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我不分手。”江林强硬地说着。
司机刹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宛秋然利落的打开出租车的门,江林被酒精影响得还很厉害,看着宛秋然下车,他也慌忙下车。
只不过走路颤颤巍巍的,小跑追上了前面的宛秋然,抓住女人纤细的手腕,指节泛白:“然然,是我说见家长给你压力了吗?我可以接受不见,我是第一次恋爱,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喜欢的人,你离开我,我会发疯的。”
宛秋然被抓住不能继续前行,她转身看向男人,他双眼猩红像是在克制哭意,浓密的睫毛颤抖着,真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见他这样,宛秋然心里是有些心疼的,可心疼不是喜欢。
“对不起江林,其实我是不婚主义,怪我一开始没跟你讲清楚。主要我很少见过如此纯真的感情,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在知道江林可能就是世间罕有真挚之人后,她觉得自己找人测试他,确实有些心里阴暗了。
她低头,望着那只死死攥着自己的大手,想甩开抽身,可江林就是不松手。
“然然....不结婚也没事,可不可以让我一首陪在你身边?”江林的声音带着破碎感。
“江林,”她抬眸望着男人,“我以前恋爱史很多的,我最一开始展现的纯情是假的,其实我阴暗的要死。就算你能接受,你家里呢?为了我对抗家族?咱们老不小了,为了多巴胺上头那几年做出伤害父母的事情,值得吗?”
江林或许现在真的喜欢她,可她不敢赌。她的恋爱史和偶尔跑黑市的经历,放到哪个豪门都无法接受。
她就算想相夫教子,人家豪门不认怎么办?到时候浓情回归于平淡,江林回归父母身边接着可以当好孩子,而她呢?她的高薪工作换代很快的,到时候工作也没了,也不能像江林一样有父母兜底。
她跟父母的关系很不好,甚至她父母此刻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江林被问得一愣,宛秋然趁他愣神之际抽回手,转身潇洒地大步离去。
江林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没有再次追上。他跟宛秋然相处的这段时日,虽然她表面一切都好,可总觉得女人的心如铜墙铁壁一般,他根本无法透过坚硬的墙壁,窥探她的内心。
电梯“叮”地打开,邻居正搬着纸箱往外走。宛秋然鬼使神差的开口:“怎么晚上搬家?”
邻居是一对年轻夫妻,女人回答宛秋然:“房子卖了,新买家有些着急,所以我们连夜搬家。”
宛秋然觉得肯定遇到什么难事了,才迫不得己卖了房子。
“原来如此。”说完话,宛秋然用手指解锁了门。
拉开门,黑暗瞬间将她包裹。她熟练的打开壁灯,阳台墨绿色懒人沙发在昏黄光影里泛着冷意。
她想起刚才江林望着她时,眼底快要溢出来的委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走向岛台,拿出一瓶洋酒。
往洋酒杯里面放了一颗大冰球,倒满酒后走向阳台。
阳台处墨绿色的懒人沙发,旁边有个小茶几,专门方便她放酒。
她蜷缩进沙发,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灼烧着喉咙,目光望着窗外璀璨的夜景。
她喜欢江林吗?好像不是。回想初期恋爱要生要死的那种感觉,在江林身上都没有过,江林更给她一种很安稳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也是,本身游戏人间的人,非要扣上恋爱的帽子,她本身也没有多大兴趣与人交心,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疲惫,还要维护不同的人设。有时候她在想,游戏人间有这么游戏的吗?
酒精己经有些上头,她纤细的手指把酒杯放在一旁,随后缩在懒人沙发上安然入睡。
她身高165,体重97斤,小小的一只缩在沙发里,反而有点可爱的感觉。
清晨的阳光总是能唤醒她,她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她带着困意,打开手机屏幕,看到了简短两个字:“下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宛秋然有些诧异,昨天的事情,以为跟他说开了,没想到又这么早来了。
她知道不让对方说出来,一定会没完没了的。
她披上了个薄外套走了下去。
清晨的微风还是有些凉的,加上昨天忘记关窗户,导致有些鼻塞,她揉了揉鼻子。
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了男人的身影,看来昨天江林尾随到她楼下了。还好她习惯不开亮灯,不然估计连多少楼层都能被猜测出来。
“有什么事?”她的声音带着还未消散的疲倦。
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他猛的转头,宛秋然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男人明显是一夜未眠,顶着红血丝的眼球,黑眼圈也特别明显,下巴的胡茬也有些冒尖。
“你...是不是一夜都没有走?”她试探的询问。
“然然这些不重要,我想了一夜,现在脑子无比的清楚,你不婚可以,我也不婚,咱们就这样相伴一生。”
宛秋然表情无奈地叹口气:“我不婚是我爱自由,你跟我在一起绑着我,跟结婚有什么区别?还是说以后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你不婚?你在家里有那么大的话语权吗?”
宛秋然也算接触过不少富二代,哪怕己经接权的,可还是在父母的庇护下掌权而己。没了父母这棵大树.....
“你的意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不分手了吗?”
宛秋然瞪大了眼睛,显然有些不相信刚才耳朵听到的。
“你条件这么好,有必要在我这里吃苦头吗?”
江林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语气软的不像话:“家里我会说通的,你,我不想放手。”
“我不喜欢你。”宛秋然的语气冷淡,“非要我把实话说出来吗?”
江林听到了最不想听的话,他感觉胸腔发闷,就连呼吸也如此的疼痛,一起一伏宛如针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