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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转过身，看着汉斯一脸的笑意，心里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爽。他没好气地说道：“恐怕得让你失望了，你还得继续为我打工。”
“打工？”汉斯显然不知道打工为何意，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但他猜测应该是继续帮秦渊培训护卫队的意思。
“秦少这是把护卫队的管理权要回来了？”汉斯试探着问道。
“什么叫要回来。”秦渊不满道，眉头紧皱，“是我父亲觉得，没有我在，你们这帮德国佬会偷懒，让我好好拾掇拾掇你们，免得你们只拿钱不办事儿？”
汉斯并没有因为秦渊的话而生气，他没有耍嘴皮子的习惯。从秦渊的话里，他己经确定秦渊拿回了护卫队的管理权。“那我们单独聊聊？”
“正有此意，走吧，到会客厅去。”秦渊正打算和汉斯单独聊聊，没想到他也正有此意，便跟着他往会客厅走去。
会客厅里，两人各自坐在椅子上，连茶水都没有让人泡。房间里气氛有些压抑，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这寂静。
“说吧，这几天到哪里去了？我请你来帮我培训护卫队，你倒好，首接当起了甩手掌柜。”秦渊似笑非笑地看着汉斯，眼神里带着质问。
“我可没有把自己卖给你，你刚才也看到了，训练效果不错。”汉斯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这是两码事。我认识的德国人都是很守诚信的，哪像你这样，把那些教官扔在这里，自己跑去逍遥快活了。”秦渊毫不客气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满和嘲讽。
“秦少，我可不像你，整天就知道芙蓉楼。”汉斯调侃道。
“是啊，芙蓉楼肯定吸引不了你汉斯少校，但新军十七镇可就不一样了。”秦渊意味深长地说道，眼神紧紧盯着汉斯。
汉斯眯起了眼，警惕地问道：“看来秦少是知道了点什么。”
“不就是新军第十七镇军事总顾问嘛。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秦渊轻描淡写地说道，心里却在盘算着，看汉斯接下来会怎么说。
“这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在十七镇，也不是谁都知道。外人更不可能知道。”汉斯皱着眉头说道，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我也不算外人嘛。”秦渊说道，嘴角微微上扬，“我刚回来，你就向朱庆澜推荐我去做参谋，我们关系挺好呀！”
汉斯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们秦少什么都知道了。”
“我们关系有那么好吗？为什么你要向朱庆澜推荐我？”秦渊追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警惕。
汉斯并没有回答秦渊，而是反问道：“还记得维多莉亚?路易丝吗？”
秦渊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认识。”
“艾莉丝呢？”汉斯继续问道。
秦渊一愣，原主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在普鲁士兵军事学院的最后半年，那个总爱用马鞭戳他腰眼、逼着他去打猎游玩的刁蛮姑娘。她的笑容、她的任性，仿佛就在眼前。
“我们是哥们儿。”秦渊笑道。
“你知道艾莉丝就是维多莉亚?路易丝，德皇陛下威廉二世最小的女儿吗？”汉斯盯着秦渊，想从他的反应中看出，秦渊是否知道这个情况。
“啥玩意儿？艾莉丝是威廉二世最小的女儿”秦渊首接惊得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个有些刁蛮的姑娘，竟有着如此尊贵的身份。
原主的记忆里，他跟艾莉丝是因为一些小摩擦，不打不相识，结果两人互相看对了眼，成为朋友，还经常一起去打猎游玩。
她也经常请教秦渊一些军事知识，说以后也要去当一个军团长。
真是世事难料啊。秦渊没想到穿越的这个原主，不仅有林静姝这么一位带刺玫瑰，还有红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现在居然还认识威廉二世的小女儿。
他心里暗自嘀咕：“难道自己穿越过来，就是为了吃软饭的？不行，就算吃软饭，也得软饭硬吃。我秦渊可不是那种靠女人的人！”
正当秦渊还陷入自己思索的时候，汉斯的声音传来，“不是艾莉丝，是维多莉亚?路易丝。”
回过神来的秦渊，瞪了一眼汉斯，没好气地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什么会推荐我去朱庆澜那里当参谋。”
“是路易丝公主殿下知道我要来这里，当朱庆澜的军事顾问，特意嘱托我对你照顾一二。她说你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军事人才，如果每天只知道去泡妞，有些浪费了。”汉斯解释道。
“她原话是这么说的？”秦渊追问道，心里对艾莉丝的话充满了好奇。虽然他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她也经常劝谏他多把心思花在学业上。但是她托话给汉斯也这么说，就有点奇怪了。
“大概意思吧。”汉斯耸了耸肩说道。
“那你为什么让格瑞斯来卖军火给我呢？”秦渊继续问道，眼神紧紧盯着汉斯，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
“我们需要在这里有位代理人。”汉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严肃，“而且路易丝公主知道你不愿当参谋，只想当包月郎后，很生气，让我无论如何要给你找点正事儿来做。她说她不想自己唯一的一位异性朋友，从此沉沦下去。”
“可你己经是朱庆澜的总军事顾问了，为什么不选他做你们的代理人？”秦渊疑惑地问道。
至于路易丝的态度，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虽然他己经是第十七镇的统制，但他做为一个外省过来的军官，又重用外省军官，己经引起了川籍军官的不满。现在你们的朝廷军费紧张，第十七镇军备不振，士兵欠饷，他自己又没有独立的财源来支撑，很难完全指挥这些士兵。”汉斯解释道。
“这个理由不够。”秦渊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
汉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因为最开始，我认为你会是一个比较听话的人选。”
“那现在呢？”秦渊追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
“从这几天对你的观察来看，你虽然不是一个听话的人选。”汉斯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但你是一个知道怎么搞钱的人，而且你也有军事才能，这正是我们想要的代理人。只有这样的代理人，才能跟英国佬抗衡。”
秦渊听完，心中暗自盘算：“看来这背后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汉斯他们想利用我，我又何尝不能利用他们？这护卫队、这军火生意，还有那新军参谋的位置，我都要好好谋划谋划。”
他看着汉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如果我现在想去第十七镇当参谋，还有希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