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力。
穿透了玻璃屏障,也穿透了苏小软体内翻腾的烈焰与海水交织的混乱。
像一道冰冷的指令,精准地刺入她滚烫的神经中枢。
苏小软的指尖蜷缩了一下,抵在玻璃上的额头传来冰凉的触感,却丝毫无法浇灭身体内部的灼热岩浆。
那声命令在她脑海中嗡嗡作响,混杂着体内喧嚣的本能呐喊。
靠近老公!
靠近那个能平息这地狱般灼热的存在!
小鲛人纤细的身体在水下猛地一颤,鱼尾不受控制地剧烈摆动了一下,搅起更大的浑浊水花。
她艰难地支撑着自己,那双蓄满水汽、如同被深海迷雾笼罩的蓝眼睛,死死地盯着秦沉。
理智的残片还在挣扎。
危险……这个念头如同一条滑腻的小鱼,试图从欲望的巨网中溜走。
然而,“老公”的命令,早己在她懵懂的认知里刻下了最深、最无法抗拒的烙印。
那份根植于灵魂的依赖和驯服,此刻被汹涌的原始渴望无限放大。
她需要他!需要靠近他带来的那丝微凉的慰藉!
就像搁浅的鱼渴求海水,濒死的飞蛾渴求火光。
“呜……”一声破碎的、带着浓重泣音的呜咽从她紧闭的唇瓣间溢出。
她猛地闭上了眼睛,睫毛剧烈颤抖。
上面沾满了细小晶莹的水珠,分不清是海水还是生理性的泪水。
苏小软的贝齿用力咬住了下唇,留下一道清晰发白的齿痕,像是在做某种绝望的告别仪式。
下一秒,她纤细的手臂在水中猛地伸出,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颤抖。
摸索着探向水箱侧面那扇厚重密封门的内部手动开启阀门。
她的动作急切而笨拙,指尖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冰冷僵硬,几次差点滑脱。
冰凉的金属阀门纹路硌着小鲛人的掌心,那份真实的触感似乎给了她最后一丝支撑。
“咔嚓——”
一声清脆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卡扣弹开声,在寂静的水箱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紧接着,是气压阀泄压时特有的、绵长而压抑的“嘶——”声。
厚重的密封门,如同被驯服的巨兽张开了口,向内缓缓开启了一道缝隙。
少女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难以言喻的、带着甜腥味道的独特温热气息。
瞬间如同实质般涌了出来,猛地扑向门外静静伫立的秦沉。
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股气息,如同最猛烈的,裹挟着少女最纯粹、最无助的情动,狠狠地撞进他的感官。
冷硬的理智堤坝在这一刻似乎发出了细微的碎裂声。
秦沉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海洋与的气息瞬间充斥了他的胸腔。
点燃了蛰伏于平静表象下的、早己蓄势待发的掠夺欲。
门缝越来越大……
苏小软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身体软软地靠在门内侧冰冷的金属壁上。
她不敢睁开眼睛,淡蓝色湿发凌乱地贴在潮红的颊侧和赤裸的肩头。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抽噎。
她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滚烫的蒸汽。
皮肤下淡蓝色的鳞片边缘,透出的那种的粉晕在幽暗的光线下变得更加清晰。
小鲛人的鱼尾无力地垂落在浅水中,尾鳍微微卷曲、颤抖着。
像一朵被风雨摧残后即将凋零的蓝色鸢尾花……
她将自己献祭了出来,以最懵懂、最脆弱、又最诱惑的姿态。
秦沉迈步,沉稳地踏入了水箱内部。
密封门在他身后无声地重新合拢、锁死,隔绝了内外世界。
空间瞬间变得逼仄而粘稠,只剩下水波晃动的声音、以及少女急促而压抑的喘息。
他一步步走向小鲛人,锃亮的皮鞋踩在湿滑的浅水沙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声音在极度敏感的苏小软听来,如同踩在她的心尖上。
她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身体紧贴着冰冷的金属壁,试图汲取一点凉意,却只是徒劳。
秦沉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调混合着淡淡的雪茄余韵。
如同实质的网,将她牢牢罩住,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绝对侵占感。
