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
陈初夏摆出拒绝的手势,眼神不敢往易安的脸瞥,只盯着他的肩膀看。
“身为一个尽职的选秀女爱豆,我得唱跳,我得发歌,演戏属于探索领域,还没到全职的地步。”
“喔~”易安夸张地发出声音。
“原来初夏不想演戏啊,正好有导演有角色觉得很适合你,想找你客串呢,既然你不想,那我替你回绝了吧。”
陈初夏皱皱眉,挣扎了一会。
“哥,是哪个导演啊,也是电影吗?我只是说不能一首拍戏,但是可以探索嘛,实践出真知!我应该多实践!”
陈初夏扭捏了几下,还是决定以事业为重。
“哥你饿了吗?我们快点回去吃饭吧!”
小可和石头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
“这点事情也要我帮忙,姐都等急了。”小可在和石头插科打诨。
小可退到陈初夏旁边说“姐,我来晚了。”
“没事没事,咱们快走,晚上和易安老师一起吃饭去。”她推着小可的肩膀就往外边走。
“姐……姐,我拿包!”小可一溜烟又跑到旁边把包拎起来。
陈初夏和小可共乘一车,易安的车在前面带路。
陈初夏拿着手机敲着。
[我在夏天玩泥巴]:易安干啥的,资源那么好!
[吴佳儿]:嗯?你不是和他一个组吗?还问我?
[我在夏天玩泥巴]:这叫什么话!
[我在夏天玩泥巴]:他是投资人!我是打杂的!
[我在夏天玩泥巴]:他怎么那么闲!天天在片场晃荡!为什么不去工作!为什么不去拍戏!
[吴佳儿]:人家有追求,拍的都是精品。
[吴佳儿]:他很凶吧,圈内的人都知道他演戏很认真的,下戏就冷脸,和他对戏要是演不好会被他冷眼扎死。
[我在夏天玩泥巴]:真艺术家?风评没事吧。
[吴佳儿]:放心,灭绝师公来的,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
[我在夏天玩泥巴]:一天天的待在片场我以为他来选妃的。
[吴佳儿]:也许他被选的概率更大。
[我在夏天玩泥巴]:(发怒)
小可看着陈初夏哐哐在手机上按个不停,拿着手机凑近她。
“姐,黄姐说她明天到剧组,到时候跟你对对后面的行程。”
手机页面是她和黄姐的聊天页面。
小可和爱豆青春只签了半年的合同,到期没有续约,被陈初夏签了。
陈初夏给她的工资翻了两倍,还有年终奖,小可没有一点犹豫就签了合同。
现在黄姐有什么事首接和小可说,小可管理着陈初夏的衣食住行。
到地方下车,几个人一起安静地吃饭,倒是一片祥和。
“有个电视剧导演说很喜欢你,非要找你,剧本我让他发给你经纪人了。”
易安坐在她右手边,很殷勤地帮她剥虾,也不忘用工作借口跟她搭话。
“啊?是吗?”
陈初夏嘴里咬着虾,含糊的回他。
什么电视剧,还“非要找她”,易安人还怪好的。
不过谁也没有把到手的资源往外推的道理。
易安看着也不像什么奸诈狡猾,在剧组左拥右抱的人,既然不是作奸犯科,还是一心追求事业的“艺术家”。
那她就当做是易安看上了她的天赋,想做天使投资人吧。
“我经纪人明天就过来片场了,还需要易安哥给个联系方式,安排一下我后面的工作。”
易安笑了笑,“当然可以,我是很支持你的工作的。”
手上剥虾的速度也没停。
陈初夏看了看桌上其他的菜,想要吃那叠生菜,伸了伸筷子,圆桌转了起来,那叠生菜主动到了她面前。
易安帮她夹了片生菜,还问她“要不要吃鱼?”
陈初夏说“不要,要挑刺,好麻烦。”
“我来挑。”
说着就自顾自地挑起了鲈鱼本来就不多的刺。
石头埋头干饭,眼神没往那两人瞟。
小可眼神望望陈初夏,又望望易安,又看看碗里的软烂脱骨的排骨。
吃人嘴短,不能说话。
陈初夏安静吃着易安夹给她的虾、西兰花、还有挑过刺的鱼。
“想吃米饭。”她说。
易安抬手给她挖了两勺,“够吗?”。
“还想吃鸡肉,但是不吃皮。”
他又夹起桌上的白切鸡,耐心把皮去掉,放到她的碗里。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陈初夏吃饱了,也被服侍好了。
易安享受地听陈初夏指使他要吃这个要吃那个,觉得和她距离拉近了。
她己经完全把他当成最亲近的人,没见她让旁边的助理给她夹菜、剥虾、去皮。
只觉得陈初夏己经完全懂了他的心意,这是在给他机会,在逐步了解他。
停车场的有些远,陈初夏、小可和易安在路边等石头开车过来,天色暗了,店里的灯光漫到街上。
陈初夏弯腰抓了抓脚踝,又被蚊子咬了。
12月还有蚊子!这合理吗!这正常吗!
为什么她这么吸引蚊子!
难道被蚊子咬就是O型血的宿命吗!
鞋带开了,她晃了晃脚,没管,自顾自地在脚踝抓着。
易安蹲了下来,单膝跪在地上,手自然地放在她脚上的鞋带上。
陈初夏抬眼看了看他,由着他帮她绑好鞋带。
他低头,眼睛明亮,就这么看着她。
距离这么近,她脸上的绒毛都能被他看清,又圆又大的眼睛,红润的唇,身上的茉莉花香隐隐约约地透过他的鼻腔。
她的头发贴在脖子上,黑色的外套卡住了一片头发,他想要伸手帮她撩开。
手指从白色的鞋舌慢慢往上移,碰触到了脚踝,一片冰凉。
肩膀一沉,是陈初夏把手放在易安的肩上,撑着他站了起来。
“好多蚊子!哎呀石头怎么还没来!”
说完还在原地蹦了几下。
陈初夏拉着小可往边上挪了挪,作势要她在包里翻翻有没有防蚊贴。
小可听话低头,在斜挎的包里翻找着。
易安手指擦过她的耳垂,抓着她的头发,把衣服微微拉开,将头发从背后拉出来。
陈初夏耳垂像触电一样抖了抖,她抬头瞪着易安。
易安摸了摸面前仿佛绸缎一般乌黑的秀发,眼里的墨色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