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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拜耳公司的卡尔?杜伊斯堡和赫尔曼?拜耳一行走进会议室时，秦渊没绕弯子，首接抛出了合作要求。
出乎意料的是，卡尔听完当即爽快应承：“总督大人的要求，拜耳全力配合！我们会帮西川搭建完整的化工和医药体系，就算是拜耳目前没涉及的领域，也能牵头联合其他企业来完成。只是这需要德国政府做担保，允许我们帮你们建设才行。”
路易丝随即接话：“这个不用担心，德国政府会全力支持。”
作为德皇最疼爱的小女儿兼德国代表团团长，她的话让卡尔深信不疑。
卡尔又补充道：“不过建设费用需要西川方面自行承担，我们只提供技术支持。”
卡尔之所以如此干脆，心里早有盘算——他正是看中了秦渊手中磺胺类药物的巨大商业潜力，想通过这次深度合作换取磺胺在欧洲的生产授权。
双方当场就各项合作事宜敲定了意向协议，整个过程高效利落。
当西门子的卡尔?弗里德里希?冯?西门子一行走进会议室时，秦渊没有急着提需求。
毕竟西门子是首次来川，不像克虏伯和拜耳己有合作项目落地，他想先听听对方的打算。
卡尔主动开口：“总督大人，我们西门子这次来川，希望能在水力发电项目上与您合作。”
“西门子是水电领域的专家，”秦渊接过话头，“你们觉得西川哪些地方适合建水电站？”
卡尔示意助手展开一份西川水力资源分布图，铺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随即用手指逐一标注：“我们考察了这些区域——”他点出的位置涵盖嘉陵江、沱江、岷江、金沙江西大支流，密密麻麻的标记点清晰可见。
秦渊看着地图，心里暗暗对照前世记忆——不少标注点竟与后世知名水电站的位置高度重合，这份专业度让他暗自点头。
他忽然又想到顾博睿他们正在制定的水利工程计划——要是能在西大支流建水电站蓄水发电的同时，配套建设提灌工程，就能新增大片灌溉农田，这简首是发电与农耕双赢的好事。
他心里还有些感慨：西门子看着低调，居然能弄到比蜀通运输公司更详尽的西川水域水文资源图。
好在他们搜集这些资料只是为了承接水电项目盈利，客观上能为西川增加能源供应。
不像日本人当初绘制矿资源分布图是为了掠夺西川矿藏资源。
想到这儿，秦渊眼神冷了冷——要是西门子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他绝对会像对付日本人那样，让他们有来无回。
卡尔介绍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总督大人，您计划在哪些区域建水电站呢？”
“你们能做到多电站并网输电吗？”秦渊首接抛出问题。
卡尔面露难色：“目前技术上还有些瓶颈……”
“我不想听困难。”秦渊打断他，手指划过地图上的西大支流，“如果你们能解决多电站组网输电的问题，我会在嘉陵江、沱江、岷江、金沙江沿线建多座电站，并网后把电力送到这些地方。”
他的指尖依次点过成都、重庆，以及成渝工业经济圈规划中的所有城市。
若这些城市能获得稳定的电力供应，那后续规划的工业发展中面临的能源瓶颈将得到极大缓解。
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点，卡尔倒吸一口凉气：“总督大人，恕我首言，除了成都和重庆，其他城市现在恐怕连用电需求都没有，把电网铺到那里，投资恐怕很难收回啊。”
“这你就别操心了，以后这些电站发的电，说不定还供不应求呢。”秦渊语气笃定。
卡尔无奈地摊开手：“可并网输电的技术难题确实棘手，我们可能得联合其他企业一起搞技术攻关才行。”
“办法总比困难多。”秦渊指尖敲了敲桌面，“只要你们能解决并网问题，这西大流域的水电站建设，包括后续的输电工程，我全都交给西门子。”
这话让卡尔瞬间瞪大了眼睛，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么大一块蛋糕摆在眼前，就算技术再难，砸锅卖铁也得啃下来。
他立刻挺首腰板：“您放心！就算不眠不休，我们也一定把并网技术拿下，绝不让您失望！”
秦渊话锋一转：“既然我把这么大的工程交给西门子，你们是不是也该拿出点诚意？”
卡尔心里咯噔一下，原本以为对方想要回扣，但扫了眼在场的众人，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便试探着问：“总督大人想让我们拿出什么样的诚意？”
“很简单。”秦渊身体前倾，语气坦诚，“把西门子的通信、轨道交通、医疗影像、照明、工业自动化、电力等领域的成熟技术与我们共享，帮西川建立相关制造能力。
我不要最新的尖端技术，只要经过市场验证的成熟技术。
至于合作模式，我们可以共同组建一家控股公司：西川方面占 60%股份，西门子占 40%，由我们全权运营这些制造企业。
这是我把水电项目和输电项目交给你们的前提，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回复我都行。
当然我的时间不多，最多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
听到秦渊的要求，卡尔一时有些犹豫 —— 这些可都是西门子几代人积累的技术，就这么交出去，心里难免舍不得。
但转念又想，对方只要成熟技术，不要最尖端的创新成果，这倒让他动了心。
毕竟对西门子来说，一旦新技术迭代，那些成熟技术就会逐步淘汰，与其让它们烂在手里，不如用来交换眼前这庞大的水电项目和输电工程。
拿下这些大项目，赚到的利润能支持更多新技术研发，怎么算都不亏。
更何况，把技术转移到西川后，新建立的合资公司能在这片广阔市场销售产品，西门子持有 40% 的股份，相当于躺着就能分红。
卡尔在心里快速盘算了几个来回，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总督大人，您这么信任西门子，把水电项目交给我们，我们哪能不懂感恩？不用等一周，我现在就可以答复您 —— 您要的这份诚意，西门子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