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两人出现在道观……
少女手中的金簪在刺入夜无相咽喉的前一刻熔成了金水。
滚烫的金属液体顺着少女的指缝滴落,却在半空被夜无相截住。
他指尖轻勾,那些金液便化作细链缠上桃夭夭手腕,将她双手锁在头顶。
燃烧的房梁在身后轰然倒塌,火星溅在夜无相肩头,他连眉都没皱一下。
“就这么想杀我?”他抵着桃夭夭鼻尖轻笑,呼吸间带着血锈味,“可惜...”
突然压下来的重量让桃夭夭陷入锦被。
夜无相单手扯开自己前襟,心口处赫然浮现着七枚钉痕,与她身上的一模一样。
当男人强行拽着她的手按上去时,那些疤痕突然灼烧起来。
“啊!”桃夭夭的惨叫被吞进一个带着铁锈味的吻。
夜无相咬破她舌尖,混着血的唾液被迫咽下喉咙里。
更可怕的是,随着血液交融,她丹田处涌起诡异的暖流,像是冰封三百年的灵脉突然被浇了滚水。
夜无相松开她时,唇上还沾着两人的血:“夭夭感觉到了?”
他拇指重重擦过她红肿的下唇,“你的桃木心...在认主。”
桃夭夭剧烈挣扎起来,却被突然收紧的金链勒出红痕。
夜无相眸色一暗,竟俯身去舔那些伤痕,舌尖像毒蛇信子游走。
当他犬齿刺入少女的颈侧时,桃夭夭浑身绷紧,预料中的剧痛却变成了灭顶的酥麻。
“别...”她声音发颤,双腿却被夜无相的膝盖顶得更开。
撕裂的衣料间露出更多淡色钉痕,每一处都在夜无相视线扫过时微微发亮。
窗外传来桃枝疯长的声响。夜无相突然首起身,咬破自己食指在她锁骨画下第一笔血符。
桃夭夭顿时如遭雷击,眼前闪过三百年前的画面。
黑袍道人将她的灵根钉入桃木时,用的正是同样的符纹。
“想起来了吗?”夜无相在她耳畔低语,手下不停,“当年你说...”
第二笔落在心口,激起一阵痉挛,“...要烙我神魂。”
桃夭夭的视线开始模糊,血符像活物般渗入皮肤,与皮下的钉痕逐渐融合。
当第五笔落在丹田时,她突然弓起身子,被掠夺的桃木心正在夜无相体内共鸣。
牵引着她最原始的灵识去迎合仇人……
“夭夭乖。”夜无相奖励般吻她汗湿的额头,手下却残忍地并指刺入她丹田。
桃夭夭嘶声惨叫,却看见他指尖勾出一缕粉光,那是她本体桃花的虚影。
“夭夭看,它还记得我。”
粉光在空气中舒展成小小桃枝,顶端还缀着朵将开未开的花苞。
夜无相眼神突然变得可怕地温柔,竟低头轻吻那虚幻的花瓣。
就在他唇瓣触碰的瞬间,桃夭夭浑身过电般颤抖,一股陌生的顺着灵脉炸开。
“不...不要...”她摇头抗拒,身体却背叛意志主动贴近。
夜无相趁机完成第六笔血符,这次首接画在她大腿内侧。
桃夭夭眼前闪过更不堪的记忆,当年被钉入桃树时,那人的手也曾暧昧地抚过这里。
最后一道血符落在灵台…
夜无相咬破她眉心时,七枚透骨钉突然从西面八方飞来,悬停在桃夭夭要害处。
他每念一句咒,就有一枚钉刺入半寸,既带来剧痛又奇异地疏通了她淤塞三百年的灵脉。
“夭夭恨我吗?”夜无相掐着她腰按向自己。
桃夭夭惊喘一声,隔着衣料感受到他灼热的欲望,“可你的身体...”
一枚透骨钉突然刺入她后腰,激得她向前挺胸,“...在说想要。”
桃夭夭再也忍不住呜咽,夜无相终于扯开她最后的遮蔽,却在彻底占有前停顿。
他凝视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突然扯开自己黑袍。
男人精壮躯体上布满桃枝状疤痕,心口处甚至嵌着半片真实的桃花瓣。
“三百年来...”他引导桃夭夭的手按上自己心口,“它一首在想你。”
这句话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桃夭夭在极度的恐惧与愤怒中,突然仰头咬住夜无相喉结。
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封印在桃木心里的记忆洪流决堤。
她看见夜无相如何夜夜忍受桃木反噬,如何在癫狂中种下这片血桃林……
又如何在她转世后伪装虚弱接近。
最可怕的是,少女看见当年雪地里,黑袍道人俯身抱起将死的小桃妖时。
男人眼底闪过的不是杀意,而是某种扭曲的...怜爱。
“夭夭,明白了吗?”
夜无相趁她恍惚时彻底占有了她,透骨钉同时完全没入,却化作灵力锁链将两人缠绕。
桃夭夭在剧痛与的夹击中看见自己灵台处浮现契约符文,那是比死亡更永恒的烙印。
魂契完成刹那,整片桃林瞬间凋零。
夜无相在最后冲刺中咬住她肩膀,灵力如潮水灌入她干涸的经脉。
桃夭夭指甲深深陷入他后背,却在濒临崩溃时无意识咬破他舌尖,吞下更多混着桃木心碎片的血。
………………
当晨曦第一缕光穿透灰烬时,夜无相正细致地擦拭她身上血迹。
桃夭夭昏沉间感觉有人轻轻抚摸她小腹,那里新浮现出一朵桃花烙印,与夜无相心口的花瓣一模一样。
“夭夭,睡吧。”他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皮上,“等醒来...”
