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舰三百余米的钢铁舰体在混沌空间中巍然矗立,甲板上整齐排列的歼-15舰载机在不知从何而来的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姜逸晨站在舰岛最高处的瞭望台上,黑色风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衣摆翻飞间隐约可见内衬里绣着的金色龙纹。
"哈哈哈!还有谁?!"
他单手扶着舰桥栏杆,另一只手随意地插在风衣口袋里,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痞笑。混沌空间被这艘六万吨级的钢铁巨兽撞得支离破碎,空间碎片如同打碎的镜面般漂浮在西周,每一块碎片中都倒映着他此刻意气风发的模样。
这角度...啧啧,真特么帅。"姜逸晨自恋地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刘海,左耳的黑色耳钉在空间乱流的映照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凡人..."
阿努比斯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带着明显的无奈。下一秒,胡狼头神明的身影在舰艏前方缓缓浮现。他仰头看着这艘钢铁巨兽,黄金面具下的嘴角明显抽搐了几下。
"能不能...把这个收起来?"
姜逸晨趴在栏杆上,笑嘻嘻地问:"咋了?嫌我的船不够气派?要不我给你换个航母战斗群?"
阿努比斯的权杖在地上重重一顿:"这里是神圣的试炼空间!不是你的海上阅兵式!"
"切,小气。"姜逸晨撇撇嘴,打了个响指。辽宁舰顿时化作无数光点消散,他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还不忘摆个超级英雄式的单膝跪地着陆姿势。
阿努比斯看着这个活宝,胡狼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你...通过了所有考验。"
"就这?"姜逸晨拍拍膝盖站起来,"我还以为有多难呢。你们埃及神明的考验也太水了,建议去华夏进修一下,我们那的高考比这难多了。"
阿努比斯的权杖又开始发光了,姜逸晨怀疑他是不是在强忍着一杖敲死自己的冲动。最终,胡狼神只是深吸一口气(话说狗需要深呼吸吗?),挥动权杖打开了一扇金光闪闪的大门。
"进来吧,你的奖励在里面。"
姜逸晨探头探脑地往门里瞅了瞅:"不会又是什么'战胜自己'的套路吧?我跟你讲,同样招式对圣斗士不能用第二次..."
"不要拉倒。"阿努比斯作势要关门。
"别别别!"姜逸晨一个箭步窜了进去,"我就客气客气..."
门内的景象让他瞬间闭上了嘴。
这是一座比之前看到的还要宏伟数倍的金色殿堂,十二根刻满象形文字的巨大石柱支撑着穹顶,墙壁上镶嵌的宝石组成了一幅浩瀚的星图。殿堂中央是一个阶梯状祭坛,祭坛上方悬浮着一只散发着柔和金光的...眼睛。
没错,就是一只眼睛。它通体呈现出璀璨的金色,瞳孔却是深邃的祖母绿色,周围环绕着如同太阳光芒般的金色纹路。仅仅是注视着它,姜逸晨就感觉自己的左眼开始隐隐发热。
"荷鲁斯之眼。"阿努比斯的声音变得庄重,"这座遗迹真正的阵眼。"
姜逸晨咽了口唾沫:"就...就这么给我了?没有什么'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设定?不会我拿了之后突然老个几十岁或者失去什么重要的人吧?"
阿努比斯摇摇头:"你己经通过了所有考验。顺便说一句..."胡狼神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如果你当初选择了拉神之杖,确实可以成为新的太阳神。"
姜逸晨挠挠头:"那多没意思,成神了还怎么吃路边摊?总不能跟老板说'给本神来份烤冷面加俩蛋'吧?"
阿努比斯突然笑了,笑声像是砂纸摩擦:"你说得对...而且,你本来就不需要。"
"啥?"姜逸晨没听清,"你说我本来就是什么?"
"没什么。"阿努比斯转移话题,"去拿你的奖励吧。"
姜逸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走向祭坛。就在他即将触碰荷鲁斯之眼时,突然转头问道:"老阿啊,你在这守了多少年了?"
阿努比斯明显被这个称呼雷到了,胡狼耳朵抖了抖:"...记不清了。可能三千年,也可能五千年。"
"这么久?!"姜逸晨瞪大眼睛,"你们神明都不放年假的吗?五险一金交不交?加班费怎么算?"
阿努比斯:"......"
"要不..."姜逸晨突然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容,"你跟我混吧?"
胡狼神明显愣住了:"什么?"
姜逸晨二话不说召唤出幽冥万鬼塔,漆黑的塔身散发着幽幽绿光:"包吃包住,工作轻松,还能带你看遍现代世界。怎么样?考虑一下?"
阿努比斯看着万鬼塔,又看看姜逸晨,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整个殿堂都在颤抖:"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几千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挖埃及死神的墙角!"
笑够了,他擦了擦眼角(狗会流泪吗?):"好吧,出去走走也不错。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姜逸晨,"希望你不要后悔。"
"后悔啥?最多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姜逸晨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来来来,塔里还有位置,我给你安排个朝南的单间..."
阿努比斯摇摇头,化作一道金光投入万鬼塔中。姜逸晨隐约听到塔里传来蒙恬的惊呼声:"主公!这、这位是...?"
搞定了一个免费打手,姜逸晨心情大好,哼着小曲走向祭坛。当他伸手触碰荷鲁斯之眼的瞬间,那只金色的眼睛突然化作流光,首接钻进了他的左眼!
"卧槽!"姜逸晨捂着眼睛蹲在地上,"不讲武德!好歹说一声啊!"
剧烈的灼烧感从眼球传来,仿佛有人往他眼眶里倒了熔岩。这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几秒钟后,姜逸晨试探着睁开左眼——
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他能看到空气中流动的能量,能看到墙壁后隐藏的符文,甚至能隐约看到...时间的轨迹?还没等他仔细研究,整个遗迹突然开始扭曲,像一幅被水浸湿的水墨画,所有色彩都开始晕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