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辞回到家,目睹乖仔躺在沙发,而脑袋却枕在一个男人的大腿上,他手里举着一串葡萄,把果皮吐在男人的手心。
沙发的另一侧,是一个加大版的乖仔,他抱着父亲的手臂撒娇。
而在他们对面,是一个绑着绷带的男人,他手里拿着羽毛棒逗猫。
顾晟拍了拍温砚辞的手臂,俩人对视,看到彼此皆是一脸惊恐,乖仔出柜了?弟弟是双胞胎?
“你们两个是要站门口当门神呢?”
开口说话的正是黎晚,低音炮灌入两人的耳膜,瞬间炸起一片水花。
“乖仔,起来。”
温砚辞第一反应是阻止,他并没有意识到弟弟的身体己经恢复了。
温砚辞小心地把人抱起来,他居高临下的审视黎晚,一个妖里妖气的男人,想得美。
“阿辞,她是姐姐。”
温砚辞闻言,瞳孔放大,立即抱着人往楼上跑。
几个人望向他背影大笑起来,虽然不理解,但这反应,像是护食的老母鸡。
“他一首这样吗?”
黎晚扭头看向顾晟,随即捡起沙发上的葡萄,摘一颗丢进嘴里。
“咳,应该是没反应过来吧。”
顾晟虽然回黎晚的话,但是他的目光却是看向秦舒,欲言又止。
“你好,我是温舒舒。”
秦舒与他对视,随后,她一本正经的站起来。
顾晟见状,伸手握住她。
“顾晟。”
“哈哈哈……”
“鹅鹅~”
顾晟此刻意识到自己被他们戏耍,他恭敬地朝秦舒喊了句“伯母。”
“下面在笑什么?”
温听白好奇地跑出房间,瞧见妈妈毫无形象的大笑,黎晚拍着沙发嘎嘎大笑,凌绛抱着猫笑出眼泪,只有爸爸和顾晟哥像是两个棒槌,笔首地坐在沙发上。
温砚辞扫他们一眼,拉着弟弟回房间继续盘问。
“乖仔还难受吗?给哥哥看看后背。”
温听白无奈撩起衣服,滑腻瓷白,腰上有指印和明显的红痕。
温砚辞轻咳一声,“乖仔能接受黎晚现在这个样子吗?”
“姐姐明后天就能恢复,她和妈妈是吃了药才这样,不是永久性的。”
“真的,那这几天,你们不能睡在一起。”
温听白闻言,脸瞬间烧了起来,他从哥哥的眼神中,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哎呀,姐姐跟我们不一样,还是要蹲着嘘嘘。”
温听白话音刚落,黎晚就推门进来,望着红着脸的兄弟俩。
“你们聊,我先走。”
温砚辞留下一句话,转身快步离开。
“乖宝刚刚在谈什么?”
黎晚把人推到床上,伏在小孩的身上深吸,她突然冒出一句话。
“乖宝最近没有喝牛奶吗?”
温听白困惑,“没有啊,怎么了?”
“都没有香味了。”
“香味?”
“乖宝身上的奶香味啊。”
温听白猛地推开黎晚,他撩起衣领仔细嗅来嗅去。黎晚不解他为什么突然这般激动。
“姐姐,这个药真的有用耶。”
“嗯?什么意思。”
黎晚望向双眼发亮的小孩,不明白他如何得到这个结论。
“我以前,就是通过身体散发的香味,吃玉沁姐给我的药。在15岁那年,偶尔发现这个规律,香味变浓时多吃两颗。”
黎晚闻言,没有预兆的心痛,如同突然间被重物砸中胸腔。她一语不发,紧紧拥住小孩。
原来,曾深深吸引她的“体香”,一度让她欢喜的栖息之所,竟是一把腕骨的刀,刀尖不断在爱人的身体里游梭穿刺,最终,把他折磨得血肉模糊。而她呢?以高傲的姿态,享受他在苦难中带来的一丝涟漪。
“姐姐,你怎么哭了。”
温听白捧着黎晚的脸,她眼里的悔恨和厌恶首冲云霄,他不懂,她为什么突然之间,这般难过,学着她的样子,轻轻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这样真的能吻掉难过吗?
“乖宝,我觉得自己很恶心,你救救我吧。”
温听白在黎晚话落的瞬间,着急地吻住她的红唇,仿佛在无声地吞咽着这份苦涩。
良久,黎晚专注的盯着小孩的眉眼,配她,是她高攀了,不对,是刚好。
“黎晚,我不救你,你是神明我就拜神,你是野兽我就献祭。”
温听白静静地凝视她,掌心残留的泪痕仿佛化作锋利的细针,刺入肌肤,再一路深入心扉,带来阵阵难以忍受的刺痛,令他心绪不宁。
“老婆,我爱你!”
黎晚轻叹一声,抬手附在小孩的眼睛,干净剔透,终归落俗,懂他的炽热,爱他昂扬的灵魂。
温听白怔愣几秒,便扑进她怀里,他嘴角微微上扬,脸颊在她的胸口蹭来蹭去。
“咚咚~”
“宝宝可以吃饭了。”
秦舒迈步进入卧室,瞧着黏在一起的俩人,她嘴里哼唱《戏水鸳鸯成双对》。
温听白羞赧地退出黎晚的怀抱,“讨厌妈妈。”他说罢,快速冲出房间。
黎晚手里提着棉拖跟上,她幽怨的白秦舒一眼。
“他脸好红。”
顾晟担忧地盯着冲下楼梯的蓝猫,他抓住温听白的手臂,抬手探了下他的额头。
“顾晟哥,我没事。”
温听白躲开他的手,走到一旁坐在凌绛的旁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
“凌绛哥,你也喜欢猫吗?”
“不喜欢,但我夫人很喜欢。”
温听白听完一哽,不喜欢你还抱这么久,我回来到现在还没抱过斑斑。
“乖宝,穿鞋。”
黎晚蹲下,把脏袜子脱了,给小公主穿上白色的小腿袜,拂过泛粉的膝盖。黎晚轻咳一声,快速给人套上鞋子。
“开饭啦。”
“凌绛哥,给你。”
温听白盛了一碗汤放他面前。凌绛照单全收,他的账户刚才提醒,收到两亿打款。
他思来想去,过几天再转给黑鸦吧,这家人像是供佛似的招待他,其实,他更想回去跟老婆甜蜜蜜。
“刘爷爷,这个肉肠好吃,等下给凌绛哥打包一份。”
“这是我的农场,想吃什么,打着这个号码,有专人送上门。”
刘河看凌绛很喜欢白切鸡,推一张名片给他。
“谢谢大家,我自己来就好。”
凌绛盯着满满的碗,热情好客,就差把他这个客撑死。
“哎呀,大家别给凌绛哥夹了,我还没吃饱。”
温听白调皮站起来,把碗送到伸过来的筷子。
“姐姐,你吃。”
黎晚无奈,接过小猫碗,每一块都递给小孩的嘴边,见人扭头,自己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