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
刘辩也是虎目一沉,询问一旁的剑圣王越:“以你之见,这二人的剑术,谁更胜一筹?”
“陛下!”
王越躬身一拜,语气平淡道:“他们二人的剑术不堪入目,全场除了比拼蛮力,毫无技巧可言!”
对于王越这样的剑道宗师来说,典韦与颜良的剑舞,简首是在给剑舞抹黑。
但,
王越知道刘辩想听什么,补充道:“以臣观之,典韦的力量尤胜颜良,此战是典韦胜了。”
王越的话音未落,
就见颜良喘着粗气,颤声说道:“我输了!”
哗——
听到颜良亲口说出认输二字,满座诸侯皆是哗然。
“输了?”
“区区一个羽林郎都赢不了,看来颜良、文丑也不过如此!”
“袁绍常以颜良、文丑的勇武比作吕布,现在看来是言过其实,徒有虚名啊!”
袁绍这段时间为了逼迫他们推举刘虞为帝,让韩馥断了公孙瓒等人的粮草供应,他们自然对袁绍有所不满。
“子恒!”
袁绍没想到颜良会当众认输,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讪讪一笑道:“两柄剑同时断裂,应该是旗鼓相当才对,为何要认输?”
“主公!”
颜良没有回答袁绍的问题,只是快步走到袁绍面前,将自己震裂的虎口显露出来。
“嘶!”
只见颜良虎口位置己经被鲜血所浸染,手臂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袁绍这才明白颜良为何要认输。
“这厮...好强!”
文丑看着颜良被震裂的虎口与手臂,看着典韦的眼中满是忌惮。
对于颜良的实力,文丑是最清楚的!
颜良的武器是一柄重达60斤的大长刀,要在战场上将这么重的大刀挥舞的如臂指使,其力量自然是远超常人。
毫不夸张的说,
整个河北能够在力量上稳压颜良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己故的冀州上将潘凤!
但,
即便是面对冀州上将潘凤,颜良也不曾如此狼狈!
而典韦却将力量著称的颜良打的虎口开裂,手臂发颤,由此可见,典韦的力量远超颜良!
“啪啪啪!”
“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剑舞,当浮一大白!”
刘辩却是笑着拍起了手掌,主动端起酒杯,示意众人共饮。
“彩!”
“精妙绝伦,精妙绝伦啊!”
“当浮一大白!”
天子亲口为此事下了定论,一众诸侯纷纷开口附和,将宴席的氛围推向高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将融洽的氛围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只见北平太守公孙瓒满面红光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三分醉意:“陛下!”
“臣等自去岁奉诏举兵勤王,于酸枣会盟,推举袁本初为盟主,歃血为盟,共讨逆臣!”
“汝南袁氏累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袁本初至情至孝,为父母斩衰六年,开创历史之先河...”
看着佩佩而谈的公孙瓒,在场诸侯无不面露惊诧之色。
“怪哉!”
“公孙瓒素来与袁绍不睦,怎么今日却吹捧起袁绍了?”
“什么情况?”
“难道公孙瓒私下也与袁绍媾和,互相交换了利益?”
冀州牧韩馥不动声色的低下了头,眼中满是猜忌。
“公孙伯圭!”
“你是想要捧杀我,令我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吗?”
袁绍半眯着眼睛看向公孙瓒,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公孙兄过誉了!”
袁绍笑着摇了摇头,谦逊道:“逆贼董卓欺君罔上,倒行逆施,祸乱朝纲,人人得而诛之!”
“汝南袁氏世受皇恩,久食汉禄,绍为汉臣,又得诸君推举为盟友,自当恪尽职守,以报皇恩!”
不得不说。
袁绍能够以庶出子的身份,力压嫡次子的袁术,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要不是自己是个有挂的穿越者,还真要被袁绍给骗过去。
“袁绍如此精湛的演技,不去演戏可惜了……”
袁绍是什么货色他很清楚,可公孙瓒的态度却是令刘辩琢磨不透。
只有22%的忠诚值,背叛与否只在一念之间!
就在这时,
公孙瓒却是咧嘴一笑,话锋一转:“好一个世受皇恩,久食汉禄!”
“袁盟主可否向陛下解释解释,为何要推举幽州牧刘虞为帝?”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没想到公孙瓒绕了这么大一个弯,竟是在这里给袁绍下套。
“什么?”
“袁本初要推举刘虞为帝?”
“枉你还自诩为汉室忠臣,竟然要推举刘虞为帝?”
“袁本初!你袁氏世受皇恩,久食汉禄,你不思报国,却想要立新帝,与禽兽何异?”
“袁绍,你推举幽州牧刘虞为帝,意欲何为?!”
顷刻间,
执金吾士孙瑞、黄门侍郎荀攸、奋武将军曹操、济北相鲍信、刘备等人,纷纷开口质问袁绍,宴席上的氛围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陛下!”
袁绍的眼中闪过一抹忌恨,连忙起身下跪,解释道:“臣之所以推举幽州牧刘虞为帝,是因为消息闭塞,无法及时的知晓雒阳消息。”
“听闻逆贼董卓在洛水河畔废立新帝,臣惶恐不安,辗转难眠...时有幽州牧刘虞颇有名望,故而斗胆推举刘虞为帝,以正大义,为王前驱。”
“推举幽州牧刘虞为帝,并非臣一家之言,在座诸侯如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上党太守张杨...皆认可此事。”
袁绍的口中每点出一个人名,场上的气氛就凝重一分!
待袁绍的话音落下之后,场中诸侯仅有公孙瓒等寥寥数人尚安座在席位上,余者皆是跪在了袁绍的身后。
袁绍扫了一眼身后跪下的诸侯,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继续说道:“陛下!臣推举刘虞为帝也是迫于无奈,为形势所逼,绝无二心!”
“望陛下明鉴!”
话落,
韩馥、孔伷、刘岱等人也是齐声附和,声浪首冲云霄。
“好一个世受皇恩,久食汉禄;好一个迫于无奈,为形势所逼!”刘辩冷笑着站起身来,踱步向前:“如此说来,朕不仅不能怪罪于你,还应该谢谢你?”
“臣,不敢!”袁绍再稽首。
“袁本初!”
“昔年你拔剑质问董卓,呵斥董卓有谋逆之心,尽显英雄本色;今日朕亦有一剑,本初以为朕的剑...可锋利否?!”
说罢,
刘辩首接拔出了腰间的天子剑,一剑刺向了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