男人停在了她的面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彻底将她纤细的身躯笼罩其中。
秦沉没有立刻触碰她,只是垂眸,目光如同最精准的解剖刀,一寸寸地扫过。
看看少女湿漉漉的发丝,紧闭的眼睑上颤抖的睫毛。
咬得发白的唇瓣,泛着粉晕的锁骨下那片柔软的、布满细密鳞片的区域。
以及那条在水中无助颤抖的、美丽的蓝色鱼尾。
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占有,更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欣赏。
欣赏他亲手培育出的、在烈焰中挣扎绽放的绝美花朵。
“软软。”
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沙哑,钻进苏小软的耳膜,激起一阵更剧烈的战栗。
秦沉缓缓伸出手。
这一次,目标不再是项链,不再是发丝,不再是下巴。
男人微凉而修长的手指,带着常年掌控权力的薄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精准地、轻轻地落在了她颈侧皮肤下那几片最为敏感、此刻正因滚烫体温而微微翕张的细小鳞片上。
秦沉指尖下的触感细腻、温热,带着奇异的光滑和生命力。
“嗯……!”苏小软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触电般狠狠一弹。
紧闭的眼睛倏然睁开,湛蓝的瞳孔因为极致的刺激而瞬间放大。
里面充满了纯粹的、被未知淹没的恐惧和茫然。
她像被猎人掐住了命脉要害的小动物,僵在原地,连颤抖都忘记了。
那触碰带来的并非仅仅是冰凉,还有一种奇异的、深入骨髓的酥麻和……渴求?
让她几乎崩溃的矛盾感受!
秦沉的指尖没有离开,反而在那片柔软的区域,极其缓慢地、带着研磨意味地起来。
力道很轻,却带着致命的挑逗。
“别怕,”
他看着那双彻底失焦、只剩下本能反应的蓝眸,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老公在这里。”
他的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没有再去触碰她敏感的鳞片。
而是带着一种更强烈的掌控意味,稳稳地、不容置疑地扣住了少女脆弱单薄的肩头。
掌心下的肌肤滚烫,细腻得不可思议,带着细微的颤抖和薄汗。
那触碰,既是安抚,更是枷锁。
秦沉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少女灼热的耳廓,目光沉沉地锁住她因惊惶而微张的唇瓣。
“告诉我,”他声音里的磁性如同浸了蜜的毒药,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她濒临崩断的神经上。
“软软,现在……想要什么?”
他扣在小鲛人肩头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收紧了一分,带着无声的威压和诱导。
他在逼问,逼问出她体内翻腾的、属于鲛人期最原始、最炽烈的渴望。
而这渴望,只能指向他。
也必须指向他。
苏小软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被颈侧那令人战栗的和肩头迫人的掌控所攫取。
身体深处那股灼烧一切的火焰仿佛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
疯狂地咆哮着,催促着她去靠近、去臣服、去填满那巨大的、名为空虚的深渊。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喘息。
巨大的羞耻感和灭顶的本能冲撞撕扯着她。
眼泪终于无法抑制地大颗大颗滚落,混合着脸上的水珠,划过滚烫的皮肤。
“呜~老…公…”
她破碎地、带着泣音的呜咽着,那声音沙哑绵软到了极致,像是在哀鸣,又像是在祈求。
“帮……帮帮小软…”
她不知道具体要帮什么,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唯一能平息这场将她撕裂焚烧的酷刑的解药。
小鲛人那被本能彻底支配的身体,在秦沉紧扣的手掌下,不自觉地微微前倾。
仿佛想把自己滚烫的、无助的痛苦之源,更深地送入掌控者的掌心。
穹顶的灯光在水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映照着水族箱内这一方被与掌控彻底笼罩的天地。
海水的气息、少女情动的甜腥、男人冷冽的木质香,奇异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