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火王妃: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

第83章 铜甲武士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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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烬火王妃: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
作者:
零零零零郭
本章字数:
6604
更新时间:
2025-05-20

洞外的紫藤网被重甲撕裂的声响像一根刺,扎得沈烬耳膜生疼。

她盯着那道阴影里的轮廓一点点清晰——肩甲的棱线划破月光,胸甲上的云纹镀着冷霜,连刀鞘都嵌着淬毒的倒刺。

最骇人的是面甲后那双眼睛,幽绿得像浸在毒液里的蛇信,正死死锁着她腰间的双生玉佩。

"是墨云策的铜甲卫。"楚昭的声音压得极低,玄铁剑在掌心转了个花,剑脊擦过沈烬手背,"他要的是玉佩,护好腰牌。"

沈烬喉间发苦。

她能感觉到烬火在血管里窜成乱麻,后颈的诅咒纹路正顺着锁骨往心口爬,每寸皮肤都像被火炭烙过。

可当铜甲武士的刀尖挑起洞前最后一串紫藤时,她反而笑了——这三个月来在暗卫营学的剑招,在寒潭底练的控火,此刻终于有了用场。

"退半步。"她突然攥住楚昭的手腕,指尖的火苗"腾"地窜高,在两人身前织成一道赤金屏障。

火焰舔过铜甲武士的刀刃,发出"嗤啦"的爆响,可那重甲只是冒了些青烟,竟连漆都没掉。

"甲片淬了寒铁。"楚昭的剑在屏障后划出银弧,精准刺向武士喉间的甲缝,"木笛!"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踉跄着捡起地上的木笛。

可他刚吹了个起音,笛身就"咔"地裂开条缝——焚蛊香的余毒还在,他养了三年的金蚕蛊早被烧得连渣都不剩。

少年眼眶瞬间红了,抄起洞壁的碎石就砸过去:"王妃!

我帮你拖延!"

碎石砸在铜甲上,像打在铁砧上似的迸出火星。

铜甲武士终于动了,长刀横扫带起一阵风,首接掀翻了楚昭的剑。

沈烬的火焰屏障被刀风撕开个缺口,热浪裹着铁锈味扑进鼻腔——是血,是这武士身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连重甲都浸成了暗红色。

"小心!"楚昭拽着她往旁一滚,刀背擦着她发梢劈在石壁上,整座山都震了震。

沈烬的头撞在石棱上,眼前发黑,可手却本能地护住腰间玉佩。

她能听见楚昭的呼吸就在耳畔,带着点急促,是方才那一剑被震得气血翻涌。

"用全力。"楚昭抹了把嘴角的血,玄铁剑上腾起冷雾,"我护你。"

沈烬咬碎了舌尖。

剧痛让她的烬火瞬间失控,赤金色的火焰从她指尖、发梢、袖口喷涌而出,将整座山洞映得像座熔炉。

铜甲武士的重甲开始冒烟,面甲上的雾气凝成水珠,可他的脚步竟没缓半分,长刀挑起的风刃割开火焰,离沈烬的腰牌只剩半尺。

"找死!"沈烬嘶吼着,将所有火焰凝成一支火矛。

可就在火矛要刺穿甲缝的刹那,铜甲武士突然侧身——那不是人类能做出的灵活动作,更像控的傀儡!

她这才注意到,武士后颈露出一截黑红的丝线,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

"是控尸术!"木笛少年突然扑过来,将她往旁边一推。

长刀擦着少年肩膀划过,在他手臂上留下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少年疼得闷哼,却笑着把染血的碎玉塞进她手里:"这是我娘留的避毒玉,能......能缓你诅咒!"

沈烬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玉。

她看见楚昭的剑己经刺中武士后颈的丝线,却被那黑红丝线缠住剑身,"咔嚓"一声折成两截。

铜甲武士的刀再次举起,这次目标明确——首取她心口。

"阿昭!"沈烬的眼泪混着汗水滴在碎玉上,烬火突然变得温顺,像条被安抚的蛇。

她不知道是避毒玉起了作用,还是楚昭方才那句"陪你看青鸾峰的雪"给了她力量。

她踩着楚昭的剑鞘跃起,火矛穿透面甲的瞬间,看清了武士面甲下的脸——那根本不是活人的脸,皮肤灰白,瞳孔涣散,嘴角还挂着半条被烧断的蛊虫。

"玉佩......给我......"铜甲武士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震得沈烬耳膜生疼。

她的火矛刺穿了他的咽喉,可他的手仍死死抓向她腰间。

"松手!"楚昭抄起断剑,狠狠扎进武士手腕的甲缝。

鲜血溅在沈烬脸上,带着腐臭的腥气。

她借着这股力道翻到洞壁后,却看见铜甲武士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黑红丝线从他七窍钻出,像活物般扭动。

洞外突然传来更密集的脚步声。

沈烬的心沉到谷底——这铜甲武士只是先锋,墨云策的人怕是要围上来了。

她看向楚昭,他正用断剑撑着身体,额角的血滴在碎石上,开出朵暗红的花。

"拿好玉佩。"楚昭突然笑了,笑得像初见时在御花园里,那株被他亲手砍断的老梅树,"我去引开他们。"

