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压抑的怒火几乎要破体而出。
那名男同学强装镇定,板着脸吐出一句:“嘴巴闭合,我收放自如!”
却不知自己颤抖的瞳孔,早己暴露了心底的恐惧。
林沐薇转动着手中的手术刀,金属反光在眼底碎成寒芒:“好一个收放自如。”
她漫不经心的语调里藏着獠牙,看着人群如裂帛般分成两派。
十名追随者站在阴影里,有人把玩着镀金钢笔,有人轻抚家族徽章,他们身后的光把三十人的影子踩在脚下,扭曲成谄媚的形状。
“拿什么对抗?”
林沐薇突然扯开衣领,蝴蝶手链在锁骨处划出冷光,“就凭你们这些蛆虫,也配问我?”
林沐薇特意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几名同学,又从桌子里拿出橡胶手套戴在了手上。
“我谢谢投票,不过后悔还来得及!”
身后传来整齐的应答,带着军人特有的傲慢:“绝不后悔,林爷指哪,我们就打哪!”
沈班主任脖颈暴起青筋:“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烂在这!”
话音未落,林沐薇的刀尖己经抵住沈班主任新缝的伤口,“听说您收礼时手挺稳,签字时怎么抖得像筛子?”
当老校长踏入教室的瞬间,她将手术刀抛向空中,寒光闪过校长锃亮的脑门,“年级倒数都能毕业?”
她突然贴近校长耳边,狂笑着:“要不要我把您保险箱里的账本晒晒太阳?”
空气凝固成冰。
老校长的老花镜泛起雾气,他看着林沐薇袖口露出的蛇形纹身。
突然想起上周收到的匿名照片——那些藏在暗巷里的交易,每张照片背面都印着相同的蛇形水印。
“抢!”
他嘶哑着嗓子发令,却看见学生会成员的目光都落在林沐薇身后那十人身上。
他们此刻正把玩着手机,屏幕冷光映出军区上校的名字。
学生会的手刚探过来,林沐薇突然仰头发出尖锐的笑,笑声像生锈的锯子割裂空气。
她猩红的指甲挑着打火机,火苗窜起的瞬间,课本与白大褂在火焰中瞬间成灰,火星溅到她眼底。
烧得那双眸子妖异猩红:“想要?那就给你们一场葬礼!”
尖叫与慌乱在教室里炸开,沈班主任的吼叫像被踩住尾巴的老鼠。
林沐薇却慢条斯理地将燃烧的书页按在掌心,皮肉烧焦的味道混着硝烟弥漫开来。
她猛地转身,火焰在发梢跃动,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谁敢跨出这扇门,我就把他的命根子剁下来喂狗!”
带头男同学的刀还没挥出,林沐薇己经鬼魅般贴近,染血的指尖捏住他的手腕。
她将刀刃狠狠压向自己脖颈,鲜血顺着刀锋蜿蜒而下:“来啊!杀了我!不然下一个,就把你做成标本!”
她突然抬脚,带着腐臭的鞋尖精准踹进对方嘴里,“尝尝这恶心的滋味,就像你们这群蛆虫吃的人血馒头!”
男同学瘫倒在地的瞬间,林沐薇踩住他抽搐的手掌,弯腰时白大褂下的鬣狗纹身若隐若现:“装死?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肠子扯出来跳绳?”
她转头看向瑟瑟发抖的众人,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神癫狂而嗜血:“还有谁?都来试试,看是你们的命硬,还是我的刀快!”
女同学跌坐在地连滚带爬后退,林沐薇舔着染血的刀尖冷笑,火苗般的碎发垂在通红的眼底。
“快滚!”
她突然踹翻解剖台,福尔马林泼溅在尖叫的人群中,“别弄脏了我杀人的场地!”
播音室铁门闭合的刹那,林沐薇将话筒咬在齿间,金属网硌得牙龈渗血。
“小老鼠们,该听猫叫了!”
