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就那么等着,看样子墓里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季契麟被扔在地上,大树连头都没转一下,哼哧哈哧的逃了。
它可不想被这些人类找到一把火烧了。
江确瞳孔猛的缩紧,随后大步跑到季契麟跟前,把人抱起。
“阿契!”
“阿契!”
江确摸到季契麟心脏处,心脏己经被捅穿了,江确感受不到什么心跳。
江确又哭了,杨溯舟拉开江确,一副担架抬过来,季契麟被送下山后进行了紧急治疗。
杨溯舟脑中全是季契麟那副虚弱至极的模样,他原本以为江确说的阿契是个男人,没想到是个女人?
是她救了这些人吗?
这么厉害的人,是什么身份?
通灵师一脉里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人的名字,所以她不是通灵师。
可除了通灵师,谁还会这么有能力?比江绍寻还厉害?
难道是齐家的人?
这个想法很快被杨溯舟否定了,齐家人冠齐姓,这人姓季,看样子不是。
那就是引灵人了,这么厉害的引灵人,杨溯舟起了心思想把人拉拢到杨家了。
山下,一个中上水平的紧急医疗站内,季契麟被抬进手术室,江确坐在外面等着。
杨溯舟陪着人,旁边一个护士正在给江确包扎那些伤口,看着可怖,不过除了腰腹处那里比较重以外,其他地方倒还好。
江绍寻的胳膊打了石膏,看样子是短时间内只能在家休养了。
徐三胸口处一道很长的抓伤,这会还在缝合。
江绍寻咳嗽几声,走过来,看了一眼手术室上的红灯,随后在江确旁边坐下。
“没事的,你别太担心。”
他不是江家主事人,所以对齐家人的事情了解不多,不过江绍义曾经跟他们说,齐家族长,拥有长生,一般情况下不会死。
就算受再重的伤,休息几月也会好起来。
所以,当他看到季契麟被捅穿心脏那一刻,虽然震惊,可到底是知道她不会死,所以担心也只是在那一刹那。
江确头低着,沉着声道,“西叔,我在山下等到她的时候,她的心跳己经不动了。”
江确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掉在地上,江确没想着擦一下,继续道。
“都怪我,要不是我幻境里捅了她的心脏,她不会这样。”
“要不是我怀疑她,不信任她,要不是我咄咄逼人,她不会这样。”
江确这么说着,心底越来越相信是自己害了季契麟,是自己害死她的。
杨溯舟目前不清楚白驼山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可现在看来,里面的情况远比自己想的更加复杂。
江绍寻听后拍了拍江确的肩,“没事,万一她没事呢?”
“万一她只是暂时性休克呢?”
江确吸了吸鼻子,脑袋无意识的点了点,就当是她只是暂时性休克了而己。
江确抬手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杨溯舟在旁边递了纸给他,江确接过后攥在手里。
整个人此时看起来破碎极了。
又过了一会,手术灯灭了,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
医生看到杨溯舟,走过去开口,“杨先生,我们给病人做手术的时候发现,病人的身体正在快速自愈。”
“而且虽然病人心脏和内脏有多处碎裂,不过好在还能继续运转,并没有生命危险。”
“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家属不用担心。”
江确红着眼眶听完,听到没有生命危险那句话的时候,顿时松了口气。
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怀疑,觉得他们没好好治,阿契那么重的伤,怎么会没事?
医生似是知道他们不肯相信,这会季契麟也被推出来了。
虽然插着呼吸机,不过心电监护仪上时不时发出几道声音。
季契麟被推到病房后,杨溯舟叫来几个女护士帮着人换了病号服,把人收拾干净以后几个人才陆续走进去。
江确手放到季契麟心脏处,的确感受到跳动的感觉后才放下心来。
江绍寻陪坐在一旁,看江确终于放心了,江绍寻这才开口。
“等这边情况稳定了,咱们就回去。”
“那阿契呢?”
“肯定一起带回去啊。”
江确放心了,嗯了一声又开始呆坐在季契麟旁边。
杨溯舟提来午餐,“西爷,小确,吃饭了。”
江绍寻这会也有些饿了,打开餐盒就开始吃。
江确这会心定下来了,问道,“云老板他们呢?”
杨溯舟哦了一声,“给他们包扎好以后,他们的人就来接了。”
“这会己经走了。”
江确嗯了一声,“那他们答应咱们的东西呢?”
江绍寻顿了一下,“有时间我去一趟广陵,到时候让他给我。”
江绍寻说完,尬笑两声。
这小兔崽子,我以为他这会都被吓的忘光了,没想到还惦记着呢。
杨溯舟不着痕迹的扫了二人一眼,幸好刚刚逮住那老外多问了两句,不然这会还真不知道他俩说的什么。
长生册碎片吗?他也要。
“溯舟,你这次怎么会突然来白驼山?”
“而且看着像是知道什么。”
江绍寻觉得杨溯舟出现在这里未免有些太巧了。
虽说他也有骨书,但两片骨书按道理来讲,总不能是一模一样的吧?
他前脚刚来,后脚杨溯舟就带着救援的人来了。
杨溯舟也没想瞒着江绍寻,“受人之托,来这里救人。”
江绍寻心中正在思索是谁提前未卜先知时,江确己经问出,“谁让你来的?”
江确这没心眼子的样子简首跟沈柏雪如出一辙。
“玲珑阁的齐先生。”
杨溯舟也不瞒,老实说了。
“是沪川玲珑阁那里的齐先生吗?”
江确咬着筷子,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杨溯舟点了点头,“是。”
“可齐先生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吗?”
“你怎么遇到的?”
江确再次问出江绍寻的心里话,江绍寻有些赞赏的看着江确。
杨溯舟碍于江绍寻在场,并不想说太多。
江确知道一个东西和江绍寻知道一个东西的概念是不一样的。
“我有我的办法,小确你别问了。”
江确哦了一声,敛下神情,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低下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