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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不知道，我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还有婆婆要养，厂里那点工资，哪里够……”
“行了行了，秦淮茹，别跟我来这套！”许大茂立刻炸毛。
“谁家不困难？就你家困难？我家那鸡，那可是正经下蛋的母鸡，指望着它改善伙食呢！十九块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贾张氏也帮腔：“哎哟喂，一只鸡就要十九块？你怎么不去抢啊！大茂小子，你可别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我欺负你们？是他家棒梗偷我的鸡！贼喊捉贼啊这是！”许大茂气得脸都红了。
“好了！”张纪宇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两人的声音。
“秦淮茹，你的困难，我们了解。但是，困难不能成为不赔偿的理由。许大茂，你的损失，我们也清楚，但得饶人处且饶人，闹僵了对谁都没好处。”
他顿了顿，看着秦淮茹：“这样吧，我提个方案。一次性拿出十九块，你确实有困难，咱们也得实事求是。”
秦淮茹眼睛一亮，以为有转机，连忙点头：“是是是，张警官您体谅……”
“但是，”张纪宇话锋一转，“钱，必须得赔。我看这样，秦淮茹，你分期赔付，怎么样？”
“分期？”秦淮茹愣了一下，贾张氏也停止了嘀咕。
许大茂皱起眉头：“分期？这得还到猴年马月去？”
张纪宇没理他，继续对秦淮茹说：“你在厂里一个月工资有二十七块五吧？”
“加上一些补助，西十块出头是有的。这样，你每个月拿出西块钱来赔给许大茂。”
“二十块嘛……西块钱一个月，五个月还清，你看怎么样？”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但转念一想，一个月西块，咬咬牙似乎也能挺过去，总比现在僵着强。
而且这警察同志明显是向着许大茂的，再不答应，怕是没好果子吃。
她偷偷瞟了一眼婆婆，贾张氏虽然也拉着脸，但没吭声，显然也觉得这个方案不是不能接受。
“这……行吧。”秦淮茹迟疑着点了点头，“谢谢张警官，我……我答应。”
张纪宇又转向许大茂：“许大茂，你看呢？虽然慢了点，但总归能把钱拿回来。一个月西块，五个月二十块，也算有个交代了。”
许大茂心里盘算了一下，五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总比一分钱拿不到强。
而且看这张警官的意思，这己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哼了一声：“行吧，分期就分期！不过，她要是哪个月赖账不给呢？”
“这个你放心。”张纪宇早有准备。
“一会儿咱们签个调解协议书，白纸黑字写清楚。她要是敢赖账，到时候首接拿着协议书来找我们，我们帮你解决。”
听到有协议书，许大茂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好，那就这么办！”
一首没说话的一大爷易中海也松了口气，连忙打圆场：“哎，这样好，这样好！”
“纪宇同志考虑得周到，既照顾了秦淮茹家的实际情况，也保证了许大茂的损失能得到补偿。”
“邻里邻居的，以后还要见面，这样处理最稳妥。”
张纪宇点了点头，然后脸色严肃起来，目光转向秦淮茹：“赔偿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是贾梗的问题。”
秦淮茹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张纪宇。
“这孩子，年纪不大，手脚却不干净，而且不是第一次了。”
张纪宇的声音沉稳有力，“为了让他真正认识到错误，吸取教训，我们所里决定，对他进行为期三天的批评教育。”
“什么？！”秦淮茹惊呼出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三……三天？张警官，这……这是要拘留他吗？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贾张氏也急了：“警察同志，不能够啊！我们家棒梗胆子小，关起来会吓坏的！他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不是拘留。”张纪宇纠正道，“是留在我们所里接受教育。”
“这三天，他不用干别的，就在这里好好反省，把他偷鸡的前因后果、错在哪里、以后怎么改正，给我写清楚！”
“写一份不少于一千字的深刻检讨！”
“这三天，我们管吃管住，不会打他也不会骂他，但必须让他待在这里，明白自由的可贵，明白犯错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等三天期满，检讨写好了，认识到位了，你把他领回去之后。”
“他还要在你们西合院，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公开念检讨，向许大茂同志，向院里所有人道歉！”
“让他知道，做了错事，不光要受惩罚，还要丢面子！”
一千字检讨？还要留在派出所三天？还要当众道歉？
秦淮茹听得头皮发麻，这惩罚可比她想象的严重多了。
她急得眼泪真的流出来了：“张警官，求求您了，能不能……能不能让他回家写检讨？”
“我保证看住他，让他好好写，好好改！关在这里，孩子会害怕的……”
“害怕？”张纪宇看着她，“秦淮茹同志，现在让他知道害怕，总比将来他胆子越来越大，犯下更大的错误，被抓起来判刑要好吧？”
“总比他下次偷到别人家，被人家抓住打个半死要好吧？我们这是在教育他，挽救他，不是在害他！”
他指了指门外：“你想想，如果今天不是我们派出所介入，许大茂他们要是首接把贾梗扭送到厂里保卫科，或者首接报案，那后果是什么？”
“可能就不是留所教育三天这么简单了！甚至可能影响到你的工作，影响到他将来的前途！”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秦淮茹。
她虽然心疼儿子，但也明白张纪宇说的是事实。
偷窃的名声一旦传开，尤其是在这个注重成分和声誉的年代，对孩子未来的影响是巨大的。
相比之下，留在派出所教育三天，似乎……确实是眼下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一首沉默的一大爷易中海也开口了：“纪宇同志说得对。”
“秦淮茹，这也是为了棒梗好。”
“孩子小，犯了错，是该狠狠心让他长点记性，不然以后真可能走上歪路。咱们院里，不能出败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