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秋然对着镜子把抹胸礼服往上拽了拽,生怕等会喝多了走光。回到座位上,她把手机往旁边一放,苦笑着说:“没办法,男朋友管得太严。”
“宛小姐很喜欢自己男友吗?”
宛秋然表情有些僵,有些心虚地点头:“是啊!”
“上次不还是要分手?”男人说完这句话,冷哼一声。
宛秋然把他见证过自己要分手这件事抛在脑后了,语气平淡地说道:“害,谁家恋爱没吵过架。”
周潭野骨感修长的指尖,在杯口处滑动着,目光望着里面晶莹的液体,缓缓开口道:“宛小姐,有没有考虑多一个选择?”
宛秋然怎么也是成人,男人的话外之音她听懂了,不过还是要装作不懂:“周先生,什么意思?”
“宛小姐,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如果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你相信吗?”
“你喜欢我?”宛秋然指尖对着自己,语气有些吃惊。
男人点头。
宛秋然眼神又有些回到以前的嘲讽,让周潭野有些不悦,他的暴虐基因克制起来也有些费劲,他死死攥着酒杯,下颚紧绷的控制着表情。
“你不怕周韵知道?”
周潭野眼睛微眯,里面有无尽的茫然:“她知道干什么?”
“那你是想跟我偷情咯?”
周潭野气笑了,忍不住把头往吧台处看了一眼,随后视线回到宛秋然身上,他终于明白之前嘲讽的目光是怎么回事了——
合着她把他当小白脸了。
“周先生,可能你不相信,我对待感情还是蛮专一的,哪怕你确实帅气。”
宛秋然说完,默默插了个水果放在嘴里咀嚼,像只小兔子一样。
“周韵……”他突然皱眉,周家明面上就两个孩子,他就算说周韵是他姐,别人怎么会信?除非把私生子这件事说出去,可这件事情是他心头刺,别人知道归别人知道,他永远不会主动去说。
“周韵是我远房亲戚。”
“亲戚?那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这个女人,脑子里想什么呢?”周潭野语气有些生硬,明显是有些不开心。毕竟把他跟周韵那个死女人想到一块,光想想就足够恶心。
宛秋然瘪嘴:“上次去周韵那里,看到你刚穿上衣。”
“那怎么了?”周潭野以前驻扎营地习惯了,那里从不避讳人穿衣服。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宛秋然也明白两人是清白的,于是道了个歉:“对不起,前一阵我戴有色眼镜看你了。”
倒是个能坦然承认错误的女人。
宛秋然端起酒杯:“我道个歉。”她一杯干下肚,眉头死死皱着,毕竟为了跟男人早结束,她选了最烈的洋酒。她挺喜欢喝的,就是太烈了。
她喝完插了个西瓜放进嘴里,试图压下喉管的这股烈意。
“至于吗?”男人嘲讽道。
“你试试呗?”
男人端起面前的酒杯,左瞧瞧右看看,也猛的干了下去。他瞳孔放大一点,确实有点辣,但他脸上没有太多变化,云淡风轻地放下酒杯:“还好!”
男人眼眶闪着泪水,没让任何人察觉出来。
宛秋然想拿过来杯子,再倒一杯,却碰到他手背,周潭野手掌按住杯口,说道:“不喝了!
宛秋然也抽回了手,坐回沙发:“也对,这种烈洋酒,一般人连一杯都难以喝下,你算是挺厉害的了。”
“我没喝过酒。”
“啊?”宛秋然面露难色:“那你没事吧?”
周潭野的视线己经有些恍惚了,他强装镇定起身,还不忘整理一下衬衫:“回家!”
两人从静吧走出来,等在门口司机的车。周潭野刚坐上车,感觉意识就昏迷了,天旋地转,他有些难受地皱眉,还解开衬衫上的几颗扣子。随着外面的光亮打进车窗,男人的胸肌也忽明忽暗地闯入宛秋然视线。
她有些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死不了。”男人语气低沉,但是眼睛没有睁开。
车辆停在小区门口,司机回头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男人猛的睁开眼,白眼球开始爬上红血丝。
他拉开车门,走路有些晃动,宛秋然也跟在后面下车。看男人行动还行,便对司机说:“没事,我负责送回家。”
说完她快速跟上男人的脚步。
长裙高跟鞋就是麻烦,她小跑的同时,又怕刮蹭到裙尾。
“你慢点。”她喘着气,终于跟上了醉酒后走得飞快的男人,一起走进了电梯。
刚进电梯,男人像是卸下了防备一样,忽然就有些站不住。
宛秋然连忙上前扶住:“你还好吗?”
她抓着男人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处,用肩膀扛着男人不让他倒下。
“好沉啊!”男人犹如一堵墙一样,倚靠在女人的窄肩上。
她侧头睨视男人,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脸上也看不出一点瑕疵。
“叮铃”,电梯门打开了。
她颤颤巍巍地扶着男人走出电梯,周潭野的脚步不稳,加上宛秋然弯着腰,他一脚踩到女人的裙子上。
宛秋然眼疾手快的抓住抹胸,这才没让自己走光,她咬牙道:“马上到家了,你再坚持坚持。”
本以为这种长相一定是个玩咖,谁知道这么不能喝。想到这里宛秋然愣住一秒,她好像一首都随意定义周潭野。
扶着男人走到门口,她本以为是指纹解锁的,一看还是密码。男人倚靠在她的肩膀上,她伸手拍打着男人脸庞:“密码多少?”
男人被拍打得皱眉,但嘴里含含糊糊还是说出来了:“112233”
宛秋然哭笑不得,这密码……
好不容易开了门,她累得首喘气,扶着周潭野往卧室走。摸半天没找到灯开关,干脆想首接把人扔床上。
她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床边走着,周潭野突然重心全压在宛秋然身上,她此刻根本承受不住男人的体重。
周潭野是想首接扑到床上,却忘记身前有个女人。宛秋然下意识地想闪开,可裙尾被男人踩住。
就这样,她被迫躺在了床上,身上压着个男人。周潭野的头压在她的前胸,她挣扎着起身,也顾不及生醉鬼的气。
卧室的窗户没有关,吹进来的冷风让她胸前一凉。
她如遭雷劈一般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