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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私人海岛初见小鲛人苏小软时，秦沉用糖果哄她：“叫叔叔就给你糖吃。”
他将天真懵懂的小鲛人带回家，养在别墅顶楼巨大的透明水族箱中。
小软每日甩着淡蓝鱼尾，趴在玻璃上甜甜喊叔叔，向他讨要甜点与珍珠项链。
首到某夜水晶灯下，秦沉捏起她颈间他送的珍珠链，指尖轻抚微凉鳞片。
“乖，别叫叔叔。”他声音低沉如蛊惑海妖，“叫老公。”
…………
巨大的玻璃穹顶之下，柔和的光线透过纯净的海水，梦幻般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水族箱底。
海水特有的气息弥漫在空中，带着淡淡的咸味。
苏小软整个柔软的身子都贴在那面冰冷的玻璃上。
少女纤细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屏障上划着无形的圈圈。
她小巧精致的脸蛋压扁在玻璃上，淡蓝色的长发如海藻般漂浮着，卷翘的睫毛眨呀眨，视线牢牢锁定在水箱外那个身影上。
那条覆盖着细小、闪烁着珍珠般柔和光泽的鳞片的鱼尾，在不自觉的期待中轻轻拍打着水波。
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哗啦声，搅起一串串细小的气泡。
“叔叔！”
她的声音清脆得如同被精心打磨过的水晶，在空旷的穹顶空间里激起微弱的回音。
带着一种毫无保留的、纯粹的雀跃，“叔叔回来啦！”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巨大水族箱的玻璃屏障之外。
秦沉的身形被逆光勾勒出一道挺拔而深沉的轮廓，昂贵的西装面料在柔和的光线下泛着冷峻的光泽。
他微微抬起下颌，手指间随意地拈着一小碟精致得如同艺术品的草莓蛋糕。
那抹鲜艳欲滴的红色，瞬间点燃了小鲛人湛蓝的瞳孔，如同投入深海的两颗小太阳。
她的鱼尾拍打得更欢快了，在水中卷起小小的漩涡。
“叔叔！叔叔！”
少女的呼唤愈发急切，带着软糯的恳求，仿佛晚一秒那甜美就会消失不见。
秦沉没有说话。
他只是走到控水装置的操控台边，指尖在几个微微发亮的按钮上看似随意地按压了几下。
细微的机械运作声响起，水族箱内的水位线开始稳定而无声地下降。
冰冷的海水先是依依不舍地漫过小软纤细的脚踝，接着是小腿、腰际……
最后，水位堪堪停留在她胸口稍下的位置，露出了她莹润白皙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
湿透的淡蓝色长发紧贴着苏小软的脸颊和颈项，蜿蜒而下，水珠沿着细腻的皮肤滚落。
她微微打了个哆嗦，海水的骤然抽离带来一丝对于深海生灵而言本不该有的凉意。
但那点儿不适眨眼就被更为强烈的渴望冲淡了。
她迫不及待地向前挪动，带动着鱼尾在残留的海水中笨拙地滑动。
首到上半身能完全探出水面，手臂急切地伸向玻璃屏障外那个端着蛋糕的男人。
她仰着小脸，眼底是纯粹的、不掺一丝杂质的渴望：“叔叔，蛋糕！给小软吃！”
秦沉垂眸，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脸上，那专注的眼神像是在鉴赏一件稀世的、刚刚被打捞上来的深海珍宝。
他绕到玻璃水箱侧面，那里嵌入着一扇厚重的、可以打开的密封门。
随着气压阀泄气的轻微嘶鸣，门向内打开一道缝隙。
秦沉端着蛋糕，从容地走了进来。
苏小软立刻急切地扑向他，那条覆盖着细密鳞片的鱼尾在浅浅的水底搅动着，激起更大的水花。
冰凉的、带着海腥味的水珠不可避免地溅上了男人熨帖得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裤腿。
秦沉的脚步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裤脚的深色水渍。
小鲛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停顿，动作猛地僵住。
那双湛蓝的大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怯生生的光芒闪烁不定，慌乱得像只受惊的小兽。
“……叔叔？”她小声试探着，声音细弱蚊蚋，“小软……小软不是故意的……”
说着，少女下意识地想缩回己经伸出去的手。
秦沉深邃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快得难以捕捉。
他没有后退，反而上前一步，将那碟小巧精致的草莓蛋糕稳稳递到了苏小软眼前晃动的指尖前。
“乖软软。”他的声音低沉依旧，听不出明显的情绪起伏，如同深海最底层不可动摇的礁岩。
那抹的红色瞬间驱散了苏小软所有的惶恐不安。
她脸上绽开一个巨大无比的笑容，灿烂得足以照亮整个昏暗的水箱底部。
少女飞快地接过小碟子，几乎是立刻就蹲下身去。
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碟子放在水里一块平整光滑的石头上。
她宝贝似的用指尖捻起一颗最大、最红润的草莓，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
过于浓郁的甜味瞬间在口腔里爆炸开，让小鲛人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腮帮子鼓鼓囊囊地飞快咀嚼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叹息：“呜……好好吃！叔叔最好了！”
粉色的糖霜沾在她白皙小巧的鼻尖和唇角边，显得分外稚气可爱。
秦沉静静地看着她近乎虔诚地享用着这份甜点，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投下一片更具压迫感的阴影。
他如同一个耐心的猎手，在等待小猎物沉醉于眼前的甜蜜陷阱，卸下所有心防。
终于，当碟子里只剩下一点点粘稠的糖渍时，小鲛人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沾满糖霜的小指。
她抬起头，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幸福光芒：“谢谢叔叔！”笑容像初升的阳光一样毫无阴霾。
就在这时，秦沉伸出了手。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感，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住了少女颈间那条柔润的珍珠项链。
微凉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颈侧皮肤下那几片细小、光滑如顶级瓷釉的淡蓝色鳞片。
项链是由大小均匀、光泽极佳的白色珍珠串成，是上次她缠着叔叔要来的“亮晶晶”。
此刻，这条项链正被它的主人，捏在指间。
苏小软微微一愣，有些困惑地顺着项链的牵引仰高了小脸。
澄澈如海水的蓝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秦沉的身影。
“叔叔？”她不解地眨了眨眼。
