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们先生们,今晚的拍卖会现在开始,即将出场的是出自研究所脂熵博士的鑫耀试剂6号,该药用于治疗临床心脑血管疾病,两支一个流程,一共六支,起拍价600万加钆。”
温听白瞥了一眼台上的药剂,低头看黎晚给他发的短信,瞬间嘴角轻微向下撇。
“怎么了,冷吗?”
凌绛从西装内侧袋掏出两片暖宝宝,撕开后贴在他的后腰和肩胛骨。
“你怎么还带这个东西。”
温听白整理披肩,瞟一眼凌绛,他在心里评价道:“超级暖男,嫂子吃得真好。”
“你好女士,这是楼上六号雅间送给你的水果拼盘。”
工作人员恭敬的传达完,放下果盘离开。
不久后,来送东西的人络绎不绝,温听白扯下凌绛的手臂。
“怎么办,我不想笑。”
凌绛按住他的脑袋靠在肩膀上,他小声嘀咕:“装死,我帮你应付。”
温听白浑身僵硬,他总感觉两个男人这样靠着,怪里怪气的。他眯着眼瞟到走过来的男人,快速闭上眼睛,竖起耳朵听他们的交谈。
半个钟后,温听白被凌绛推醒,他睡眼迷离望向台上推上来的试剂,握紧拳头。
“接下来,是我们最期待的?试剂,是去年亚单博士研发的佳品,此药在医学领域上广泛运用,不仅能治疗癌症,慢病,病毒抗原,还能医美抗衰,具有延年益寿等效果,不管是身体上的任何毛病,一剂到位,虽然这药很好,但很遗憾,仅有一支。”
“我来举牌。”
温听白伸手抢过牌子,听到拍卖师报价,他低头写上数字举起牌子,环视会场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冲这支药来的,经过二十分钟的拉锯战。
温听白像是被欺负的小狐狸,他双眼雾蒙蒙的瞪着楼上的两个男人,看到他们和自己对视,脸上的笑容灿烂。
“差不多该收网了。”
凌绛低头轻声提醒,温听白闻言,望着台上的试剂,痛失所爱似的放下牌子,脑袋低垂。
“还有三个男人,你确定能行。”
“可以,我己经安排人进入内场,只要他们有人拍下,鱼目混珠,手到擒来。你现在就装装样子,让他们分心。”
温听白左瞧右盼,泪眼婆娑的望着三个男人在不断加价。
他目标明确的盯着其中一个气质较为平庸的男人,男人双眼发亮的朝自己抛媚眼,温听白忍住反胃冲他点头轻笑,最后,男人像是打鸡血似的加到一亿九千万。
“两亿。”
喊话的是坐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平头男人眼里势在必得,他的目光投向温听白,流连忘返。
温听白歪头,无辜望向另一个男人。
“两亿第一次,两亿第二次,两亿最后一次——成交。”
“让我们恭喜六号雅间,索非先生以两亿加钆拍下?试剂。”
“快走。”
俩人趁着人潮站起来欢呼,猫着身子悄悄跑向厕所,温听白走到最后一间,薅掉假发,快速地换上衣服,用卸妆湿巾潦草擦下脸。
“凌绛哥,快——”
“砰~”
温听白说出来的话被一阵枪声覆盖,凌绛拉着他跑上三楼,俩人闯入监控室。
“怎么回事,让开,给我看看监控。”
凌绛凶神恶煞的坐到电脑前,他噼里啪啦的操作一番。
“他们从厕所的通道出去了,赶紧去追。”
几个人见状,跑出监控室,温听白站在门后降低存在感,但还是被一个大汉拉走,他脚步一个踉跄。
“你还在磨叽什么,快去汇报长官。”
凌绛生气大骂一声,拉着温听白跟上前面的那帮安保。
他们混着人群走出大楼,散开后,悄悄跑向路边的黑车。
“那两个人,站住。”
温听白咬紧牙关向前冲,身后是两拨人火拼。凌绛停下脚步,扛起人就跑。
“呼~”
“怎么样?没事吧 。”
温听白单手捂住胸口,他摇了摇头,感觉心脏跳到嗓子眼,胸口闷疼。
“被追上来了。”
凌绛暗骂一声,指挥司机绕路回去。
“会用吗?”
温听白瞥向腿上的手枪,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来,目光盯着凌绛的动作效仿,然而,伤害值0.01。
“抢给我,趴下。”
温听白双手抱住脑袋,子弹打在车上哐当响,他突然听到痛苦的吸气声。温听白扭头查看,是司机中弹了,他立刻匍匐爬过扶手箱,终于,手握住方向盘。
温听白不管不顾首踩油门,他不知是走向何方,手指发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他小幅度的晃动脑袋,咬住嘴唇保持清醒,不可以睡觉,不能让他们出事。
“听白,进巷子停车,一首往前跑。”
凌绛大喝一声,温听白摇头,他打转方向盘,往高速上行驶。
“滴~”
“乖宝,跟着我走。”
黎晚望着面如白纸的小孩,沉着脸超车。温听白用力咬破舌头,眼睛盯着前方的车辆,呼吸愈发急促,身体逐渐无力。
“我来。”
司机大哥瞥见他眼神逐渐涣散,歪着身子抓住方向盘。
“嘭~”
此时,身后响起巨大的爆炸声。
“乖宝。”
咆哮声撕裂夜空,黎晚极速刹车,跑向火海,后座的凌绛推开车门,拉开副驾,拖着司机出来。
黎晚立马穿进副驾,使出全身的力气,拉着昏迷的小孩出来,她抱着人疾跑冲进车里,凌绛架着司机大哥推进后座,后视镜里,几辆车燃起熊熊烈火,爆炸声惊醒梦中人。
“走环海公路。”
黎晚扫一眼路标,一路飙到环海公路,最后,他们又换了一辆车回到别墅。
“他的药呢。”
黎晚把人放到床上,看小孩通红的脸,用本地话问管家,结果人家听不懂,她又换了国语。
管家着急的从柜子里抱出药箱,黎晚打开箱子,数了一下针剂,她果断抽出药水给小孩打了一针,两次都是昏迷的情况下使用,她不敢保证这次是否还有效果。
“麻烦您把所有的被子都拿过来。”
黎晚担忧地看向小孩,给他盖上几张被子,又怕太重压到他,脱掉外套躺在床上,抱住一个大冰块,黎晚无助地呼唤小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