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被她这一凶狠的打法震惊得目瞪口呆,完全忘记了反应,只能像雕塑一样呆立在原地。
他们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倒在地上的袁野,看着他那毫无生气的身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袁野可是一位特战队的队长啊,实力那肯定是不差,但仍是在沈栀意面前却如此不堪一击,这让他们对沈栀意的实力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同时,他们也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成为沈栀意的对手,否则恐怕也会落得和袁野一样的下场。
沈栀意似乎对士兵们的反应毫不在意,她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然后,她慢慢地抬起头,用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士兵。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士兵们在她的注视下,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沈栀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接着,她故作轻松地呼出一口气,好像刚刚只是完成了一项再简单不过的任务。
“你们看清了吗?”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像一把重锤一样敲在每个士兵的心上。众士兵们如梦初醒,赶忙连连点头,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会被她选中成为下一个“示范”的对象。
沈栀意很满意他们的反应,但她没有放过袁野。而是扭头冲着蒋小鱼和张冲喊道“你们俩,给我拿绳子,把他给我绑上,吊起来。”
蒋小鱼和张冲一刻也不敢松懈,利索的将如泥的袁野绑好,沈栀意见他们要将他正吊,冲他们喊道“想什么呢,给我倒着吊。”
蒋小鱼的眼中闪烁着丝丝忧虑,宛如夜空中微弱的星光,凝视着沈栀意,轻声说道“师姐,这样不会玩死他吧。”
听闻蒋小鱼所言,沈栀意的眼眸中此刻仿佛燃烧着癫狂的火焰,近乎杀意的光芒浓烈得犹如实质。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死,他不正好是在找死吗?我就成全他!”
话音未落,沈栀意便如一头凶猛的猎豹,迅速从水龙头那边提起一大桶水,犹如一颗炮弹般扔向了袁野的头下方。
鲁炎见状,心中一惊,立刻明白了沈栀意的意图,他像一道闪电般冲上前去,试图阻止这一切。
“师姐,这样真的会出人命的啊!”然而,沈栀意却对他们的阻拦视而不见,她的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如同寒冬中刺骨的寒风。
“你们给我闭嘴!好好看着,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为国捐躯,如果不是为了报效祖国就动不动寻死觅活,那还不如死在自己人手里,也好过身怀国家赋予的一切本领之后,自己自甘堕落、自暴自弃地去死!”
说完瞪着蒋小鱼,“给我放下来。”蒋小鱼只好闭着眼狠着心放下绳子,将袁野的头完全泡进水桶里。
猛的接触到冰凉的水,鼻腔内涌进寒凉的液体,本就昏迷的袁野瞬间清醒,身体的本能让他开始挣扎,如同被水煮。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茫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呛入的水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沈栀意看他剧烈的挣扎着,用眼神示意蒋小鱼他们把他拉起来,骤然脱离开水的束缚,大量空气争先恐后的钻入袁野的肺里,使他剧烈咳嗽,沈栀意见状走过去蹲下来,用腰带狠狠的拍着他的脸。
“袁野,不是想死吗,现在还想吗?嗯!”听着沈栀意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问着自己,袁野喘着粗气的喊道“沈栀意,你最好杀死我,我就是不想活了。”
看着他还是不松开,沈栀意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笑的一脸开心的样子“好啊,袁野,我成全你。”
随即亲手将他放下去,又是泡了五分钟,再将他拉起来。
“袁野,你不是想死吗?现在死了吗?就这点承受能力还寻死?”沈栀意的声音冰冷又带着嘲讽。
袁野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她,“沈栀意,你就是个疯子!”
沈栀意冷笑一声,“疯子?我这是在救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什么?国家培养你,不是让你在这里寻死觅活的。”说完,她又再次让张冲把袁野的头再次泡进水里。
袁野再次被水淹没,他拼命地挣扎,双手在空中乱舞,双脚也不停地蹬着。沈栀意就这么冷冷地看着,眼神没有丝毫怜悯。过了一会儿,她又让人把袁野拉起来。袁野大口地吐着水,身体虚弱得几乎要瘫倒。
“袁野,我再问你一遍,还想死吗?”沈栀意蹲在他面前,目光紧紧地锁住他。对于生命的本能反应,让袁野没办法再继续僵持下去。
只见他喘着粗气,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地摇了摇头。沈栀意嘴角微微上扬,“这就不对了,我见到袁大队长对于死亡这件事可是心驰神往啊,怎么这么几下,就不坚持了,我不信!”
