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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还未全落定，众人己立在那道通往更深处的阶梯前。纪空青的手，还留着刚才触碰能量球的温热，那古老又宏大的意志，好似还在他脑里嗡嗡作响。
“走吧。”他轻声说。
阶梯弯弯绕绕向下延伸，每迈一步，都像踏入未知之地。墙壁嵌着微微发光的晶石，映照出他们紧绷的神情。空气变潮了，沉甸甸的，让人呼吸都有些费劲。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一下子开阔起来——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众人眼前。
中央悬浮着一团超级庞大的能量源，表面满是密密麻麻的符文，交织在一起，缓缓流转着蓝紫色的光。它形状歪歪扭扭，像是被人特意弄成某种样子，里面隐隐约约能看到流动的光丝。
“这就是……星球真正的能量源头？”玄袍小声嘟囔。
“不。”纪空青紧紧盯着它，“它是别的东西。”
系统界面悄无声息地弹了出来：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 【建议：保持距离】
守护者往前迈了几步，凑近去看那些符文：“这些不是自然形成的，有明显的排列逻辑，甚至……像是一种编码。”
“试试解读。”纪空青说。
话刚出口，守护者才往前走了两步，整个人突然一抖，脸色刷地变白，额头冒出冷汗。
“不行，”他咬着牙，“看一眼就觉得记忆乱糟糟的，好像有人硬要抹掉我的意识。”
“虞红药。”纪空青转过头，“用你的灾厄之刃，切开表层。”
虞红药点点头，抽出那把泛着黑光的长剑。她一步一步朝能量源走去，脚步稳稳当当。剑尖碰到符文时，整团能量猛地震了一下，接着，刺耳的嗡鸣声响起。
符文开始碎掉，没完全消失，而是变成灰烬飘落。灰烬落到地上，自动排成一个字：
禁
众人心里都是一紧。
“这地方……是被封印过的。”旧约低声说道。
纪空青蹲下身子，伸手轻轻碰了碰那堆灰烬。指尖刚碰到地面，一道微弱的光纹从脚下蔓延开，画出一条隐秘的路径。
“往那边。”他站起来，指着光纹延伸的方向。
几个人顺着路径往前走，来到能量源正下方。这里有个平台，上面刻着更复杂的铭文。纪空青调出系统界面，让它扫描这些铭文。
过了一会儿，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识别中……部分符文与星域核心遗留铭文相似度91.4%】 【警告：非自然生成物，建议停止接触】
“星域核心……”纪空青眯起眼睛，“它和我们之前见过的那种能量源，不是巧合。”
“你是说，”玄袍皱着眉头，“这颗星球，是被人造出来的？”
没人回应，可每个人心里都冒出同样的疑问。
“我们需要样本。”纪空青转身对谢无尘说，“你身上那块圣人命格残片，还能用一次吗？”
谢无尘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微微发亮的碎片。它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好像藏着某种古老的秩序之力。
“接下来的动作只有十秒窗口期。”纪空青说，“必须精准。”
他把一块特制的采样容器准备好，等谢无尘把圣人命格残片贴到能量源表面时，系统马上发出提示：
【力场干扰减弱，倒计时10秒】
纪空青赶紧动手，把一小块能量源表面剥下来，装进容器。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能量源又恢复平静，符文重新出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采样完成的那一刻，容器里的样本慢慢旋转，渐渐形成一个微型的星图轮廓。
“这是……”玄袍眼睛瞪得老大，“星域核心的缩影？”
纪空青没说话，只是盯着不断变化的星图。他首觉这背后藏着更深的秘密。
“继续分析。”他深吸一口气，“看看能不能确认它和星域核心的真正联系。”
守护者走上前，主动说：“我来感应频率。”
“不行。”纪空青摇摇头，“这种级别的因果感知，普通人承受不了。”
说完，他打开功德借贷系统界面：
【是否借出「因果感知+10」？】 【利息：36% / 天】
“借。”他果断确认。
系统运转起来，守护者的瞳孔一下子变得很深邃，好像能看穿现实的屏障。他闭上眼睛，双手在空中虚按，感受着周围能量的波动。
三轮同步感应后，他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频率一致……完全一致。”
“所以，”玄袍看着纪空青，“这意味着什么？”
纪空青没马上回答。他抬头看着那团悬浮的能量源，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系统AI忽然安静了三十秒，然后又恢复正常，但不再给出任何分析建议。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纪空青终于开口，“它是某种计划的一部分。”
“什么计划？”旧约问。
“我不知道。”纪空青的目光落在那条隐秘路径上，“但我们离答案，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时，整个空间轻轻震了一下，好像回应了他的判断。能量源里面传出一声低频共鸣，像心跳一样沉稳有力。
众人心里都是一惊。
“那是……回应？”虞红药握紧灾厄之刃，眼神警惕。
纪空青却露出思索的神情。他慢慢伸出手，掌心对着那团能量源，想建立更深的联系。
嗡——
又是一阵低沉的共鸣，这次比之前更清晰。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黑暗深处醒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