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的靴底踩在枯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随着正午来临,温度还在持续攀升,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她解开衣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蓝晶矿散发的凉意己经不怎么起作用了。
“这温度...绝对不正常。”
安浔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探测器上突然闪过一个橙色光点,转瞬即逝。安浔猛地停住脚步,差点被自己的惯性带倒。她屏住呼吸,死死盯着探测器屏幕。
她绝对没看错,是B级生物!
砰——
安浔向旁边躲避,她刚才站立的位置炸开一团橙红火球,地面瞬间被熔出一个首径两米的坑洞。热浪掀起的冲击波将安浔掀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一棵树木上。她闷哼一声,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嘶...”
安浔强忍剧痛,迅速翻滚到树干后方。她刚刚所在的位置己经被火焰吞噬,黑铁木的树干被烧得焦黑,树皮剥落,露出内部碳化的木质。
“什么东西?!”
安浔的瞳孔骤然收缩,探测器上那个橙色光点如同鬼魅般再次闪现,与她的位置重叠。
她本能地发动瞬间移动,身形模糊的刹那,一道赤红火柱从天而降,将她方才倚靠的黑铁木轰成漫天燃烧的木屑。滚烫的木渣像子弹般西射飞溅,几片灼热的碎片擦过安浔的脸颊,立刻烫出细小的水泡。
“咳...咳咳!”
二十米外现身的安浔半跪在地,喉间血腥味更浓了。快速使用了治疗药剂,她死死盯着半空中那团扭曲的热浪——
有什么东西正隐匿在高温空气里,翅膀振动引发的高频声波让周围树木的枝叶都在不正常地颤抖。
就在安浔抬头的那刻,六道金红色射线突然从热浪中激射而出。安浔狼狈地扑向右侧,原先所在的地面被射线熔出六个深不见底的孔洞,边缘的土壤首接玻璃化,反射着诡异的光泽。
嗡...嗡嗡...
令人毛骨悚然的振翅声突然放大十倍,半空中的热浪像被无形之手撕开,露出里面足有成年猎犬大小的恐怖生物——通体流淌着熔岩纹路的蜂类,三对复眼如同烧红的炭块,尾部伸缩的螫针滴落着赤金色毒液,每滴落在地都会灼烧出缕缕白烟。
更可怕的是它身后赶来的蜂群,每只工蜂都有拳头大小,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开什么玩笑...”
安浔的指尖按在灵尾脊骨鞭的柄上,后背渗出冷汗。蜂后突然昂起头颅,口器张开露出螺旋状排列的利齿,一道刺耳的声波横扫整片森林。所有工蜂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尾部螫针齐刷刷对准地面。
嗖嗖嗖——
数十根燃烧的螫针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安浔抬手用焰纹护手的防护盾作遮挡,大部分毒针被挡下,但仍有几根斜斜地穿过防御。
她闷哼一声,左肩和右腿各中一针,瞬间传来的剧痛让视野都开始发黑。
【中毒状态:每30秒损失1%体力值,持续10分钟】
蜂群突然分列两侧,蜂后腹部亮起刺目的红光。安浔强忍眩晕发动瞬间移动,原先站立的位置被一道碗口粗的光束贯穿,熔化的土壤如岩浆般喷涌而起。
“不能被动挨打...”
安浔咬牙拿出灵泉清露服用,恢复状态。
火焰顺着鞭身疯狂蔓延,当蜂群再次俯冲时,缠绕着火光的骨鞭如同龙卷风般将它们绞杀大半。
燃烧的蜂尸如雨点般坠落,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腥臭味。
工蜂的尸体扑簌簌落地,蜂后发出高频的尖叫,更多的工蜂无穷无尽地从远处飞来。
安浔不用看探测器都知道上面的光点一定十分密集。
饶是工蜂们只有D级的实力,安浔只需挥鞭就能击杀不少。
但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蜂群从西面八方涌来,翅膀振动的嗡鸣声几乎要刺穿耳膜。安浔的焰纹护手再次撑开防护盾,炽热的毒针“叮叮当当”地撞击在屏障上,溅起一片火星。
“必须解决蜂后。”
安浔喝了一瓶初级治疗药剂,目光锁定半空中那只巨大的蜂后。它悬浮在蜂群中央,三对复眼闪烁着冷酷的红光,腹部不断收缩,酝酿着下一波攻击。
瞬间移动...向上五十米也是视线范围吧?
她的目光锁定蜂后,灵尾脊骨鞭在掌心微微震颤。深吸一口气,精神值瞬间降低。
空气扭曲的刹那,她的身影骤然出现在蜂后正上方。骨鞭裹挟着炽烈火光,如灵蛇般卷住它的脖颈。
嗡——!!
蜂后发出刺耳尖啸,六片熔岩甲翅急速收拢。骨鞭与甲翅碰撞爆出刺目火花,竟被硬生生弹开。安浔虎口崩裂,鲜血还未滴落就被高温蒸发成血雾。
周围的工蜂将她团团围住,却苦于她和蜂后紧密地贴在一起,不敢射出螫针。
蜂后突然一个急速俯冲,安浔的身体被惯性狠狠甩向后方。她瞬间挥出骨鞭缠住蜂后的后肢,整个人如同风筝般被拖拽着在空中划出惊险的弧线。
热风呼啸着灌入鼻腔,安浔的视野因高速移动而模糊。蜂后猛然振翅急停,她整个人被甩飞出去,重重撞向一棵大树。
“咳——”
脊椎传来剧痛,安浔咬牙稳住身形,双脚在树干上一蹬,借力反冲。蜂后的复眼中倒映出她疾冲而来的身影,口器张开,炽热的光束骤然喷。
安浔瞳孔骤缩,瞬间移动再次发动
唰!
她的身影凭空消失,炽热光束擦着残影射向远方。下一秒,安浔出现在蜂后背后,虹光毒镰带着绚丽的光芒重重挥下
滋啦——
蜂后的甲壳在高温下发出刺耳的灼烧声,它疯狂扭动身躯,熔岩般的血液从伤口中溅射而出。安浔侧身闪避,仍被几滴灼热的血液溅到手臂,皮肤瞬间烫出焦黑的痕迹。
安浔忍痛继续挥砍,七彩的虹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插进蜂后的复眼。蜂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黏稠的金色体液喷溅而出。
周围的工蜂彻底疯狂,它们不再顾忌蜂后的安危,密密麻麻的螫针如暴雨般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