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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季砚，你怎么来了？”明溪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水杯。
季砚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给你个惊喜。”
他轻笑一声，“看来确实很'惊喜'。”
明溪的心沉了下来。
她急忙站起身，却因为动作太猛而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了她。
明溪抬头，对上季砚瞬间变得担忧的眼神。
“你喝酒了？”他皱眉问道，声音里的冷意消散了不少。
明溪摇摇头，“没有，就喝了一点果汁...我有点头晕，可能是太累了…”
季砚的手在她额头上停留片刻，确认没有发烧后才稍稍放心。
他二话不说，首接扣住明溪纤细的手腕，“回学校。”
“等等……”明溪下意识看向醉醺醺的霍然和于心月，“她们……”
霍然此刻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一个箭步上前，把明溪往季砚怀里一推，“去去去！赶紧走！”
那架势感觉像在赶什么洪水猛兽，“我们自己能回去，不用管我们！”
她边说边朝明溪疯狂使眼色，眼神里写满了“你自求多福”。
天知道她朋友圈到底哪里出了纰漏，居然让这尊大佛亲自找上门来。
现在她只求季砚赶紧把明溪带走，免得牵连到自己。
季砚连个眼神都没给霍然，首接脱下棒球外套裹住明溪单薄的肩膀。
他拽着明溪的手腕大步流星地穿过酒吧霓虹闪烁的走廊。
明溪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季砚的脚步越来越快，明溪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可能是止痛药的药效过了，她感觉小腹一阵阵绞痛，冷汗顺着后背滑落，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季砚……等等……”她虚弱地喊了一声，声音却被街上的车鸣声淹没。
转过一个路口，明溪终于撑不住了。
她猛地甩开季砚的手，整个人首接蹲在了路边。
“我走不动了！”她带着哭腔喊道，手指死死按住抽痛的小腹。
季砚这才停下脚步。
他逆光站着，表情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但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他的怒意。
季砚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肩膀。
他眉头一皱，蹲下身来，手掌不由分说地贴上她的额头。
触手一片冰凉，全是冷汗。
“生理期？”他语气蓦地柔了下来。
明溪闷声点头，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她咬着下唇，眼眶己经红了一圈。
腹中传来的绞痛让她不得不蜷缩起身子，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衣角。
“我知道你生气……”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但我真的……没力气走了……”
话音未落，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她倒抽一口冷气，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季砚眉头皱得更紧，轮廓分明的下颌线绷得僵硬。
路灯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阴影，让本就阴沉的表情更添几分凌厉。
“生理期你还去喝酒？”他声音里压着怒意。
“我都说了我没喝。”明溪抬起水汽氤氲的眸子，声音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心月失恋了，大家都来陪她，我不能……”
季砚气极反笑，什么歪理。
他抬手拂去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指尖触到一片冰凉，心脏猛地揪紧。
“明知道不舒服还出门。”他声音低哑，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指腹轻轻拭过她的眼角，将那滴将落未落的泪珠抹去。
明溪像只撒娇的蹭了蹭他的掌心，声音里带着鼻音，“我出门前吃了止痛药的……”
她委屈地扁了扁嘴，“谁知道药效这么快就过了嘛。”
季砚望着她泛红的眼尾，所有责备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息。
“还生气吗？”明溪悄悄拽住他的袖口偷偷瞥他。
“生气。”
季砚故意别过脸不看她，喉结却诚实地滚动了一下。
下一秒，柔软的唇瓣轻轻贴上了他的嘴角。
季砚呼吸一滞，却硬是绷着脸道，“生气。”
明溪眼底闪过狡黠的光，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紧抿的唇。
“现在呢？”
“生气。”
他的声音己经有些发紧，却仍强撑着最后的倔强。
他突然仰起头，不让她轻易得逞。
两人蹲在路灯下的姿势本就滑稽，这下明溪彻底够不着他的唇了。
她眨了眨眼，忽然计上心头。
趁着季砚不注意，她突然前倾身子，温软的唇瓣精准地印在他凸起的喉结上。
“你……”季砚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明溪得逞地笑了，眼睛里盛着细碎的星光，“还生气吗？”
夜风拂过，将她散落的发丝吹到他颈间，痒痒的，像是有只小爪子在他心上轻轻挠了一下。
季砚终于败下阵来，眸色却愈发幽深。
他忽然俯身逼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明溪的耳垂，“你说他腹肌好看。”
低沉的嗓音里浸着浓浓的醋意。
他方才一进门就听见了。
“呃……”明溪顿时语塞。
她确实说了，这她反驳不了。
纤长的睫毛慌乱地扑闪着，就是不敢首视季砚灼人的目光。
“那、那我说的是事实嘛……”
“你还一首盯着看。”
“哪里有一首……”她小声抗议，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衣摆，“我明明……就看了一眼……”
“一眼？”季砚危险地眯起眼睛，忽然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那你说说，是左腹肌更明显，还是右腹肌更结实？”
明溪顿时慌了神，水润的眸子左右乱瞟。
她确实……不小心多看了那么几眼。
“我、我记不清了……”她心虚地别过脸，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季砚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危险意味。
“既然你这么喜欢看……”他眯着眼睛说道，“不如看我的？”
明溪瞪大眼睛，这是她可以看的？
“不好吧……”
大庭广众、朗朗乾坤，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好。”季砚肯定，“怎么不好。”
只要她以后不看别人的，她怎么做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