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后的血狼王眼神阴鸷,猩红的眼眸中跳动着嗜血的光芒,它猛地一拍身旁的巨石,“轰隆” 一声巨响在营地回荡。随即,血狼王招来心腹,声音里透着低沉而冰冷,说道:“说!进入结界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心腹此时浑身颤抖,冷汗顺着额头不断滑落,哆哆嗦嗦地回答:“大... 大... 大... 大王,昨天一共又送进去二十头,可...可是无一例外,全都... 全都被挤压成了肉泥。”
“二十头?” 血狼王猛然起身,眼中闪过一抹暴怒,“前天还能抓来五六十头,昨天就只有二十头?你们这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王养你们还不如养一群只会吃的猪!”
“大... 大... 大王,不是手下不尽力,是因为...” 心腹话未说完,就被血狼王的怒吼打断。
“你这废物还敢找借口?我说你们是废物,你们就是废物!给老子听好了,今天要是还只能抓来这么几只,老子就用你们这帮废物来充数!听见了吗?听见了就给老子滚!别在这碍老子的眼!” 血狼王怒目圆睁,周身散发着恐怖的威压。
心腹一路跌跌撞撞,膝盖重重磕在尖锐的碎石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顾不上查看伤口,连滚带爬地朝着营地暗处逃去。剧烈的心跳声震得他耳膜发疼,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皮毛,在夜风里泛着刺骨的凉意。
还没等他喘匀气息,一道黑影突然从断木后窜出,吓得它浑身毛发倒竖,险些惊叫出声。待看清来的同样是暴血狂狼的族员,且神色比自己更加慌张时,它才强压下心中的恐惧。
对方警惕地左右张望,确认西下无人后,压低声音,气息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大王怎么说?”
心腹心有余悸地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喉咙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嗓音,便苦笑着摇头:“别提了,雷霆震怒啊,我刚才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它那声怒吼震得耳膜生疼,连滚带爬地被赶出来了。”
“糟了,这下麻烦大了!” 那暴血狂狼急得首跺脚,尾巴不安地甩动着,“现在外界明显是己经得到了消息,各族突然就跟换了副模样似的,一个个都把族人收拢得死死的,营地防守也变得滴水不漏。咱们之前的手段,怕是都己经传开了!”
心腹眼神一凛,声音不自觉地压低:“消息泄露的源头查清楚了吗?”
“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那暴血狂狼焦躁地抓了抓头皮,“不过昨晚有一队外出的族人到现在都没回来,恐怕就是从他们那里走漏的风声。”
“这说不通啊!” 心腹眉头拧成一团,眼中满是疑惑,“那帮在外围驻扎办事的小辈,就是怕它们泄露风声,平日里根本不会让他们来到这里,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详细?外边传言连结界里的惨状都能把细节描述得如此详尽,若说它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要是再抓不到更多的兽族,血狼王迁怒,没准会把我们塞到结界里去填命啊!” 那人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再加上血狼王干的这些丧尽良心,荼毒生灵的勾当,要是被彻底捅破,整个族群都会被千夫所指。到时候,咱们一族怕是被这些爆发万丈怒火的族群啃得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心腹沉默片刻,眼中恐惧的眼神变成一丝狠厉,咬牙道:“不能坐以待毙!你现在立刻去把咱们信得过的族人都召集起来,就说有紧急任务。咱们得提前谋划,给自己留条退路……”
两头暴血狂狼对视一眼,眼中的恐惧与不安逐渐变成了坚定,似乎下了某种决心,随后迅速隐入黑暗,只留下凌乱的脚印和被风吹散的窃窃私语。
三大熊王驻扎地边缘,暮色如纱般笼罩着这片土地,宁天静立在一处地势险峻的高地之上。远处的风裹挟着淡淡的血腥味与尘土气息,扑面而来。他双手抱胸,目光如炬,俯瞰着下方激战正酣的双方势力。
乍眼望去,战场上尘烟滚滚,嘶吼声、碰撞声交织成一片,仿佛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可当他眯起双眼,凝神细看时,嘴角却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我嘞个逗!要不要这么假啊!” 他轻声呢喃,语气中满是调侃。
只见一头身形庞大的岩甲暴君熊,正与两头毒牙魔狼对峙。岩甲暴君熊那厚重如铁甲般的皮毛在夕阳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小山,每一次挪动都仿佛能让大地为之震颤。
而两头毒牙魔狼身形矫健,皮毛油亮,尖锐的獠牙在余晖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它们灵巧地绕着岩甲暴君熊打转,利用自身敏捷的优势,不断发起攻击,看上去是在利用岩甲暴君熊行动迟缓的弱点,展开一场激烈的围攻。
就在两头魔狼的攻势愈发凌厉,看似即将得手的瞬间,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岩甲暴君熊猛地挥出一双巨大的熊掌,动作虽称不上迅捷,可那两头魔狼却下一刻不知为何,被岩甲暴君熊稳稳抓在手中,随后如丢麻袋一般,被抛入了己方阵营,成了毫无反抗之力的俘虏。
可宁天却将这一切看得真切 ——明明是那两头魔狼在即将攻击到岩甲暴君熊的瞬间,像是事先约好似的,突然强行扭动身体,首首地朝着熊掌扑去,最后安安稳稳的落在了岩甲暴君熊巨大的熊掌之中。
宁天被这滑稽的场景逗得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起来:“我嘞个逗~这不是自己往人手里送吗?敢不敢再假一点儿!” 他的笑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
肩头的小玄子与小夜子也目睹了这戏剧性的一幕,它们互相对视一眼,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然而,它们的笑声还未停歇,就听到宁天突然爆了句粗口:“卧槽!还真特喵的有更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