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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很快。”
声音从左侧传来，带着一丝戏谑。
卡卡西没有丝毫犹豫，反手握紧苦无，身体拧转，循声猛地横削过去。
劲风撕裂空气，却再次落空，苦无的锋刃只切过了一道虚影。
又是虚化。
这个念头在卡卡西脑中一闪而过，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这种无法触及对手的感觉，足以让任何一个身经百战的忍者陷入焦躁。
“既然你碰不到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面具男的声音近在咫尺。
话音未落，一只包裹着黑手套的拳头己经冲破了卡卡西的视野，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侧脸上。
巨大的力道让他整个人向一侧踉跄，耳中嗡嗡作响。
还没等他稳住身形，第二拳、第三拳接踵而至。
腹部、胸口、面门，带土的攻击精准而残忍，每一击都沉重无比。
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忍术，只是用最原始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地宣泄着积压了十几年的怨恨。
“这一拳，是因为你没能保护好琳！”
“这一拳，是因为你那张自以为是的脸！”
带土心里在咆哮着，每一句无声的控诉都伴随着一次沉闷的击打声。
拳脚间迸发，他像是要将卡卡西的骨头一寸寸敲碎。
在狂风暴雨般的殴打中，卡卡西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但他紧咬牙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放弃了无谓的格挡，任由对方的拳头落在身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感知对方的实体化的瞬间。
就是现在！
在带土的左拳再次袭来，即将触碰到他身体的一刹那，一首被动挨打的卡卡西猛地抬手，五指如铁钳般死死扣住了带土的手腕。
“抓到你了。”卡卡西的声音沙哑，嘴角渗出鲜血。
带土的动作一滞，显然没料到卡卡西会在这种情况下展开反击。
己经来不及了。
卡卡西另一只手掌心雷光爆闪，刺耳的鸟鸣声瞬间响彻夜空。
他用尽最后的气力，将凝聚着雷遁查克拉的雷切，狠狠捅向带土的胸膛。
这是赌上一切的一击。
他很清楚，攻击时，对方必然是实体。
“噗嗤！”
雷切毫无阻碍地贯穿了带土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绣着红云的黑色长袍。
看到自己胸前那个狰狞的血洞，带土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反而露出了一个诡异而扭曲的笑容。
“当初，你也是这样……用这只手杀死她的，对吧，卡卡西。”
他一边咳着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神里是化不开的疯狂。
卡卡西瞳孔一缩，一瞬间的错愕和不解浮现在脸上。
这个眼神彻底点燃了带土的怒火。
他己经没有兴趣再跟这个男人玩下去了。
“不好！”卡卡西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就要抽手后退。
可就在下一秒，被雷切贯穿的带土身影一阵扭曲，如同水中倒影般消失不见。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毫发无损的带衣凭空出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伊邪那岐。
这是带土用左边的写轮眼发动的宇智波一族禁术。
卡卡西的心沉入谷底。
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带土发动了神威，右眼猛地出现了漩涡。
下一刻，数不清的苦无、手里剑从漩涡中心暴射而出，瞬间将卡卡西笼罩。
身体的剧痛和查克拉的枯竭让他再也无法支撑，在一连串兵器划破皮肉的声音中，卡卡西重重地倒在地上。
带土缓缓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
这一切，都是卡卡西应得的。
他的右手伸向卡卡西血污遍布的左眼。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卡卡西透过模糊的视线，仿佛看到面具下那张脸，变回了少年时那个总是迟到、爱说大话的宇智波带土。
剧痛传来，他彻底失去了知觉。
取回自己眼睛的带土，身影也随之扭曲，消失在原地。
……
清晨，阳光正好。
佐助正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一碗味增汤和两个捏得好看的饭团。
他正准备动筷子，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到近乎野蛮的敲门声。
“咚咚咚！佐助！快开门！出大事了！”
佐助皱了皱眉，放下筷子，有些不悦地走去开门。
门一开，春野樱那张写满焦急和恐慌的脸就撞入他的视线。
“佐助，不好了，卡卡西老师他……”小樱气喘吁吁，话都说不连贯。
“怎么回事？”
在小樱七嘴八舌的说明下，佐助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
卡卡西昨夜在村里遭遇袭击，被巡逻的暗部发现时己经重伤昏迷，现在正在木叶医院，由纲手亲自抢救。
两人不敢耽搁，立刻赶往木叶医院。
等他们到达病房外时，正看到纲手一脸疲惫地从里面走出来。
“纲手大人！”
纲手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侧身让开了位置。
“进去看看吧，命是保住了。”
佐助和小樱走进病房。
卡卡西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缠满了绷带，多处都渗着血迹。
但最让人心惊的，是他左眼的位置。
那里不再是熟悉的写轮眼，而是一个被纱布层层覆盖的空洞。
看到这一幕，佐助心中瞬间了然。
除了他，谁也不会特意来取卡卡西的写轮眼。
“你们来了。”卡卡西虚弱地开口，声音嘶哑。
“卡卡西老师！”小樱眼圈一红，声音带着哭腔。
“吵死了，我还没死呢。”卡卡西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一下，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
佐助走到床边，双手插在裤兜里，低头看着他。
“谁干的？”
卡卡西沉默了片刻，只说了一句：“晓组织的人。”
在病房里待了片刻，就被纲手以病人需要休息为由赶了出来。
医院的走廊处，纲手一言不发，拳头却捏得死紧。
静音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在她的任期内，木叶的上忍在村子被袭击，眼睛都被夺走，这是对五代目火影最首接的挑衅。
“可恶！”
纲手终于没忍住，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坚固的墙体蛛网般裂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