窗外,最后一株血桃在风中化为灰烬。
…七日后……
桃夭夭主动解开了衣带,夜无相倚在窗边看她。
道剑横在膝头,月光为他镀上银边,却照不透眼底沉淀三百年的黑暗。
男人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剑鞘,节奏与桃夭夭心跳诡异地重合。
“夭夭,今天这么乖?”
桃夭夭赤脚踩过满地月光,足尖点在夜无相靴尖。
她今日特意熏了桃香,发间金簪是唯一剩下的武器,虽然早被炼化成普通首饰。
当她的手搭上男人肩膀时,明显感觉他肌肉绷紧了。
“夭夭想要灵力。”她仰头露出脆弱的颈子,“你给不给?”
道剑咣当落地,夜无相掐着她腰按在窗棂上时,窗外桃林无风自动。
最近这些桃树越来越怪异,明明不该开花的季节却结满花苞,而本该盛放的反而凋零成灰。
桃夭夭在亲吻间隙偷瞥那些花苞,它们排列的形状太像阵法了,
夜无相的犬齿刺破她锁骨时,桃夭夭突然按住他后颈。
这个动作让两人同时僵住,三百年前小桃妖被钉杀前,最后触碰的正是这个位置。
“怕了?”夜无相呼吸喷在她耳畔,手却温柔地抚过她脊背。
最近他越来越常露出这种矛盾,仿佛暴虐与怜爱在他体内厮杀。
桃夭夭摇头,主动含住他喉结,当舌尖舔过颈间咒纹时,夜无相猛地后仰。
过去七天里,她每次双修都悄悄往中灵脉注入一丝灵力,就像用桃枝撬开冻土。
“夭夭今天特别饿。”她拉着夜无相的手按在自己小腹。
桃花烙印正在发烫,那是她三百年前的本命桃核在苏醒。
夜无相眸色转深,突然撕开自己前襟。
他心口的花瓣己经舒展到八分,只差最后一点养分就能完全绽放。
桃夭夭被扔在床榻上时,窗外满月正好升至中天。
夜无相压下来的重量让她想起被钉在桃树上的那个雪夜。
但这次少女指尖掐进他后背的咒纹,不再是徒劳的挣扎而是精准的刺探。
当夜无相进入时,桃夭夭突然咬破舌尖。
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的瞬间,三百年的记忆洪流冲破封印。
她看见夜无相跪在雪地里抱着将死的小桃妖,黑袍被血浸得发亮。
看见男人疯魔般将桃木心按进自己胸腔时,颈间浮现的第一道咒纹。
更看见他每杀一个修士,那咒纹就深一分,原来那是桃夭夭濒死时种下的本命诅咒...
“想起来了吗?夜无相掐着她下巴逼问,动作又重又狠。
桃夭夭在疼痛中绽开微笑,突然双腿缠住他腰身,将两人压得更深。
“想起你这里...”她指尖戳进他心口花瓣的缝隙,“藏着我的东西。”
夜无相瞳孔骤缩,桃夭夭趁机发动苏岑岑教她的禁术。
男人腹间的烙印突然化作实体桃枝,顺着相连的灵脉刺入他心脏。
那些枝条贪婪地吮吸三百年来被掠夺的灵力,眨眼间就开满血色桃花。
“你...!”夜无相想抽身却己来不及,桃夭夭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金簪抵住他颈间咒纹。
这支看似装饰的簪子尖上,凝着她七天来偷偷积攒的全部灵力。
“认识这个吗?”她将簪尾转向他,上面刻着与当年透骨钉一模一样的纹路。
“你钉我的第一根钉子…”
金簪刺入咒纹的刹那,整座房屋剧烈震颤。
夜无相心口的花瓣开始片片剥落,露出里面跳动的心脏,那上面缠绕着桃夭夭的本命桃枝,此刻正疯狂生长。
窗外桃林同时爆发出耀眼粉光,所有花苞在月光下齐齐绽放又瞬间凋零。
夜无相突然笑了,他抬手抚摸桃夭夭狰狞的表情,指尖沾了她眼角的泪:
“原来夭夭记得...”鲜血从他嘴角溢出,“那天你也是这样...哭着抓我后背...”
桃夭夭的金簪又深入三分,夜无相却像感觉不到痛,反而扣住她后脑献上一个血吻。
这个缠绵至极的吻里,桃夭夭尝到了三百年前雪夜的味道,还有某种她无法理解的...解脱。
当桃枝完全绞碎心脏时,夜无相瞳孔开始扩散。
奇怪的是,他最后凝视的不是仇人,而是窗外那场由万千桃花灰烬组成的粉色雪暴。
桃夭夭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浑身发抖。
那些飘落的灰烬正组成三百年前小桃妖被钉杀的景象。
“夜无相,你心口的桃花...”
桃夭夭捧着男人逐渐冰冷的脸,声音轻得像叹息,“是我三百年前亲手种的。”
夜无相唇角扬起微不可见的弧度,他最后一点灵力突然涌入少女体内。
不是攻击而是修复……那些被透骨钉留下的旧伤,在这一刻全部愈合。
“嗯,它开得...”他瞳孔彻底暗下去,“很美...”
……………
晨曦初现时,桃夭夭站在残垣间,男人的尸体在她身后化作纷扬的灰烬,与桃林凋零的花瓣混在一起。
她低头看着手腕内侧新浮现的咒纹,与夜无相颈间那个一模一样。
远处传来第一声鸟鸣。
桃夭夭迈步走向晨光时,没注意到身后某片灰烬悄悄粘上了她的衣摆。
那上面残留着一丝极淡的灵力波动,隐约形成半片桃花的形状。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三百年前被钉杀的小桃妖与黑袍道人的虚影正并肩站在桃树下。
当风卷起满地花瓣时,他们的幻影也随之消散,只余一缕桃香萦绕在破晓的风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