秦沉微微俯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温热的气息，带着一种独特的冷冽木质香调，瞬间笼罩了苏小软。
这突如其来的贴近让小鲛人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淡蓝色的眼睫无措地扑闪着。
“乖，”秦沉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沉沉的磁性像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
丝丝缕缕钻进她的耳朵，拂过每一寸敏感的神经，“别叫叔叔。”
他的指尖并没有离开项链，反而轻轻捻动着那颗颗冰凉圆润的珍珠。
指腹若有似无地着她颈项皮肤下那几片微凉的鳞片。
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和某种奇异的占有欲。
苏小软彻底懵了。
她仰着脸，被迫承受着这让她心脏莫名发紧的靠近和抚摸。
叔叔的气息太近了，眼神也太深了，像要把她吸进去的漩涡。
少女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剩下本能地、困惑地微微歪着脑袋。
湿漉漉的淡蓝色长发滑落到一侧，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线条。
水晶吊灯的光芒透过穹顶和水面，折射出迷离破碎的光斑，在两人之间跳跃晃动。
秦沉的薄唇几乎要贴上她小巧的耳廓，那低沉磁性的声音终于吐出了清晰的音节。
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在她懵懂的心湖里激起无法预料的涟漪：
“叫老公。”
空气骤然凝滞。
巨大的水族箱空间里只剩下水下氧气装置咕嘟嘟冒泡的单调声响。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海水。
苏小软整个人僵住了，像一尾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定住的小鱼。
那两个字——“老公”——如同两颗滚烫的深海熔岩球，重重砸进她纯净无垢的认知海洋里。
她湛蓝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里面清晰的倒影瞬间碎裂成无数片迷惘和不知所措的光点。
她的粉唇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完全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少女小巧的鼻翼因为莫名的紧张而微微翕动着，沾着糖霜的唇角残留着刚才的甜美痕迹，此刻却显得格外脆弱。
此刻小鲛人颈项间的珍珠项链被秦沉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捻着。
冰凉的触感和他抚摸鳞片带来的奇异温热交织在一起，让她纤细的身体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
叔叔……在说什么？
老公……是什么？
这两个字发音好奇怪，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灼热气息，烫得她耳根都隐隐发麻。
叔叔的眼神……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深邃得如同风暴来临前酝酿着巨浪的海面，沉沉地压下来。
带着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近乎实质的侵占意味，将她笼罩得密不透风。
苏小软下意识地想后退，想缩回那条巨大的、能隔绝一切的玻璃屏障后面。
然而，浅浅的海水只没到她胸口，鱼尾笨拙地搅动了一下，却无处可退。
秦沉的存在如同一堵坚实而无法逾越的墙，牢牢地挡在她面前。
“叔……叔？”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细若游丝，带着浓浓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
这是她唯一知道的称呼，是她安全感的来源。
她试图用这个熟悉的称呼去试探、去确认，眼前的叔叔是不是哪里……不一样了？
秦沉的手指依旧没有离开那串珍珠。
他看着怀中少女那懵懂无措、仿佛坠入未知迷雾般的眼神。
看着小鲛人因为困惑和一丝丝害怕而微微泛红的眼眶。
那眼底深处残存的孩童般的纯净，被突如其来的陌生指令冲击得摇摇欲坠。
他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只是将手中的珍珠项链又轻轻拽了一下。
迫使少女那脆弱而优美的脖颈拉出一条更的线条。
秦沉俯得更低，温热的唇几乎要贴上她冰凉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耐心。
又重复了一次，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她紧绷的心弦上：
“乖，再叫一次……”
水晶灯的无数棱面将光芒折射，破碎成无数跳跃的金色碎片，在水面上不安地晃动。
巨大水族箱的蓝光幽幽地弥漫着，映照着秦沉轮廓分明的侧脸。
一半隐在阴影里，一半被水光勾勒出冷硬的线条。
苏小软纤细的身体在他投下的阴影里显得更加渺小无助。
她微微颤栗着，颈间那串莹润的珍珠项链绷紧了一瞬，勒出一点浅痕，提醒着她无法挣脱的束缚。
喉咙像是被看不见的海藻紧紧缠绕住了，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带着细微的窒息感。
“……老…”
一个破碎的音节终于从她微张的唇瓣间艰难地溢了出来。
如同被海浪冲上海滩的气泡，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小鲛人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沾着糖霜的唇角抿紧又松开，
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而激烈的内心挣扎。
秦沉的目光沉沉地锁着她，像深海猎人欣赏着落入陷阱的珍稀猎物。
他耐心地等待着，那无形的压迫感却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冰冷地从西面八方向她涌来。
“公…”第二个音节终于拼凑完成，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奇异的生涩和慌乱。
声音轻飘飘地消散在寂静的空气里……
微小的气泡从少女带鳞的腮边逸出，晃晃悠悠地飘向水面。
那两个字轻若叹息，却像投入深水炸弹。
在秦沉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海域里，骤然掀起了无声的滔天巨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