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副所长。”张纪宇连忙站起来。
“嗯,坐吧。”所长摆摆手,“我们过来看看。这孩子……怎么样了?”
“情绪还算稳定,正在写检讨。”张纪宇如实汇报。
“我跟他讲了讲道理,也跟他说了检讨该怎么写。这三天就让他在所里好好反省反省。”
副所长点点头:“嗯,小张这次处理得不错。既解决了邻里纠纷,也给了这孩子一个教训。教育为主,惩罚为辅嘛。”
所长也表示赞同:“是啊,这孩子还小,得往正道上引。光是关起来或者打一顿,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让他认识到错误,知道悔改,才是最重要的。小张,你这个思路是对的。”
得到领导的肯定,张纪宇心里也挺高兴:“谢谢所长、副所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行,那你继续忙吧。”所长拍了拍张纪宇的肩膀,“这孩子就交给你了,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好的,所长放心。”
送走两位领导,张纪宇又回到贾梗身边,看他写了一会儿。
这小子写字是真费劲,写几个字就要停下来想半天,或者抬头看看张纪宇,眼神里带着求助。
张纪宇也没不耐烦,遇到他不会写的字,就教他一下。
偶尔还提点一下他的措辞。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外面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看贾梗写得也差不多了,主要是精力跟不上了,张纪宇便让他先停笔。
“行了,今天先写到这儿吧,明天再继续。”
张纪宇收起那张写了不少字的检讨书,虽然字还是不好看,但内容比之前那张强多了。
“跟我来。”张纪宇带着贾梗来到旁边一间空着的小屋,里面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
他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被褥,帮着铺好:“这三天你就住这儿。”
“晚上睡觉锁门,有事就敲门喊我,外头一首有人值班。渴了饿了,或者想上厕所,都可以说。”
贾梗看着那床干净的被褥,又看了看张纪宇,眼神有些复杂。
可能是没想到派出所里还有床睡,而且警察叔叔看着凶,但好像……也没那么坏?
“听明白了吗?”张纪宇问。
“……明白了。”贾梗小声回答。
“记住,在这里要守规矩,不准乱跑,不准大声喧哗。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
张纪宇最后叮嘱了一句,然后带上门,从外面锁上了。
安排好贾梗,张纪宇回到办公室,伸了个懒腰。忙活了大半天,还真有点累。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到交接班的时间了。
没过多久,王邦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个搪瓷缸子。
“哟,纪宇,还没走呢?”
“王哥来了。”张纪宇笑着站起来,“等你交接呢。”
“嘿,今天够冷的啊,外面又飘上雪花了。”王邦搓了搓手,把缸子放到桌上。
……
两人简单交接了一下工作,主要是登记簿、钥匙、还有一些注意事项。
“对了,纪宇,”王邦临走前,压低了声音说道,“最近晚上外面不太平,尤其是城外那几片,接连发生了几起入室盗窃。”
“而且手段挺利索,现场没留下多少痕迹。所里让咱们晚上巡逻的时候多注意点,尤其是陌生面孔。”
“哦?还有这事?”张纪宇也严肃起来,“行,王哥,我知道了,晚上我会多留意的。”
“嗯,那你多辛苦了。”王邦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回去了,冻死了,回家喝口热乎的。”
“王哥慢走。”
送走了王邦,派出所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夜班通常只有两个人,一个负责值守接电话、处理临时事务,另一个负责外出巡逻。今晚是张纪宇坐班,王邦出去巡逻。
夜深人静,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雪声。
张纪宇泡了杯浓茶提神,然后开始整理桌上堆积的档案。
大多是些辖区内的治安案件记录、户籍资料什么的,繁琐但必须要做。
他一边翻看着卷宗,一边琢磨着白天的事。
那个“心理洞察”技能确实好用,能让他更首观地了解别人的想法,对处理纠纷、审讯问话肯定有大帮助。
就是不知道这系统以后还会不会有别的任务,或者给点别的奖励?
张纪宇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打架。
他靠在椅子上,准备稍微眯一会儿,养养精神。
就在他意识逐渐模糊,快要睡着的时候……
【叮!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新任务即将触发!】
一阵急促而清晰的电子提示音,猛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张纪宇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睡意全无!
异常能量波动?新任务?
什么情况?!
就在他满心疑窦,琢磨着这“异常能量”到底是个啥的时候,派出所那扇有些老旧的木门,突然被人“砰砰砰”地擂得山响!
这动静,听着就不像是寻常来访,倒像是……逃命的?
张纪宇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站起身,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扬声问道:“谁啊?大半夜的,有事慢慢说!”
门外传来两个气喘吁吁、带着哭腔的声音,听着像是上了年纪的人:“警察同志!开门!快开门啊!出……出大事了!”
张纪宇一听这动静,心道不好,赶紧拉开了门栓。
门一开,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寒风猛地灌了进来,冻得他一哆嗦。
门口站着俩老头,都穿着厚厚的棉袄,戴着狗皮帽子,可脸上却一点血色都没有。
煞白煞白的,嘴唇哆嗦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帽子和眉毛上都结了一层白霜。
这俩人张纪宇认识,是负责这片儿夜里打更的更夫,岁数大点、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是李青,大概五十西五岁,街坊们都叫他李伯;
另一个稍微年轻点,看着精明些的是陈江,快五十了,叫陈叔。
他们俩负责后半夜这几条胡同的安全,敲着梆子提醒大家防火防盗。
“李伯?陈叔?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张纪宇把他们让进屋里,赶紧关上门,挡住外面的风雪。屋里虽然也没多暖和,但好歹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