“嗯,然后呢?”牧天淡然一笑,手捧香茗,轻啜一口。
举止间透露出超然物外的闲适。
随手一挥,示意老宋不必拘礼,自便即可。
他习惯于自给自足,于茶香袅袅中自得其乐。
这份不擅长逢迎侍奉,实则是源于后世对欺诈防骗的深刻警觉,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
而这段时间以来,得益于梁拉娣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料。
牧天渐渐养成了这般被人呵护的习惯,却也不失其本真。
老宋见状,也不客气,自顾自地斟茶饮水,全然不顾那杯中乃是难得一见的灵茶,只图一时解渴。
他不禁抱怨道:“你的心可真大啊!
依我之见,梁拉娣同志宁可牺牲一切,也要默默守在你身后当外宅做小,给惯的臭毛病。
国际舆论吵翻天了,你都坐的住—”
牧天淡笑道:“君子修身养性。
小人长戚戚。
依你之见,我是那种人?”
老宋闻言只翻白眼,那张略显修长的脸庞上尽是无法掩饰的无奈之情:“你倒是说得轻巧。
全然不顾我们这些奔波劳碌之人的苦楚。
做起超然物外的隐士高人。
你可知道,为了你的逍遥自在,我们这帮跑腿办事的可是焦头烂额。
从上至下,皆在为你收拾残局,而你倒好……”
“好了,别再牢骚满腹了。”牧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话:“不就是几个国家的军火与核武器失窃的小事吗?
我自会去妥善处理。”
老宋站起身,语带戏谑地说:“我们还怕你沉醉于那温柔乡中。
从此封刀退隐,不再过问江湖事呢。
如今你答应得如此爽快,莫不是梁拉娣同志怀孕,你这火气大没地消……”
“我决定留在家中,享受与爱人依偎在温暖炕头的温馨时光?
难道不比出门冒险强百万?”牧天话音未落,便己决然放下手头的事务。
老宋闻言,神色一惊,连忙赔笑道:“哎呀!
是我考虑不周,牧天啊!
到时候我给大侄子侄女准备双倍的红包,以表歉意。”
“得了吧,你那红包我可不稀罕。”牧天笑着摆手,示意老宋离去。
老宋见状,终于松了口气,满脸笑意地离开了。
牧天随即锁上门,转身步入后院的零号院,简短地与梁拉娣道别。
梁拉娣误以为他又要外出惠民送物资,心中满是欣慰地送他出门。
随即转身忙碌起来,为即将出生的孩子们缝制小衣物。
这时,王秀芝关切地凑上前来,催促道:“快进屋吧。
别在外面受凉了,影响胎儿发育可就不好了。
你这都快当娘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
这以后孩子出生,能从你这学到啥—”
“娘,您下午要去接替拙娣的班,赶紧进屋歇会儿吧。”梁拉娣关切地陪伴着她步入屋内。
零号院,那个曾饱受炮火摧残、满目疮痍之地。
如今己焕然一新,被精心修缮成了一座拥有西进格局的大院落,温馨地容纳了八户人家。
在这片静谧的院落中,梁拉娣拥有一套独居的套房。
梁宽一家则占据着另一套。
而其余的房间,则都是为那些身处保密战线的工作人员家属特意准备的居所。
一起维护着地下人才与资源中转站的安全。
王秀芝略显不悦地开口:“我和拙娣在粮站工作。
实在是清闲得让人浑身不自在。
你父亲在红星小学教书,却又和女婿院子里的闫富贵处处不对盘。
这都是些什么乱糟糟的事儿啊——”
“娘,您别这样想嘛。
现在不是一切都挺好的吗?
再说我请您帮忙打理这个物资中转站的事儿,您和爹说要避嫌—”母女二人聊家常,事无巨细。
牧天己然悄无声息地自隐蔽之处瞬移到空中。
随后自其储物格中取出一架由念力发动的战机。
以此作为遨游天际的坐骑,径首奔向他心中的目的地。
在环游世界的旅途中,牧天凭借念力发送电报,通过外出执行任务的小组反馈信息,精准地把握着国际风云变幻的脉搏。
在全球范围内,美国无疑是军火损失最为惨重的国家。
据一条来源可靠的消息透露。
有三枚核武器不翼而飞,连同各类武器装备弹药,总损失量达到了惊人的三西十吨。
相比之下,其他国家的损失,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
更为复杂的是,有势力蓄意操纵舆论。
将这一系列全球军火失窃事件的黑锅,毫不客气地扣在了牧天的头上。
加之一些列强国家内心深处并不乐见华夏的崛起。
他们刻意施加压力,于是,牧天便在一股莫须有的罪名下,被推向了“国际大盗”的风口浪尖之上。
北极熊一日游行程紧凑,沿途在三十个高度机密的地点短暂驻足探访。
此行无疑为国际盗贼生涯再添浓墨重彩的一笔,满载离去。
于黑海区域驻足,为联邦输送了庞大的物资补给与精良武装。
联邦军队虽己壮大至十万余众。
却如繁星散落于黑海、里海、地中海与红海等广袤区域,难以汇聚成势,波澜不惊。
在追寻魔气源头的漫长旅途中,偶有所获,但线索依然稀缺。
尤其令人瞩目的是,美国境内魔气肆虐。
资本家与权贵阶层中,超过六成之人己遭魔气侵蚀,局势堪忧。
一路行来,战略核资源斩尽。
牧天在多方搜寻之下,唯独未能捕捉到仇渊的蛛丝马迹。
最终只得无奈放弃,转而将权贵们的财富席卷一空,驶向岛国继续征途。
这一日,牧天赫然现身于岛国核武器研发中心,尚未行动。
迎来了仇渊那阴森可怖的狞笑:“桀桀桀。
守株待兔的乐趣真美妙,你的末日到了——”
言罢,他手腕一抖,一枚致命的蘑菇弹如同死神的礼物,悄无声息地飞向牧天。
牧天身形一晃,瞬间移至苍穹空中,与仇渊遥遥对峙,声音冷冽:“哼。
你那点小把戏伤不到我分毫,不过是想借此嫁祸于我,让我背负国际狂盗的恶名罢了。”
“桀桀桀,聪明,只可惜,聪明并不能为你赢得任何宽恕或是奖赏,桀桀桀……”仇渊怪笑连连,手中一翻,竟又一枚蘑菇弹赫然显现,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这一幕,让牧天不禁眉头紧锁,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仇渊?
我且问你,你这一系列布局的终极目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