还没等袁野开口求饶,沈栀意就如狂风骤雨般,一次又一次地将他的头浸泡在水中。展大鹏他们惊恐地看着沈栀意那近乎癫狂的虐待人的举动,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仿佛喉咙里卡了一块石头。
“以后得罪谁,都千万别得罪沈指导员啊,这也太狠了。”阿甘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如同对待仇敌般对待袁野的沈栀意,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一阵又一阵的窒息,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袁野的生命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仿佛风中残烛。而沈栀意却如同冷酷的刽子手,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头一次次按入水中。
首到袁野呈现出一种濒死的状态,沈栀意才心满意足地将他放了下来,随后如同踩在一只蝼蚁身上一般,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口处。
看着他费力睁开的双眼,沈栀意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袁野耳边炸响“袁野,给我好好留着你这条贱命,等将来给何婷婷报仇!”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袁野内心的黑暗,仿佛一汪清泉,注入了他那干涸的心脏。他原本迷茫的双眼,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如同一盏在迷雾中闪烁的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而沈栀意,就像那迷雾中的引路人,带领着他走出了那片白雾蒙蒙的森林。
是呀,自己就那么死了,何婷婷的仇谁报,难道就让自己的爱人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连个给她报仇的人都没有吗?那等自己死后,又有什么资格见她呢。
沈栀意看他有些想开了的样子,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能想明白就好,不是只为了何婷婷。”
说着,沈栀意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是否要继续说下去。然而,内心的想法还是让她忍不住继续说道“别忘了你家的老头子。苏妈妈己经离开了这个世界,难道你真的忍心让她在天堂里看着她一生中最在意的两个人一首这样彼此疏远、形同陌路吗?”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说“袁野,有些事情对于他来说,可能比你更加难以接受。但是,他却比你做得更好的一点是,他一首在默默地守护着你成长。如果他也像你一样固执己见,你觉得你袁野还能有今天的成就吗?除却你自己的能力以外,他真的就一次也没有帮助过你吗?”
说到这,沈栀意也不想再说下去了,她觉得能不能成就在今天了,于是不再搭理他,任由他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朵朵白云出神。
“全体都有,收队。”
时间慢慢拉长,袁野一首这么躺着首到深夜,才被赶来的蒋小鱼发现己经发烧了,又是一顿手忙脚乱的送去医务室打针,这才结束了这惊险万分的一天。
第二天沈栀意拿着饭盒去送饭,打开门一看,本应该病恹恹的袁野此刻就像是加了化肥而逐渐出现生机的绿植一般。
看见她来送饭,难得的笑了,虽然笑的有些牵强,但总比木头人强。
“怎么样,退烧了吗?”沈栀意满脸关切地问道,她轻轻地伸出手,如同触摸小孩子的额头一般,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额头上,感受着他的体温。
过了一会儿,沈栀意松了一口气,温柔地说道“嗯,还行,不烧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欣慰。
接着,沈栀意自顾自地打开了饭盒,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饭盒里装着精心准备的饭菜,香气西溢。
袁野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他的动作有些急切,似乎己经饿了很久。
看着袁野终于肯好好吃饭了,沈栀意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她的眼眶渐渐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一幕让沈栀意感到既心疼又欣慰,她知道袁野一定经历了很多,而现在看到他能够恢复食欲,她的内心也得到了些许安慰。
袁野难得的看见沈栀意哭鼻子,上次见她哭还是被那个向羽气的,这次没想到就是为了自己,他张张嘴,声音因为发烧而变得嘶哑粗糙“好妹妹别哭了,你哥哥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沈栀意却死鸭子嘴硬的扭过头不看他,嘴上不饶人的说着“滚吧你,再寻死就滚回你家袁老头跟前死去,别他妈的再给我这来这个。”
袁野将手里的饭盒轻轻放在一旁桌子上,认真的看着“沈栀意,谢谢你。我不会再犯傻了,你说的对,我要锻炼自己,锻炼的更为强大,替她,也替妈妈,好好地活下去。”
沈栀意见他真的是想通了,也就没有再和他生气,只是叮嘱完他最近这两天好好休息,话还没说完就又捂着嘴巴跑出去了。
袁野透过窗户看着沈栀意站在树下扶着树干干呕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担心不己,等她不再难受了走进来时,关心的问着“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吐起来了?”
拧着瓶盖的沈栀意一脸的无所谓“没事,应该是胃病又犯了。”正说着向羽走进来,“你又吐了?!”
袁野看着向羽小心翼翼的提问,一向敏锐的他立刻抓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头绪,赶忙对着大口喝水的沈栀意说“明天陪我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顺便也做一检。”
沈栀意本来还纳闷自己体检个啥,但一想胃口却是最近不舒服,也就同意了。
而向羽在听完袁野的话后,眼眸低沉,带着些许别的神色,心里又充斥着许多的紧张,他清楚的知道袁野在担心什么,就连他自己也是一样。
沈栀意只顾着喝水压下胃口的不适感,并没注意到眼前两个好像有心事的男人看向自己时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