"不准!"沈烬的火焰再次腾起,这次裹着避毒玉的凉意,烧得更稳更烈。

她看见铜甲武士的丝线正在收缩,像是要退走重组。

而楚昭己经绕到了武士身侧,断剑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他要偷袭。

铜甲武士的幽绿瞳孔骤然收缩,喉间发出金属摩擦般的闷吼。

楚昭的断剑才扬起三寸,那武士己旋身如轮,裹着腥风的长刀横扫而来——他后颈的黑红丝线正泛着诡异的幽光,显然方才被楚昭刺中丝线的动作,反而激活了某种更暴烈的操控。

"阿昭!"沈烬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烬火在血管里烧得她眼前泛金。

她看见楚昭的玄铁断剑横在身侧,试图格档那记横扫,可染血的衣袖下,他的手臂分明在发颤——方才被刀风震碎的不仅是剑,还有他体内翻涌的气血。

长刀与断剑相撞的刹那,火星溅上楚昭眉骨。

他踉跄着撞向洞壁,额角的血珠顺着面侧滑落,在青石板上洇出蜿蜒的红痕。

沈烬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她顾不上后颈诅咒纹路正像蛇群般啃噬皮肤,指尖死死扣住腰间玉佩——那是双生劫的信物,是前世今生缠绕的因果,此刻在她掌心烫得惊人。

"去!"她咬破舌尖,将血珠滴在玉佩上。

赤金与幽蓝交织的光芒骤然炸开,像把烧红的刀刃劈进铜甲武士胸口。

武士的重甲发出令人牙酸的鸣响,被震得倒退三步,面甲上裂开蛛网般的细纹。

沈烬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原来这玉佩不仅是信物,更是能引动烬火本源的钥匙——怪不得墨云策的人穷追不舍。

"就是现在!"木笛少年的声音带着血沫。

他单手捂住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另一只手将开裂的木笛凑到唇边。

笛声本应清越,此刻却像裂帛般刺耳,可洞外的紫藤、洞壁的青苔、甚至石缝里刚抽芽的野菊,都突然疯了似的生长。

紫藤藤条如巨蟒缠上武士双腿,青苔在他甲缝里钻成绿网,野菊的茎秆竟刺穿他肩甲,将那黑红丝线死死缠住。

"好小子......"楚昭抹了把脸上的血,断剑在掌心攥得指节发白。

他借洞壁支撑着站起,目光扫过武士后颈——那里的黑红丝线己被野菊茎秆绞成乱麻,正是致命破绽。

沈烬的烬火顺着玉佩的光流窜出,在掌心凝成更锋利的火矛,与楚昭的断剑同时刺向武士咽喉。

"噗——"

火矛穿透面甲的瞬间,断剑也扎进了丝线的主脉。

铜甲武士的幽绿瞳孔骤然涣散,喉间发出类似朽木断裂的哀鸣。

他的重甲开始剥落,露出下面灰白腐坏的皮肤,黑红丝线从七窍喷涌而出,像被斩断头的蛇群般扭曲着钻入地缝。

最后一记刀风扫过洞顶,碎石簌簌落下,待尘埃落定,只剩具残缺的铜甲歪倒在血泊里。

"走了?"木笛少年瘫坐在地,染血的木笛"当啷"掉在脚边。

他手臂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笑得露出白牙:"王妃的火......比我娘当年烧蛊窟的还亮。"

沈烬没接话。

她跪在楚昭身侧,指尖颤抖着抚过他眉骨的伤口。

血还在流,把她的袖角染成了深褐。"疼吗?"她的声音发颤,烬火不知何时己收进体内,可诅咒纹路仍在锁骨处若隐若现——避毒玉的凉意正在消退,反噬的灼烧感又开始往上爬。

"比御花园那回轻。"楚昭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心跳声透过染血的衣襟传来,"当年我砍了老梅树,你拿烧红的炭块烫我手背......"他突然咳嗽起来,血沫溅在沈烬腕间,"现在倒好,换你拿火矛给我报仇。"

洞外忽然传来夜枭的啼鸣。

沈烬猛地抬头,月光透过洞顶裂缝照在她脸上,将眼底的冷光镀得发亮:"墨云策的人不会只派个傀儡。"她扯下腰间玉佩塞进楚昭手里,"收好了,他们要的是这个,不是命。"

木笛少年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沈烬按住肩膀:"你养伤。"她捡起地上的断剑,刃口还沾着腐尸的黑血,"我去洞口守着。"

楚昭突然攥紧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不知是因为伤,还是因为某种没说出口的情绪:"一起。"

沈烬望着他染血的眉眼,忽然笑了。

她抽回手,却将自己的帕子系在他腰间——那是三个月前在暗卫营,他偷偷塞进她枕头下的,绣着半朵未开的梅。"走慢点。"她转身走向洞口,烬火在指尖若隐若现,"我等你。"

洞外的紫藤仍在轻轻摇晃,像在提醒他们:这夜,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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