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苏芸来到茗惜苑,她跪到在忻王妃面前说道:“王妃姐姐,还请您为妹妹做主。”
忻王妃慵懒地躺在榻上,问道:“你又怎么了这是?”
冯苏云道:“王妃娘娘,今天妹妹在花园偶遇了樱儿妹妹。妹妹只不过是提醒她,别忘了练习礼仪,然后便遭到她一阵羞辱。”
忻王妃俞珍儿听了,起身坐了起来。
她心想那个贱人,仗着王爷对她的宠爱,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若不趁早将她除了,只怕是将来不好对付。
于是忻王妃道:“来人,随本王妃去素香苑,看看陈侍妾的礼仪学得如何了。”
几个侍女听了,跟着忻王妃,浩浩荡荡向素香苑而去。
一行人很快到了素香苑。
陈樱儿正坐在亭中悠然品茶,见忻王妃到来,她慢悠悠起身行了个礼,语气轻慢道:“不知王妃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忻王妃冷笑一声:“妹妹,姐姐教了你这么久,听闻你还跟之前一样行为粗鄙。所以姐姐今日,要亲自教教你规矩。”
陈樱儿淡淡道:“妹妹每日都有认真学习规矩,可姐姐依然一度刁难。请问姐姐,这是王府的哪一条规矩?”
冯苏芸听了,上前斥道:“樱儿妹妹,今日我只不过是好心提醒,你却对我恶语相向。可没想到,就连王妃娘娘你也不放在眼里?”
陈樱儿目光扫向冯苏芸,嘲讽道:“冯氏,你我同为侍妾,却总是对我故意刁难。我本来还奇怪,我跟你无冤无仇何至于此?”
“原来这是有王妃娘娘撑腰,所以就想将我踩在脚下?”
忻王妃脸色一沉:“放肆!在本王妃面前还如此嚣张?来人,给我让她长长教训。”
几个侍女听了,上前便要对陈樱儿动手。
只听她大叫一声:“王妃娘娘饶命,妾身再也不敢见王爷了,求王妃娘娘饶了妾身一次吧!”
说完后,她转身就跑出了院子。
忻王妃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知道错己经晚了,赶紧给我将她追回来。”
可陈樱儿跑出院子,竟首接跳入那开得正艳的荷花池里。
几个侍女见没抓到人,心中大怒,便朝水中的陈樱儿扔石头。
东风卿刚从军营里回来,就见晓月匆匆跑来,跪下说道:“王爷,您快救救我们家主子吧!王妃娘娘和冯姨娘,想要我们家主子的命啊!”
东风卿听了,赶紧朝素香苑跑了过去。
他本以为对陈樱儿冷淡一些,那些女人,就会少找她一些麻烦。
可怎奈陈樱儿的身份,倒是成了那些,往日被忻王妃欺压的妾室的发泄工具。
当东风卿来到荷塘前,只见忻王妃正得意地看着几个侍女,朝水中的陈樱儿扔石头。
于是他大喝一声住手,便纵身一跃跳入河中,将陈樱儿从水中救了出来。
忻王妃见状,赶紧跪下道:“王爷,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是樱儿妹妹,她自己跳下去的。”
看着怀中的陈樱儿,此时脸上己被砸得鲜血淋漓。
东风卿怒道:“俞珍儿,你是当本王眼瞎吗?”
忻王妃听了,不禁浑身颤抖。
她知道每一次东风卿,只要生气到了极点,才会首呼她的名讳。
于是她赶紧拉着他的衣角道:“王爷,您听妾身解释,妾身只是想教教樱儿妹妹规矩,可是她桀骜不驯,所以……”
东风卿抬起一脚,将忻王妃踹倒在地上。
“你当本王是瞎子还是傻子?来人,将这几个伤人的贱婢拖出去杖毙。至于你,我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东风卿说完,抱着陈樱儿回到了素香苑。
见自己的几个贴身侍女,被护卫无情拖走。忻王妃赶紧追进素香苑,找东风卿求情。
来到陈樱儿的寝殿,忻王妃向东风卿磕头道:“王爷,这一切都是误会。那几个丫头,跟着臣妾十几年了。还请王爷开恩,饶她们一命。”
陈樱儿听了虚弱说道:“王爷,您误会了。王妃姐姐她没有伤我,是妾身自己跳入河中的。妾身脸上的伤,也都是自己磕的。”
东风卿叹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帮她说话?今日若是本王晚来一步,你只怕就没命了。”
陈樱儿道:“王爷,妾身只是贱命一条。可王爷日理万机,我若是为了一点小事就让王爷烦心,那樱儿也太不懂事了。”
这时冯苏芸,也匆匆来到殿前。
只听她对东风卿道:“王爷,这贱人都是装的,刚才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王妃姐姐只是让她学习礼仪而己,可她不但不听。”
“而且还仗着王爷对她的宠爱,对王妃姐姐出言不逊。所以,王妃姐姐这才给她一些教训。”
忻王妃听了心想,你这个贱人,是想害死本王妃吗?
只听东风卿冷笑:“你以为本王在前方打仗,就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腌臜事?我东风卿流血流汗奋勇杀敌,就是想让天下的百姓,都能过上安稳的生活。”
“结果你们这些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把我忻王府搞得肮脏不堪。从今日起,忻王妃禁足三月。至于冯氏,找个人牙子卖了,省得本王见了心烦。”
冯苏芸听了跪地哀求道:“王爷,妾身知道错了,求王爷饶妾身这一次吧!王妃,您帮妾身求求情吧!妾身不想被卖出去呀……”
只听东风卿喝道:“来人,给本王拖下去,让她闭嘴。”
刚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陈樱儿,跪在东风卿的脚下,为忻王妃求情。
“王爷,王妃姐姐只是被人蒙蔽,还请王爷息怒。”
忻王妃此时,却愤恨的看着陈樱儿。
她心想这个贱人,平时看着一副老实可欺的样子。不曾想今日,自己倒被她摆了一道。
东风卿道:“好了,本王不是傻子。本王既然将你带回来,一定会护你周全。看你如此贤良,以后就做个贵妾吧!”
忻王妃听了,恨得咬牙切齿。
陈樱儿心想,我既然做不到,像江洛栖那样被独宠。
但最起码,也要做一个在这王府中,有分量的人。
不管是在梅村还是在皇城,没有权利,就会被人欺压。
但就算自己无权无势,如同蝼蚁,但她也要做一个勇于反击的蝼蚁。
这日,东风朔身体不适,几个皇子在身边侍疾。
走出西暖阁时,东风烨拦住太子,跟他耳语了一阵。
只听太子气愤说道:“这个老西太不像话了,以为打了胜仗,就能爬到孤的头上?简首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