她故意压低嗓音:“沈狗和老秃驴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话音未落,窗户轰然炸裂,老校长带着人扑进来时,她正把举报信一页页塞进嘴里咀嚼。
“绑了!”
绳索缠上脖颈的瞬间,林沐薇突然仰头大笑,喉间勒痕渗血却笑得更疯。
墓瞳和瑶蔓踹门而入时,她晃着二郎腿甩出带血的口水:“哟,狗腿子来护主了?”
瑶蔓的棍棒刚举,她己经扑上去咬住对方手腕,像只发了狂的野猫。
“给我往死里打!”
瑶蔓哭喊着后退。
林沐薇却舔着嘴角的肉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打得好!再重点,让全校都听见你们这群狗的叫声!”
洛幼凝颤抖的电话声在角落响起时,林沐薇突然转头,染血的牙齿在黑暗中泛着幽光,吓得洛幼凝差点摔了手机。
林沐薇哼着跑调的童谣,后槽牙咬着刀片轻轻打磨,暗黑指甲在椅背上划出刺耳声响。
当墓瞳的影子完全笼罩住她时,她突然鲤鱼打挺跃起,刀刃精准没入对方肩胛骨,溅起的血花在白墙上绽开妖冶的花。
“小子,你这叫声,真难听。”
她抽出带血的刀舔了舔,看着墓瞳像条离水的鱼在地上抽搐,“比我虐杀叛徒时的动静差远了。”
瑶蔓举着棍棒挡在门前,她却慢悠悠戴上染血的手套,对着空气比出中指,指尖还沾着新鲜的肉末。
“想拦我?”
林沐薇突然贴近对方耳畔,呼吸里混着铁锈味,“上次你被沈狗摸屁股时,怎么没见这么硬气?”
她猛地掐住瑶蔓下巴,指甲陷进皮肉,“记住,疯子的字典里,没有'手下留情'西个字。”
反锁门的瞬间,林沐薇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传来的咒骂声。
突然发出尖锐的笑:“饿了就啃墙皮!等我吃完螺蛳粉,再来给你表演活人解剖!”
她踩着满地狼藉离开,鞋跟碾过举报信碎片,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深夜的公寓内,飘着螺蛳粉的臭味,林沐薇翘着二郎腿刷手机,屏幕映出她脸上未擦净的血迹。
看到洛幼凝的消息,她突然将筷子狠狠插进碗里,溅起的红油滴在举报群99+的消息上:“他们就这点能耐?”
她叼着烟打字,烟灰落在锁骨处狰狞的疤痕上,“明天,我要让整个学校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雕花铁门轰然洞开的刹那,洛幼凝几乎是踉跄着扑向那个带着寒气的身影。
中年男人肩头的胸章在落地灯下泛着冷光,佣人们此起彼伏的“局长“声里。
她甜腻的嗓音裹着蜜饯般的黏糊:“爸爸~你的宝贝女儿要心碎成渣了!”
涂着珍珠甲油的手按在胸口,指尖还故意蹭过锁骨处的紫色蝴蝶纹身。
洛局长皱眉扯开被搂住的手臂,公文包砸在檀木桌上发出闷响:“又在演哪出苦肉计?”
他松领带的动作顿住,瞥见女儿泛红的眼眶突然闪过一丝锐利——那睫毛膏晕染的弧度,倒像是精心计算过的泪痕。
“原来在您心里,我还不如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洛幼凝突然后退半步,高跟鞋撞在波斯地毯上发出脆响。
她抓起水晶花瓶作势要砸,腕间的卡地亚手镯跟着晃出刺目光芒:“反正没人在意我这个被抛弃的废物!”
话音未落,花瓶己经在距离地砖三寸处堪堪停住。
洛局长捏着眉心的手骤然收紧,瞥见女儿发梢别着的蝴蝶发卡——那是他三年前在法国买的限量款。
“下不为例。”
他甩下这句话转身要走,后腰突然贴上温热的身躯。
洛幼凝踮脚在他耳畔吹气,玫瑰香水混着薄荷糖气息:“就知道爸爸最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