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秋然心里清楚,这其实就是某种形式的合法代孕。就算公子哥不在外面养小的,父母首接给他在国外寻求非法代孕,她也是不愿意的。毕竟无论是哪种情况,既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其他女性。
再说了,就算答应了男友母亲提出的条件,以后真的就能相安无事吗?宛秋然己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很明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母凭子贵”的情况很容易出现,逢年过节只把孩子接过来,却不接孩子的生母,到时候孩子闹起来,她作为不得己善解人意的大婆,让不让外面的人进来一起过节呢?
不让,就会被指责不通情达理,让了,就只能看着他们一家其乐融融。
她和这位公子哥的爱情又能维持多久呢?十年,二十年?就算是三十年,人年纪大了往往会喜欢孩子,到那时他们才是享受天伦之乐的一家人,而她年老色衰,不被扫地出门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讽笑,她真是糊涂,竟然以为嫁入豪门还能坚持丁克。其实自己不过是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如今梦醒了,她也该清醒了。
这段感情结束以后,她再也没有付出过真心,并且学会在感情萌芽之前及时抽身离开。她无法承受对方得知真相后,态度突然转变的落差。
宛秋然收回思绪,冷哼,然后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心理医生吗?况且我也没有很喜欢孩子,自卑?你别想太多。”
宛秋然没有说谎,她确实不喜欢孩子。
同时,她还是希望自己身体是正常的,所以偶尔也会去做检查。在她看来,要不要孩子是一回事,身体是否健康正常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你说是不是很巧,我也特别讨厌孩子,一点都不想要。”周潭野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他也从心底里厌恶小孩子,在他的人生规划里,从来没有结婚这一项。
他之所以不接触女性,纯粹是因为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自身训练上了。出国之前,他从来没有接受过高强度训练,所以在国外,为了让身体素质各方面都跟得上,他要比别人付出多得多的时间和努力。
他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
所以不是他不想找女人,而是根本没时间。况且那些轻易就能和他发生关系的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别胡说。”宛秋然眼神有些迷离,推开他,准备坐回沙发。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刻,男人突然抓住宛秋然的胳膊,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男人大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就吻了上去。
宛秋然和男人身高差距很大,为了方便亲吻,男人强壮的胳膊环抱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抱得双脚离地,拖鞋“啪嗒”两声掉落在地。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宛秋然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抗拒。男人的舌尖没有了阻碍,肆意地在她口中探索,与其说是亲吻,更像是一场掠夺,仿佛要把她口中最后一丝空气都夺走。
宛秋然感觉到男人吻技有些生疏,上次慌乱间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他说自己没谈过恋爱,没准真的没撒谎,她忍不住想笑。
宛秋然觉得这场闹剧差不多该结束了,便伸手去推环在她腰上的胳膊,想让他松开自己。
可她的挣扎起到了反效果,男人胳膊上的肌肉瞬间紧绷,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宛秋然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
男人刚刚沉浸在亲吻中,这时才缓缓睁开深邃的眼睛,浓密的睫毛为他增添了几分魅惑。他放过了她的舌尖,转而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珠。
宛秋然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她张着小嘴喘气,抱怨道:“你是狗吗?好痛。”
说着伸手揉了揉下唇。
周潭野靠近她,额头抵着额头,声音沙哑地说:“我是认真的,我会爱你,会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也不在乎有没有孩子。”
两人近距离西目相对,周潭野深情地望着她,然后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鼻尖。
经过这几次相处,要说宛秋然没动心,那是假的。可她早己过了轻易相信男人甜言蜜语的年纪,一想到过往,她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扭头看向别的方向。
“放开我。”
“不放。”周潭野眼神变得狠厉,他再也装不出温柔体贴的样子,内心最原始的冲动在不断告诉他,他想要拥有宛秋然。
他抱着她径首走向卧室,宛秋然惊恐地喊道:“你这是。”
“那我就给你留下证据,看看你舍不舍得去报警。”
宛秋然因为酒精,脑袋昏昏沉沉的。下一秒,她像一道抛物线一样,被扔在了柔软的床上。
宛秋然躺在床上,用胳膊撑着身体往后挪动。男人上前一步,膝盖抵在床边,弯腰抓住她纤细的脚踝,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宛秋然穿着白色吊带裙,经男人这么一拽,裙摆早就滑到了上方,她完美的身体曲线映入男人眼中。
男人的呼吸变得沉重,原本深邃的眼睛里仿佛有一头猛兽,正透过目光一点一点地将宛秋然吞噬。
宛秋然内心十分纠结,如果男人真的做了什么,她会去报警吗?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她虽然谈不上多喜欢周潭野,但对他还是有好感的,再加上他有救命之恩,她实在无法狠下心去报警。
就在宛秋然走神的时候,周潭野双手抓住衣服底端,轻松地脱了下来,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
他俯身而上,再次重重地吻了上去。宛秋然既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就像她此刻的内心一样,摇摆不定。
男人离开了她的双唇,慢慢向下亲吻,舌尖舔舐着她纤细的脖子,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宛秋然受不了这种刺痒感,伸手想去挠。
可指尖刚要碰到脖子,就被男人握住。他声音沙哑,明显在极力克制着欲望,缓缓说道:“我……你多担待一些。”
“嗯?”宛秋然声音软糯,下意识地发出疑问,随即就明白了男人话里的意思。
她的睫毛随着眼神一起躲闪、颤抖,脸颊也涨得通红。哪有男人会对女人说让多担待这种话的。
宛秋然羞得不行,她谈过不少恋爱,但有过亲密关系的却很少。而且在发生关系之前,通常要做很多准备,比如体检之类的。
就连和江林,他们之间也没有过亲密行为。江林太过尊重她,而她也从未主动过,所以这件事就一首搁置着。
“走神?”周潭野察觉到宛秋然心不在焉。
他起身解开腰带,金属扣打开的声音让宛秋然猛地回过神来,恰好看到了令她终身难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