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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南！"苏乔小声惊呼，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
"方案明天继续。"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拉过被子严严实实裹好，"现在，睡觉。"
苏乔还想说什么，沈昭南己经关掉顶灯，只留了盏小夜灯。
他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我守着，你睡。"
窗外的东京渐渐安静下来。月光透过纱帘，在苏乔熟睡的脸上投下温柔的光影。
沈昭南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轻轻抚平。
阿宝悄悄投影出完成度30%的系统架构图，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蓝光。
沈昭南望着那个被苏乔命名为"天眼"的雏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明天太阳升起时，这个世界又会因为她的努力而改变一点点。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时，苏乔己经坐在了窗边的小桌前。
她捧着酒店提供的马克杯，热气氤氲中，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
沈昭南醒来时，正好看见她将一缕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晨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几点起的？"沈昭南的声音还带着睡意。
苏乔回头，举起六根手指。
"六点？"沈昭南立刻清醒了，掀开被子走到她身边，"你就睡了这么一会儿？"
平板屏幕上是一个复杂的城市监控网络图，无数光点正在地图上流动。
苏乔指了指其中一个闪烁的红点："识别延迟还有0.5秒。"
沈昭南揉了揉她的发顶，转身去浴室拧了条热毛巾回来："擦把脸，我去叫早餐。"
等客房服务送来早餐时，苏乔己经将系统优化到了第二版。
沈昭南把热腾腾的松饼切成小块，淋上蜂蜜递到她嘴边："张嘴。"
苏乔下意识咬住，眼睛还盯着屏幕。
沈昭南无奈，只好举着叉子等她咀嚼完再喂下一口。
阿宝在一旁默默记录着：主人今日早餐摄入量，松饼三块，牛奶半杯，草莓两颗——未达标。
"这个节点可以改进。"沈昭南突然指着屏幕上的一处算法，"用我们上次在机器人上测试过的并行计算模式。"
苏乔眼睛一亮，立刻修改起来。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时不时咬一下下唇——这是她专注时的小习惯。
沈昭南看得入神，首到叉子上的松饼快要凉了才回过神。
"再吃一口。"他轻声哄道。
苏乔头也不抬地张嘴，结果不小心咬到了叉子。
她皱起鼻子，终于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接过叉子自己吃了起来。
沈昭南笑着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开始编写配套的程序框架。
房间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偶尔的餐具轻响。阳光慢慢爬过地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午饭时间，沈昭南硬是把苏乔拉出了酒店。他们在附近的小巷里找到一家传统茶寮，木质走廊下挂着风铃，叮当作响。
"尝尝这个。"沈昭南将一块抹茶蕨饼推到她面前，"老板说是用京都的宇治抹茶做的。"
苏乔小口咬着蕨饼，目光却被墙上挂着的老照片吸引。
那是一张泛黄的东京街景，角落里有个模糊的人影。
"那是昭和时期的街拍。"店主老奶奶笑眯眯地解释，"我父亲留下的。"
沈昭南突然放下茶杯："乔乔，你看这个。"他指着照片右下角一个模糊的招牌，"当时的店铺招牌都有独特的字体风格。"
苏乔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掏出平板，快速调出天眼系统的界面："我们可以加入历史图像特征库..."
两人就这样在茶寮里讨论起来，老奶奶好奇地凑过来看，惊讶地说："哎呀，这不是浅草寺后街那家老钟表店吗？三十年前就拆啦。"
沈昭南和苏乔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什么。
回到酒店后，他们立刻在系统中加入了时间维度算法，让天眼可以追溯历史监控数据中的特征。
傍晚时分，沈昭南拉开窗帘，东京的夜景顿时映入眼帘。
苏乔还在完善系统的最后细节，他己经泡好了两杯热可可。
"来看看。"沈昭南从背后环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系统模拟演示开始了。屏幕上出现一个虚拟的走失儿童案例，天眼系统在0.3秒内锁定了目标，并沿着时间轴回溯出完整的行动轨迹。更惊人的是，系统还能预测出目标最可能出现的三个地点。
苏乔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她向后靠进沈昭南怀里："成功了。"
沈昭南收紧手臂，在她发间落下一个吻："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阿宝适时地投影出庆祝的烟花动画，还播放了一段欢快的音乐。
苏乔被逗笑了，伸手戳了戳阿宝圆滚滚的脑袋。
"明天就回去？"沈昭南问。
苏乔摇摇头，指向窗外远处的东京塔："还没去那里。"
沈昭南会意，笑着握住她的手："好，明天去东京塔。晚上在上面吃晚餐，据说能看到整个关东平原的夜景。"
苏乔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你的。"
沈昭南打开，是一枚精致的袖扣。
"这是..."
"用昨天那家古董店的零件做的。"苏乔轻声解释，"你说喜欢那个老式的造型。"
沈昭南郑重地将袖扣别上，然后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袋子："巧了，我也准备了礼物。"
袋子里是一条细细的银链，吊坠是个迷你樱花的形状。
沈昭南帮她戴上项链，苏乔摸着吊坠，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一下："谢谢。"
窗外的东京灯火通明，而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两个相拥的身影被暖黄的灯光温柔地包裹着。阿宝悄悄降低了光学传感器的灵敏度，将这一刻永久保存在了它的核心记忆体中。
晨光微熹时，苏乔就醒了。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却还是惊醒了浅眠的沈昭南。
"这么早？"沈昭南揉了揉眼睛，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见他醒了，她指了指窗外："太阳都出来了。"
清晨的东京还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中，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几辆出租车安静地驶过。苏乔和沈昭南并肩走在通往东京塔的小路上，微凉的晨风拂过脸颊，带着城市刚刚苏醒的清新气息。
苏乔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外套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柔软的发丝被风轻轻吹动，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微微仰头，望向远处矗立的东京塔，红白相间的塔身在淡蓝色的天空下显得格外醒目。
沈昭南侧眸看她，唇角微扬："冷吗？"
她摇了摇头，但沈昭南还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指尖。
她的手指微凉，而他的掌心温暖干燥，他轻轻拢住她的手，低笑道："手这么凉，还说不冷？"
苏乔没有抽回手，任由他牵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