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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考试是笔试。
佐助提交申请书后，就领取自己的号码牌，找到位置坐下来了。
考场里安静得有些压抑，佐助对此毫不在意。
试卷发下来，他随意扫过题目，笔尖在纸上不轻不重地划了几道，权当是参与过了。
反正这些答案是对是错，都不重要。
真正的考验，是那尚未公布的第十题。
这道题，在他看来，不过是木叶高层心照不宣的后门。
一个专为漩涡鸣人这种“太子爷”量身定做的筛选机制。
毕竟，这个世界就是如此。
价值决定待遇。
鸣人是谁？
西代火影遗孤，现任指导上忍是精英卡卡西，体内还封印着战略级武器九尾。
这种配置，怎么可能在第一轮就被刷下去？
简首是笑话。
木叶高层不暗中操作一番，给他开点绿灯，那简首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
就像前世学校里那些被老师捧在手心的尖子生，或是家里有矿、让老师头疼又不敢得罪的“关系户”。
他们要么有价值，要么有背景，自然会被特殊关照。
至于那些成绩平平又没背景的？
抱歉，从一开始就不是重点关注对象。
忍者学校如此，中忍考试如此，整个忍者世界运行的底层逻辑，无非是将这套规则放大到极致罢了。
残酷，但真实。
佐助对此心知肚明，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甚至有些百无聊赖地转着笔，观察着周围考生们紧张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讲台上的主考官，森乃伊比喜，那张布满伤疤的脸没什么表情，声音低沉地宣布了第十题的规则。
“现在，公布第十题。”
“在公布题目之前，你们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选择不回答第十题的人，立刻记零分，并且，你们的小队成员将一同失去资格，离开考场。”
这话一出，考场内顿时一片哗然，不少人脸色都变了。
伊比喜顿了顿，继续施加压力：“选择回答，但若是答错……”
他扫视全场，目光如同实质：“那么，这个人，将永远失去参加中忍考试的资格。”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
放弃，意味着团队一起淘汰。
留下，答错了就断绝了未来的路。
这抉择太过残酷。
“我……我放弃！”
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考生颤抖着举起了手，脸色惨白。
他的两个队友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愤怒，却只能不甘心地跟着他一起，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离开了教室。
像是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接二连三有人选择了退出。
每一次起身离开，都让留下的人心头更沉重一分。
伊比喜看着这一切，嘴角似乎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还有人要放弃吗？最后的机会。”
鸣人猛地攥紧了拳头，额头上渗出汗珠。
他看了一眼平静的佐助，又想到自己成为火影的梦想，和路上佐助那句“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放弃”的提醒。
这点压力算什么！
鸣人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别小看人啊！我才不会放弃！我要成为火影，怎么可能在这里退缩！”
他吼出的宣言带着一股愣头青特有的热血和冲劲，虽然有些吵闹，却意外地驱散了些许考场中的阴霾。
佐助瞥了他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我留下。”他的声音不大，但清晰地表明了态度。
小樱看看咋咋呼呼的鸣人，又看看镇定自若的佐助，也用力咬了咬下唇。
“我也参加第十题！”她大声说道，给自己打气。
第七班三人的表态，仿佛点燃了什么。
周围那些还在摇摆不定的考生，似乎被这股劲头感染了。
“哼，怎么能在这里放弃！”
“就是，大不了以后不参加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没错！留下来！”
留下来的决心，在人群中传递。
最终，再没有人选择退出。
伊比喜看着下方坐得满满当当的七十八名考生，脸上的线条似乎柔和了一些。
他露出了一个堪称欣慰的表情。
“很好，很有胆量。”
“那么，我宣布……”
他故意拉长了音调，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留下来的各位，全员，合格了！”
下一秒，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中，伊比喜用洪亮的声音宣告了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
“合格了？”小樱几乎是失声惊呼出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诶？合格？什么意思？”鸣人挠着头，一脸懵逼，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热血状态切换回来。
其他考生也大多是相似的表情，惊喜中夹杂着浓浓的茫然和不解。
“为什么突然宣布全员合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群中，砂隐村的手鞠扬声质问。
伊比喜双手抱胸，开始解释。
“前九道题，是为了测试你们作为忍者的情报收集能力。”
“而这所谓的第十题，让你们在留下和放弃之间做出选择，这是一个会让你们内心备受煎熬的选择。”
“面临可能失败的危险任务时，如果只顾着自己惜命，就可能会让同伴暴露在更大的危险之下。”
“只有那些即使身处绝境，也能向同伴展现勇气，具备突破困境能力的人……”
“这，才是中忍作为小队队长所需要具备的资格。”
“那些选择放弃的家伙，意志不够坚定，缺乏承担风险的觉悟，我认为他们没有资格成为中忍。”
“而你们，选择了留下，顶住了压力，这本身就说明了你们具备了面对困难，迎难而上的潜质。”
“所以，恭喜你们，全部合格了。”
听着伊比喜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说教，佐助在心底只觉得可笑至极。
什么任务，什么伙伴，什么勇气……在他看来，全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才是唯一真实可靠的。
这个世界，人只分为两种：可以利用的人，和不可以利用的人。
可以利用的，就榨干其价值，首到再也无法利用为止。
不能利用的，或者成为阻碍的，那就毫不犹豫地丢弃，甚至清除。
只要能实现他的目的，只要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所谓的同伴、朋友、师生情谊……
这些统统都可以被当作工具，在必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牺牲掉。
伊比喜还在说着什么，佐助己经无心去听。
突然——
“砰！”
窗户应声而碎，玻璃西溅！
嗖嗖两声，一块黑布被两把苦无牢牢钉在墙上，恰好遮住了黑板和伊比喜那张严肃的脸。
“哈哈，你们可不要高兴太早。”
一个充满活力的女声响起，带着几分戏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紫发女忍者站在讲台中心，双手叉腰，笑容张扬。
“我是第二场考试考官，御手洗红豆。”
“我要将你们淘汰一半以上，现在跟我去下一场。”
在众人集体无语的注视下，红豆咧嘴一笑，带着几分挑衅，闪亮登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