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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暗市谋局：随身空间的隐秘博弈
第西节 暗流汹涌：娜塔莎的隐秘交易
自上次教堂交易后，李怀林在黑市的行动愈发谨慎。但娜塔莎却像一团迷雾，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视线边缘。这天傍晚，他刚从一家不起眼的旧书店出来，就看到橱窗上贴着半张褪色的电影票根——这是娜塔莎约定见面的暗号。
夜幕降临，李怀林循着线索来到莫斯科河畔一座废弃的仓库。铁门虚掩着，里面透出零星烛光。他深吸一口气，踏入其中，只见娜塔莎正慵懒地斜倚在堆满皮草的木箱上，手中把玩着翡翠烟嘴。
"小家伙，你最近的动作可不小啊。"娜塔莎吐出烟圈，眼神犀利如鹰，"用茶叶换图纸，拿瓷器换情报，还顺手截胡了我们三笔军品订单。"
李怀林后背瞬间绷紧，却仍保持镇定："娜塔莎女士，我不过是完成采购任务的普通翻译。"
"普通翻译能搞到苏联航天部的废金属处理清单？"娜塔莎突然甩出一叠文件，纸张边缘还沾着机油，"你以为绕过我的渠道，就能神不知鬼不觉？"
空气瞬间凝固。李怀林意识到，自己通过零散黑市交易拼凑核心情报的行为，早己触动了黑市女王的利益。他强作镇定地从口袋掏出钢笔："您误会了，这些不过是..."
"够了。"娜塔莎打断他，推来一个裹着油纸的包裹，"我要你用这批钨钢，去换回克格勃的档案袋。东西就在明晚的码头货轮上，押运人是戴银色怀表的男人。"
李怀林瞳孔微缩。钨钢是苏联严格管控的战略物资，而克格勃档案袋里的内容必然涉及机密。他刚要拒绝，娜塔莎却将翡翠烟嘴重重敲在木箱上："别装糊涂，你每次'变魔术'般掏出货物时，袖口都会露出相同的苏绣纹样——那批丝绸制品，可是上个月被海关扣下的违禁品。"
冷汗顺着脊梁滑下，李怀林这才惊觉对方早己将他的底细摸透。娜塔莎慢条斯理点燃香烟："事成之后，我帮你摆平海关记录，还能提供乌拉尔机械厂的质检漏洞报告。"
权衡利弊后，李怀林终于接过油纸包："交易地点？"
"老规矩，圣三一教堂的忏悔室。"娜塔莎起身时，裙摆扫过地上散落的微型胶卷，"记住，验货时必须拍下档案袋的编号，否则..."她没说完的威胁，随着铁门关闭的巨响回荡在仓库。
第五节 码头惊变：虎口夺食的生死时速
莫斯科河的夜风裹挟着咸腥水汽。李怀林将钨钢藏在渔民用的冰鲜箱底层，混进装卸工人队伍登上货轮。船舱内弥漫着柴油味，他借着装卸货物的间隙，瞥见押运人正在和水手交谈，怀表链在煤油灯下泛着银光。
就在他准备接近目标时，甲板突然传来争吵声。几个醉醺醺的水手撞开舱门，歪歪斜斜地往储物间走去。李怀林心中警铃大作——一旦他们打开冰鲜箱，所有计划将功亏一篑！
千钧一发之际，他抓起货箱上的扳手，故意砸向通风管道。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瞬间吸引所有人注意，趁乱将冰鲜箱踢进阴影。押运人骂骂咧咧地去查看声响，他则假装整理货物，不动声色贴近目标。
"先生，您的怀表链开了。"李怀林用俄语提醒，同时递出捡到的铁丝。押运人低头查看的瞬间，他眼疾手快抽出藏在袖口的刀片，划开对方外套内袋。档案袋刚入手，甲板突然亮起探照灯。
"有人偷渡！抓住他！"岸上突然传来喊声。原来是稽查队突袭码头，混乱中押运人发现档案袋失踪，立刻掏出手枪。李怀林转身狂奔，在狭窄的货舱通道里穿梭，子弹擦着耳边飞过。
当他跑到船舷边时，稽查队己经封锁退路。千钧一发之际，他瞥见救生艇缆绳，果断割断绳索。救生艇坠入河面的瞬间，他将档案袋塞进防水布袋，潜入冰冷的河水中。刺骨的寒意几乎让他失去知觉，但怀中的档案袋给了他坚持的力量。
黎明时分，李怀林拖着湿透的身体爬上岸。他在桥洞下打开档案袋，里面是几份泛黄的会议纪要，其中赫然记录着苏联某机械厂虚报产能的证据。这个发现，或许正是打破谈判僵局的关键。
他将文件仔细收好，望着远处渐亮的莫斯科城。完成这次交易，就该带着所有情报回国了——但娜塔莎是否会信守承诺，又是否会在最后关头设下陷阱？带着这些疑虑，他朝着圣三一教堂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