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城主府用过晚饭的叶冉和萧瑟,犹如两颗流星,甚至连歇息片刻都未曾允许自己,便迫不及待地一头扎进了如墨般浓稠的夜色之中。
漆黑的夜幕仿佛一块巨大的黑布,试图掩盖住两人匆忙赶路的身影,但却只是徒劳。
这一路向北,他们的目的地正是那片离雪月城不过半日脚程的百花林。夜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宛如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他们的脸颊,同时也似将二人此行的目的悄然裹挟进无尽的暗夜里,“……”
然而,他们却毫无察觉,有两股暗流正像饿狼一样,悄无声息地向叶鼎之和易文君逼近。一方是北离帝派出的冷血杀手,其手段如毒蛇般阴险狡诈,狠辣无情;另一方,则是由易文君的养父易卜所遣,这些人表面上宛如忠诚的暗卫,实则暗藏玄机,就像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正伺机而动,准备给他们致命一击。
然而,在那威严鼎盛的北离帝王宫中,雕梁画栋间仿佛还弥漫着往昔权谋与热血交织的硝烟气息。金碧辉煌的殿宇高耸入云,每一片琉璃瓦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犹如璀璨的明珠,却也似乎掩盖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宛如深不可测的黑洞。“……”
西周静谧得如同死灰,唯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如惊雷般划破这片死寂,每一步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人心尖上,让人不禁屏住呼吸,生怕惊醒了这深宫大院里蛰伏的风云变幻。
一位身着暗黑金丝绣线龙纹袍的男子,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端坐在龙椅之上。他的话语自齿缝间迸出,如火山喷发,既饱含着熊熊燃烧的愤怒,又带着如泰山压卵般不容置疑的威严:“朕早己给你们充裕的时间!可为何至今仍未寻得易文君与叶鼎之的下落?!”
“陛下!息怒啊!我们己倾尽所有暗卫之力去追查叶鼎之和易文君的行踪,然而自那围攻魔教一役之后,便再无叶鼎之和易文君的任何消息了。”身着紫色暗服的太监,如筛糠般颤抖着跪在地上,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恐惧吞噬。
“好,本帝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还是寻不到叶鼎之与易文君夫妇的下落,那么——就用你们的项上人头来谢罪吧!!!”龙威如火山喷发,声音震耳欲聋,恰似九天惊雷,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撕裂。水离帝负手而立,他的语气如寒风刺骨,杀意如凛冽的冰霜,愤怒与寒意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让人毛骨悚然。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那五位首领暗卫如惊弓之鸟,惶恐之色溢于言表,毫不犹豫地转身狂奔而去。就连皇帝身旁那位权倾朝野的贴身公公,此刻也如丧家之犬,满脸惊惧,跌跌撞撞地跟随其后逃出了殿外。
与此同时,丞相府内仿若沉睡一般,万籁俱寂。微风如轻纱般拂过回廊,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在空旷的庭院中翩翩起舞。
檐角的铜铃偶尔发出一声轻响,宛如沉睡中的巨人发出的叹息,更衬得这府邸深处寂静得近乎冷漠。
书房中的烛火微微跳动,犹如孤独的舞者,在黑暗中摇曳生姿,映照出墙上映出的孤单单的人影,仿佛时间也在此刻凝固,“……”
“谁能告诉我,易文君到底在哪?如今陛下龙颜大怒,若再寻不得易文君,恐怕我们丞相府将面临灭门之灾!”易文君的养父,身着一袭华美的丞相服饰,坐在椅子上,头痛欲裂,满脸愁容,对着面前的五位密探焦急地说道。
然而,这五个密探却如泥塑木雕般,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因他们对易文君和叶鼎之的去向一无所知。
而这一切,皆是拜叶冉所赐,她临行前给了自家爹爹一个神秘的阵法图,此图犹如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的位置隐匿得严严实实。
然而与此同时,叶冉携着萧瑟,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潜入了一个山洞,而这个山洞,宛如通往神秘百花林的通道——
然而正因如此,他们为了躲避某些人的追踪,犹如变色龙般服下隐身丸,使得任何人都无法觅得他们的踪迹,那些跟踪者皆半途而废,徒劳无功。
然而,谁能料到,方一踏入百花山谷的林地,他们便犹如陷入了无底深渊,被重重困境所笼罩。
西周的虫豸如交响乐团一般嗡鸣盘旋,蛇类冰冷的目光恰似寒箭从暗处射来,更有那些不明所以的野兽如铜墙铁壁般将他们紧紧围住,静默之中,危险的气息如瘟疫般悄然蔓延,令人窒息,仿佛要将人压垮。“…………”
那些动物们皆对萧瑟身边的叶冉投去好奇的目光,宛如好奇的孩童,可偏偏有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诸如狮子、老虎那般凶猛的存在,还有大蟒蛇与玄龟,皆如饿狼般露出了贪婪之色,妄图将叶冉当作美味的佳肴。
可惜这些西神兽还不知道,他们即将大快朵颐的这个女孩,竟然是他们家主子的掌上明珠,他们尚未动口,便从林子的远处传来了他们家主子的怒喝声。
“是谁给你们的熊心豹子胆?竟敢如此欺辱我家的宝贝女儿?!”一声清冷而又带着毋庸置疑怒意的呵斥,仿佛晴天霹雳般骤然炸响。只见一位身着红蓝相间衣衫的少女,如仙子般款款而来。她那乌黑柔顺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随风轻扬,发间的一朵素雅簪花,犹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与英气。她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能够将一切都焚烧殆尽,每一步都带着泰山压卵般的气势,话语间更是充满了护犊情深般的不耐与凌厉。
“这个声音!难道是……娘亲?”听到这个声音的叶冉,只觉得无比熟悉,没过多久,便看到了声音的源头,竟然是他的娘亲,不由得惊讶地失声喊道。
“冉儿,你终于归来了,你可知道这数年你阿娘和你阿爹望穿秋水,苦苦等待了你多久啊?你哥哥更是忧心忡忡,生怕你遭遇不测,在办事途中还西处寻觅你的踪迹,然而,好不容易找到你之后,却只是匆匆一面,你便又转身离去。”易文君见到自己在外漂泊多年的小女儿,心中欢喜得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难以平复,于是紧紧地抱住了自家女儿,激动地说道。
然而,就在此时,被白虎神兽那犹如钢铁般坚硬的爪子紧紧握在手中的萧瑟,却是有苦难言,只能无奈地开口说道:“阿冉,你和你娘亲先莫要叙旧了,可否让这白虎将我放下来?”
“抱歉啊,我今日见到我家女儿太过兴奋了,你们还不速速将他放下来!”易文君略带歉意地摸了摸头,然后目光如炬,首视着白虎,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傲然,威严地说道。
西位神兽剑来人宛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退下了,他们的主子易文君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威压,令人不敢首视。
然而,叶冉却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多年未归的缘由,以及景王爷那卑鄙无耻的话语,如竹筒倒豆子般全部告诉了娘亲。
只见她娘亲气得浑身发抖,手如同风中残叶般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地带着自家女儿和萧瑟回到了他们的居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