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心里一个咯噔:“你想干嘛?”
林暮膝行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脚踝查看,炽热的掌心轻柔地包裹住伤处:“还记得吗?在雪国列车上的时候你和那少年背着我干的事情。”
——偷情。
虞娇的脚踝在他掌心微微一颤,那段记忆如电流般窜过脊背——在列车包厢里,她曾和那个少年趁着林暮睡着时,在洗手间有过片刻旖旎。
可是后来被戳穿,她以为林暮己经不在意这件事了。
林幕的拇指摩挲着她纤细的脚腕,银眸暗沉,他突然俯身,在她脚背落下一个灼热的吻:“现在该轮到我了。”
虞娇想抽回脚,却被他握得更紧,林暮顺着她的小腿向上吻去,唇瓣擦过膝窝,指尖撩开睡裙下摆。
“你……!”她想抽回自己的腿,可男人的力道像是钳子一样扣在上面,“我不是说了要跪到我满意为止吗?你怎么……”
林暮轻笑道:“娇娇误会了,我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做错了就要接受惩罚,但是……”
他在软肉上面咬了一口,慢悠悠的抬起眼皮看她,像极了斯文败类。
“虽然我起不来,但是可以把你拉下来。”
话落,天旋地转间,虞娇就被抓到了林暮的身下,她躺在了地毯上,裙摆和头发散了一地,像是子夜之中盛开的白色蔷薇。
反应过来的虞娇挣扎道:“起开!我不要……”
“嘘……”
林暮的指腹摁在了她的唇瓣上,阻止了少女的喋喋不休:“为什么不要?亚修他一个人能喂饱你?”
“从雪国列车开始娇娇就碰见了好多人,”他的指尖描绘着她的唇形,声音低哑,一字一句的列着那些人的名字,“温不言,江烬,银爵,还有现在这个……亚修?”
明明是慢悠悠的语气,却让虞娇脊背生寒,林暮从她的唇瓣滑到脖颈,轻轻摩挲着一处红痕,那是亚修在昨晚刚刚留下的印记。
“他们都可以……”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温柔,“只有我不行?”
事实上从虞娇回到主世界以后,林暮的意识就一首若有似无的跟在她的身边。
以前没有玩家用过那个铃铛,所以其实他也不知道次数用完具体会发生什么,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回到了初始状态。
他一开始被游戏给拉来副本的时候也是这样,没有肉体没有五感,只有意识在到处飘荡。
林暮作为鬼,以人类的喜怒哀乐为食,情绪越多他成长的速度越快,初到雪国列车的时候三天不到就己经成功化出肉体,可是跟在虞娇身边却一首无法成型。
人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的情绪实在是太少了,哪怕有也没有多少水花,所以大部分的“食粮”都是从银爵身上汲取的。
但银爵的情绪是从哪里来的呢?
——虞娇。
而且大部分都是“爱”。
汹涌、疯狂、旖旎缱绻的爱。
林暮嫉妒,憎恨,可是他没有办法,只能以此为食。
后来虞娇好不容易从银爵身边逃离,可没过多久又掉入了另一个狼坑当中。
这个坑,还是她自愿跳进去的。
林暮曾经以为虞娇对自己是有点感情的,列车上的一百多天,他们几乎从头到尾都在相伴,而在最后一天她摇响铃铛将他换去时,那个委屈依赖的表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像是只在外淋雨泥泞的小猫终于等来了她的救赎。
她怎么会对他没有感情呢?
可事实是,跟在虞娇身边的这些时日,他没有听到她提起过一次自己的名字,她跟在银爵身边,满心满眼便都是他,而到了亚修这里也是一样。
她看起来谁都爱,却又可以轻而易举的抛弃他们。
于是林暮醒悟了。
虞娇“爱”的,不过是作为一个能让她处在舒适安然状态的,具有“工具”属性的他们。
而这个属性很多人都可以拥有,所以她可以见一个爱一个。
听起来倒是挺渣的。
可是罕见的,窥见了真相的林暮却没有什么心情上的跌宕。
他不生气不气愤,只有平静。
因为他知道虞娇为什么做,不过是为一个“活”字。
想得到她的人太多,而游戏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土壤,让她只能左右逢源。
林暮知道了她的苦衷,但也没打算继续装聋作哑下去,毕竟伴侣这个东西谁也没规定只能有一个。
温不言能当这个小三,他又怎么不可以。
“娇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选择和亚修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躲一个清闲吗?”
“我也许无法将你带出去,但我可以想办法让外面的人进来,到时候……”
林暮抬头,视线在这屋内扫了一圈:“这个地方,能经得起那些玩家的折腾吗?”
“又或者……”
他复又低头,唇瓣落在了少女精致的锁骨处,轻声低喃:“你经得起吗?”
虞娇的心猛的一颤。
现在的林暮和在列车上的他完全不一样,如果那时候的他还有点人性,那现在的男人全身上下都是病态的阴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要阻止一下他危险的想法:“你先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你又要用你的甜言蜜语来哄骗我?”
林暮说着,的手搭上了她的腰间,指尖落在了上面的绑带上。
“可是那样我感受不到你对我的爱。”
手上旋转,用力。
尽数脱落。
“只有严丝合缝的交融,我才能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
虞娇的身体开始发抖。
她头一次对林暮“鬼”的这个身份有了点概念。
以往的他表现的太过正常,让她下意识的忘了这一层身份。
鬼是讲不明白道理的,一切的行为都只在心情。
虞娇的手无数次颤抖的攥着地毯的边缘,又无数次的被带回。
她又哭又闹的狠狠咬在林暮的肩头,齿下渗出了血,白皙紧致的肌肤也变得青紫可怖,可男人却只是笑。
舒心的,愉悦的笑。
他说:“就算你吃我的肉喝我的血都没关系。”
“娇娇,我是你的。”
“你这辈子都无法摆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