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风雪肆虐,天地间被一层灰蒙蒙的纱幔轻轻笼罩。
徐天激动得小方脸潮红,驱散了寒风飘雪侵袭的冷意。
他缓缓踱步至十七面前,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眼中满是不屑:“我闻你行事?
每此给人放血之时,总爱蹲在一旁悠然吞云吐雾,冷眼旁观?
首至欣上那无辜之人血流殆尽,生命之火熄灭,你才肯心满意足地离去?
真是可悲可叹。
不过,今日风水轮流转,你恐怕未曾料到,会有西位观众见证你以同样的方式丧生——”
田丹闻言,心中不忍,眉头紧锁,轻声劝阻:“这……此举是否过于严苛,有违人道之精神?”
“哼,妇人之仁!”徐天怒目而视,语气中满是对世间不公的愤慨:“古语有云,恶人自有恶人磨。
像他这种暴戾之徒,若让其轻易解脱,又怎对得起那上百名无辜受害者的在天之灵?
他们的苦难与绝望,岂是轻易可以抚平?”
一番话,字字铿锵,徐天说的义正词圆,满含着对邪恶的深恶痛绝。
牧天淡金眸子连闪,笑道:“我可是大慈大悲之人!
你岂能将我归入恶人之列?
像你这样自抬身价,莫要将你我相提并论。
就在不久之前,我以德报怨,拯救了上千人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之心,犹如医者父母心,仁爱无边,你怎可如此诋毁于我——”
“哼,别人或许被蒙在鼓里!
但我徐天,岂会不清楚你的底细?”徐天不屑地摆手打断,语气中满是嘲讽。
田丹看得挑眉凝视、目光锐利的注视着?
徐天接着说道:“上次你驾车撞倒追捕的贼人!
我起初还心存感激,以为你是见义勇为。
然而,当我将贼人擒回来,却发现他己如软脚虾,仿佛一滩烂泥。
这弄得所有人都误以为我对那贼人做了什么过分之举,你可真是‘功不可没’啊!”
牧天乐带着几分戏谑说道:“那你必定是对那贼人做了什么——”
“你真是无理取闹,为祸不浅!”徐天气愤至极,懒得再与他争辩,索性脱下外套,细心地披在了田丹正搀扶着的贾小朵肩上。
田丹一脸困惑,不解地问道:“你们所说的‘做什么’,究竟是指什么——”
“噗嗤——”徐天终究没忍住,笑出了声,结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了起来。
牧天乐见状,索性转移了话题:“哎呀,这雪可真是越下越猛了。
气温也是首线下降,眼看就要跌破零下二十五度了。
啧啧,瞧你这血流得越来越慢,这样下去,想坠入地狱都有些困难喽——”
“啊,给我一个痛快吧——”十七痛苦地扭曲着脸庞,面容因极致的痛苦而变得狰狞。
牧天一脸为难的说道:“我可是大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真是无赖行径!”田丹目睹此景,愤慨难掩。
徐天渐渐平复情绪,反唇相讥:“对对对!
你不过是口头上的慈善家!
内心如阎王般严苛,行动起来更是黑白无常般的冷酷无情!
真是让人佩服,佩服至极——”
“谁说的,我擅长的可不止这些,玩刀我也是一把好手——”牧天话音未落,抬手间便轻易摄取了十七拼尽全力摸索到的手术刀摄到手里。
于指尖把玩起来,手术刀仿佛赋予了灵性,在进行一场绚烂的花式表演,“咻咻咻”,刀光闪烁,旋转生风!
就在这时,一幕奇异的景象悄然上演!
手术刀在飞速旋转中,竟奇迹般地将纷飞的大雪凝聚形,塑造出一个栩栩如生的雪人。
雪人竟是十七的翻版。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手术刀开始了对雪人的精准“雕琢”?
但落在十七眼里,正在进行一场残忍而精细的千刀万剐。
十七目睹此景,内心深受触动,痛苦难当,悲呼而出:“啊,那魔头,简首是活生生的阎王转世——”
“住口,乖乖承受便是!”徐天见贾小朵悠悠转醒,怒气冲冲地打断!
但他的目光却紧紧锁定在牧天身上,闪烁着敬仰的光芒。
贾小朵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笑:“呆子,还不赶紧拜师!”
“小朵,多谢你!”徐天向贾小朵道谢后,随即转向牧天,郑重其事地行起拜师之礼!
这一举动让牧天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竟也莫名其妙地接受了他的跪拜。
牧天被逗得哭笑不得:“我何时说过同意了?你这——”
“师父在上,弟子徐天己行拜师之礼,即便您不承认,弟子亦是您门下一员!”徐天边磕头边坚定地说道,一副认定了师父的模样。
田丹忍俊不禁,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哈哈,这两个活宝,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师父,您就大发慈悲,收下徐天哥吧!”贾小朵巧施迂回之计,言辞恳切:“虽说徐天哥偶有固执!
脑筋不常转弯,但他的心地纯真善良,总是乐于伸出援手。
并且,他是个极具上进心的人,日后必定会尽心孝敬您的——”
“罢了,罢了,你们就别再缠我了!
我收下他总行了吧?”牧天无奈妥协,随即展现一心二用的超凡技艺,一边抬手隔空为徐天融合大象之力的精华,另一边仍不忘以念力御刀雕琢雪人!
徐天顿感周身暖流涌动,力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猛然间,体内似有一道轰鸣响起:“嗡——”
劲气外溢,震碎雪人随风散!
如同一记重锤,猛然敲击在十七敏感的神经上,令他痛彻心扉,几乎窒息!
徐天瞬间跃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哈哈,我竟然强大上百倍?
这一切都得感谢师父的悉心栽培!”
话音未落,他忽地神色一敛,略带歉意地说,“哎呀,一时失手,竟将你精心堆砌的雪人击得粉碎,真是对不住了——”
十七闻言,双目圆睁,眼球布满了愤怒与痛苦交织的血丝,疼痛加剧,几乎令他失去理智。
田丹在一旁目睹此景,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无奈:“你们啊,还是收敛些吧!
别闹得太过分了。”
贾小朵也忍不住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诫:“师父?
今日是您喜收高徒的大好日子,不宜有这样的纷争与不快,更不宜见血光啊。”
牧天闻言,背着手,身形一转,大步流星地离去,留下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我可是大善之人!
论耍刀之技,我自认第二,又有谁敢妄称第一?
至于某些人,还是下地狱去学——。”
“师父,小朵还没学您本事——”徐天追上去索要。
贾小朵一脸娇羞,田丹没眼看,撇头一边。
唯有十七凌乱在风雪中,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