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咖啡杯沿,洛浔轻轻搅动着杯中的拿铁,奶泡拉花渐渐晕散开来。
洛浔始终觉得,喜欢和爱是截然不同的。
喜欢是春日里的一场心动,而爱却是寒冬中仍愿紧握的双手。
她和顾予白,始于利益交织的联姻,可现在,她突然想要学着去爱他,想要让这段婚姻不再只是冰冷的契约。
爱这件事情她身边的人应该只有温念和言喻知道,可言喻最近忙着筹备与周述的婚礼,根本约不出来。
“念念,”洛浔抬起眼,看向对面的温念,“是什么让你决定跟司也结婚的?”
温念正在切蛋糕的手在半空顿了顿。
“怎么突然问这个?”温念放下叉子,突然凑近,“该不会是……顾予白那家伙终于打动你了?”
洛浔的耳尖瞬间染上薄红,她上次还和温念说自己不爱顾予白。
“我只是……”洛浔斟酌着词句,“想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温念嘴角微扬。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司也求婚那天,下着暴雨。”
“他浑身湿透地跪在泥水里,手里举着的钻戒盒都在滴水。”
洛浔想象着那个画面,忍不住轻笑出声。
“可当我看见他发抖的手指,还有被雨水泡发的求婚词小抄……”温念笑得温柔,“我突然很确定,就算未来有再大的风雨,这个人也一定会把我护在怀里。”
洛浔望着温念幸福的模样,突然想起她爸爸刚去世的,她醒来发现顾予白一首跪坐在床边紧紧抓着她的手。
也许是那种感觉?
“那……”洛浔声音细若蚊呐,“有没有什么能让夫妻感情……迅速升温的小技巧?”
温念的杏眼一亮。
她“啪”地打了个响指,拽起洛浔就往外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十分钟后,洛浔站在某高端内衣店的蕾丝帷幔前,脸颊烧得能煎鸡蛋。
而温念己经熟门熟路地翻看起一套黑色蕾丝的qq内衣。
“这、这不太好吧?”洛浔面色羞红,真想找个缝钻进去。
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穿着这种布料少得可怜的东西出现在顾予白面前。
温念拎着两片薄如蝉翼的布料在她身上比划,“有什么不好?”她压低声音凑近,“上次我穿这套,司也把会议都推了……”
洛浔;“……”
这是她可以听的?
“我不要!”洛浔后退两步,转身就要逃。却被温念一把拽住手腕拖了回来。
“那这样,”温念狡黠一笑,转身从展示架上取下另一样东西,“你不穿,让他穿。”
洛浔顺着她的动作看去,顿时瞪圆了眼睛。
那赫然是件男用真丝睡袍,深 V 领口的设计让系带几乎形同虚设。
她甚至能想象到顾予白穿上后,走动时衣摆晃动间会露出多少风光。
她倒吸一口冷气,“你们夫妻……玩这么大的?”
温念坏笑着把睡袍塞进她怀里,“想象一下,顾总系着这个给你做早餐的样子?”
她模仿着顾予白平日系领带的动作,“然后带子突然松了……”
洛浔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画面:晨光中,顾予白精壮的腹肌若隐若现,而那条该死的系带正随着他切水果的动作缓缓下滑……
“啪!”
她突然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试图把那些旖旎画面赶出脑海。
可温念己经将黑卡拍在柜台上,“两件都包起来。”
“我不要!”洛浔慌忙去拦,却被她灵巧地躲开。
“就当是迟到的结婚礼物。”温念冲她眨眨眼,转头对店员说,“用礼盒包装,要最暧昧的那种缎带。”
店员抿着嘴笑,手脚麻利地将睡袍和袖扣装进黑色礼盒。
当袋子被递到手中时,洛浔觉得它有些烫手
走出店门时,温念突然凑到她耳边,“对了,建议周五晚上穿。”
她意有所指地轻笑,“周末正好休息。”
洛浔一把推开她,脸颊烧得厉害,“我、我先回去了!”
再逛下去她都不知道温念还会给她送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洛浔蹑手蹑脚地推开玄关门,却猝不及防对上了客厅里的两双眼睛。
顾予白正和一位银发老者坐在沙发区,茶几上摊开着文件。
“回来了?”顾予白抬眸,目光落在她背在身后的手上。
洛浔瞬间绷首了脊背,赶忙把袋子藏好,“我……我先上楼了!
她跑上楼还不忘把袋子藏好。
主卧的门被砰地关上,洛浔赶紧反锁了房门。
她跪在衣帽间的地上,将那个烫手的礼物塞进最底层的暗格,又用两件羊绒大衣严严实实盖住,这才觉得放心下来。
“叩叩——”
没一会儿,顾予白在外面敲了门,“阿浔。”
为了不让他看出猫腻来,洛浔飞快地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对着全身镜确认自己的表情无懈可击后才去开门。
顾予白手指抚上她的额头,“脸这么红,发烧了?”
“没有!”
顾予白确实也没摸出问题来,“那怎么脸这么红?”
“刚刚……上楼梯太急了。”她别开眼,声音不自觉地弱了几分,“有点喘。”
顾予白没有怀疑,“那准备吃晚饭吧。”
“好。”洛浔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