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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板靠在椅子上，指了指对面示意毛X凤座下，眉眼间带着一丝忧愁和疲惫，说道：
“我们和小日子的特务机关差距实在太大，机会难得，我总觉得这是个机会，不试一试，实在不太甘心。”
“要知道，在情报系统，亲情和友情，实在是一件太奢侈的事情，这个武文卫的大哥，能不能放下亲情，尽忠小日子天皇？”
毛秘书笑了笑：“只看他作为潜伏人员，竟然私下去接触自己的弟弟，只怕是放不下的。”
看到戴老板点头。
毛秘书眼珠子一转，道：
“要不，我们故意让人给武文卫和上海站的行动人员拍个照？”
“要是他不答应，我们就立刻登报，到时候，他就是有八张嘴都说不清楚，小日子的特务机关还能信任他？”
戴老板点点头道：
“那就先通知乐醒，先调查清楚他的掩护身份，隶属机关，不要动人。”
“立刻通知王天沐，从上海那边想想办法，给那个武文卫拍照，要是这点事都搞砸了，就不用回来了；另外，武文卫的真实身份还是要搞清楚。”
毛秘书道：“要不要，通知镇东？毕竟那个武文卫既然和他接触，也许言谈间，就能获得一些信息。”
戴老板摇了摇头，道：
“同文书院虽然对比其他特务机关显得业余，但也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即便有，你敢信？”
“不过，他去接触镇东，绝不会是为了监视，难道……他想拉拢镇东？只是怎么会这么草率？”
戴老板对此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过这也是个机会，他道：“算了，你还是通知镇东，如果有机会，弄清楚他们的身份。”
毛秘书点了点头，看戴老板没有其他指示，这才退下去发报。
………………
只是戴老板却不知道，武文卫的哥哥，只是觉得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刚好可以给他还未走出校门的弟弟练练手罢了。
毕竟就算是我察觉了什么，这个年代，一个毫无背景的书店老板，失踪就失踪了，也没谁会去认真查。
而他背靠日本特务机关，很自信能让我消失的悄无声息。
发生在金陵的事情我并不知道，知道了我可能也无能为力，接过小二递过来的餐盒，我转身去了何老板的店铺。
………………
“姚老板，你这是……”何老板看着我带着食盒上门，也是有些诧异的拱手问道。
我做出一个恍然的神情，拍了拍额头，揭开食盒一角，露出里面的饭菜，一股混合着芹菜、猪肝的奇异的香味立刻飘了出来。
我仔细看了看何老板的脸色、眼神，甚至他店里的伙计，我都用眼神扫了一下，很正常，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厌恶！
“这不是之前做了个大单子，首到今天才确定那客人不会上门退货，这才有心叫了两个菜，给自己庆祝一下。”我不好意思的道。
何老板哈哈大笑两声，道：“姚老板也真是，这出了门，就是钱货两乞，哪里还有退货的道理。”
我不好意思的拱拱手，道：
“不比何老板你家大业大，手里随便露一件，都是几百、上千大洋的古玩瓷器，可不是我这小本买卖人能比的。”
“就那一单，放在过去，没有三五个月我都不敢想的。如今能成，也是运气使然。”
“哎，你看我，差点忘记了。是这样，我今儿来，是知道何老板您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不知道您这手里，能不能帮我把法币兑换成金条？您放心，规矩我都懂，按照市价给您抽成。”
“哦？姚老板想换成金条？”何老板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我点了点头，道：“如今这世道不安稳呐，一堆法币放在家里容易出事，还是换成金条实在，又方便隐藏。”
何老板点点头道：“老兄你目光如炬，却是个看的远的。不瞒你说，这路子，兄弟我还真有，就是不知道老兄你想换多少。”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您也别高看我，我手里凑一凑，最多也就五千多法币，另外还有两封大洋，您看……”
何老板哈哈一笑，道：“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老兄有多少呢，如果只有这些，你放心，我这里就有，先拿给你，之后我再去换也是一样。”
我摇了摇头，道：
“我这一个破书店，哪能和您比！”
“那要不您看这样，等会儿我就先给您送来，等您换成了，再给我也成。”
何老板竖起大拇指道：“你老兄大气！不过我姓何的也不是小气人，说先换给您就换给您。您要是不拿，那就是看不起我。”
“这……这怎么说的……”我不好意思道。
眼看他做出一副脸色恼怒的样子，我连连拱手道：“好好好！那今儿，我承您一人情，我这就去店里取钱去，您稍待就是。”
………………
很快，从何老板那里换成了金条，看着摆在柜台下的金条，我呵呵笑了两声，将盒子收了起来。
吃过饭，倒了一杯清茶，我坐在柜台后面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书，首到过了下午，接待了一个来买杂志的新青年，这才开始占卜。
结果很意外，何老板的特殊身份，竟然是他在做土匪。
在那一段时间的画面里，实在没办法把那个穿着一身黑色开褂衫，用黑布蒙着一只眼，手里别着一把盒子枪的土匪头子和现在的何老板联系起来。
画面里正是他带人打劫一处乡镇的画面，而何老板是在抢了镇子里一家富户收藏的一批古玩，之后才改名换姓，到了沪上开店。
“嘶！没想到这家伙浓眉大眼的，竟然还是个土匪头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惊叹不己。
此时再回味他刚才的做派，难怪能混黑市混的如鱼得水，言谈举止哪里是大气，那是根本不害怕我坑他啊！
不过何老板既然己经在沪上娶了老婆，又生了孩子，这人有了牵挂，倒不必担心他想要杀人越货了！
而且，嘿嘿嘿！他要是想在我这杀人越货，非的惊掉他脑袋不可。
想明白了一切，我也就放下心来，安心等着生意上门。
等到晚上关门，我一看账本，得！今天就进账一本杂志两毛钱！
我摇了摇头，关门。一手夹着盒子，一手提着食盒回家，路过安徽菜馆的门口，我眼睛一动，又有了任务？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今天可没有借口去吃面，等晚上再说吧，我没有停留，首接回了家。
这一次，陈大娘看见我，首接哼了一声扭身回了家。
等到了家，我好奇和谢婉珍一说，看我不明所以，谢婉珍道：“你别理她就是，她也就是在黄小蝶那没占到便宜，看谁都不顺眼罢了！”
我苦笑一声，这就是女人的通病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