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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未晞时，我蹲在城门箭楼啃卤鸭脖。噬法蛊群正把鸭骨拼成防御阵图，绿帽兽分裂成瞭望员，肉球表面投影着百里外的空间裂缝。卖糖葫芦的小贩推车卡在路中央，草靶突然迸发血光，每根竹签都指向魔气最浓的方位。
"林...林爷！"守城卫兵牙齿打颤，"那云彩看着瘆人......"
我吐出鸭骨射向云层，骨片穿透血雾映出魔修阵列。领头骨龙的眼眶里嵌着当铺流出的清心佩，玉佩表面爬满噬法蛊啃噬的齿痕。反手甩出三张霉运符，符纸在风中燃成"欢迎光临"的火字。
魔修首领挥动法杖的瞬间，我踩塌箭楼护栏跃下。坠落的砖石精准砸中骨龙关节，藏在瓦砾中的引魂香粉迎风扩散。青云长老的本命飞剑突然失控，载着他撞向魔修坐骑，剑柄镶嵌的避尘珠滚落被我凌空截获。
"接着演！"我对着留影石喊话，石面映出魔修痛哭流涕的画面。噬法蛊群趁机钻进储物袋裂缝，将法宝转运到城隍庙供桌。红衣魔修追着九阴幡狂奔时，我甩出糖葫芦签子钉住他的发带，发带里藏的合欢宗密信飘向围观人群。
骨龙毒火点燃茶棚的刹那，我并指勾动地脉愿力。青石板缝渗出香火金线，裹挟着燃烧的梁柱化作火龙。绿帽兽分裂成消防队，肉球喷出的酸菜汁浇灭民居火势，却在魔修阵营凝成"典当行分店"的荧光招牌。
我蹲在城隆箭楼上啃酱肘子时，天边泛起血色涟漪。十三头骨龙撞碎云层，腐烂的翼膜掀起腥风，坐在龙颈处的魔修首领举起白骨号角，吹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敌袭——！"守城卫兵刚喊出半句，就被我甩过去的鸡骨头砸中头盔。
"慌个屁！"我舔着手指上的酱汁，"这是送年货的！"
骨龙俯冲掀翻茶棚，我趁机弹指将引魂香粉洒向天空。香粉沾在魔修们的储物袋上，化作荧光绿的小箭头——昨夜我让噬法蛊在每包香粉里掺了合欢散，这会儿正顺着针脚缝往袋里钻。
"蝼蚁受死！"魔修首领挥动骷髅法杖，三百道幽魂尖啸着扑来。我转身躲到城隍像背后，抬脚踹翻供桌上的香炉，陈年香灰混着愿力凝成旋涡。
"叮！您的外卖己接单！"我对着空气比划手势，储物袋里的法宝像被无形丝线牵引，排着队往库房飞。魔修腰间玉佩"咔嗒"断裂，藏在暗格的合欢铃跟着飞走，在空中划出粉色轨迹。
"我的九阴幡！"红衣魔修尖叫着扑向半空，被我甩出的糖葫芦签子扎中屁股。签尖的荧光粉突然爆开，在他身后拼成"谢谢惠顾"西个大字。
骨龙喷吐的毒火点燃民宅，我并指勾动城隍愿力。青石板缝渗出香火，裹着燃烧的梁柱倒卷上天，把魔修坐骑烧成焦炭。龙头骨"咣当"坠地，露出嵌在眉心处的鎏金舍利。
"这纹路......"我抠下舍利在裤腿上蹭了蹭，"西天那帮秃驴的玩意？"
魔修首领气急败坏地劈开城门，我早架好三百块留影石。画面里他抱着空荡荡的储物袋痛哭："还我师尊传的噬魂钉！"背景音是我用变声符伪造的嘲笑："菜就多练！"
"留影石十灵石一块！"我蹲在断墙后吆喝，"买三送魔修同款哭脸面具！"
青云长老御剑掠过时，我甩出捆仙索缠住他脚踝："道友！你去年欠的棺材钱......"
"给你！都给你！"长老扔下佩剑落荒而逃，剑柄镶嵌的避尘珠自动飞入库房。
子时打扫战场，我踩着骨龙残骸翻找战利品。舍利突然迸发金光，映出个拈花浅笑的妖僧虚影——那眉眼竟与小翠有七分相似。
"我说怎么看着眼熟！"我踹醒被俘的魔修杂兵，"你们老大是不是有收集手办的癖好？"
杂兵哆嗦着摸出画像："这...这是百年前圆寂的妙法禅师......"
我对比着画像和小翠前日偷吃的满嘴油光，把舍利塞进腌菜坛："腌入味了当传家宝！"
卯时三刻，我躺在棺材铺屋顶数钱。十八辆板车排队典当魔修装备，醉仙楼送来十坛"劫后余生"特酿。城主捧着镇城玉玺谄笑："林仙长，这龙脉核心......"
"赊账！"我弹指在玉玺刻下"抵押品"字样，"利息按魔界高利贷算！"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小翠抱着洗衣盆路过。舍利突然从腌菜坛跳出，在她发梢缠成珠花。我眯眼看着少女懵懂的脸，神识深处《太上忘情诀》自动翻页——泛黄的纸页上，妙法禅师画像正缓缓变成小翠的模样。
暮色漫过护城河时，我蹲在城墙豁口处清点战利品。噬法蛊群正把骨龙残骸碾成肥料，绿帽兽分裂成园丁模样，肉球表面滚动播放"魔界植物种植指南"。城主府方向腾起炊烟，肉香混着魔气在晚风中飘散，八成是在用镇魂印炖红烧肉。
"主子，醉仙楼有异动。"绿帽兽吐出半截断裂的金步摇，钗头沾着合欢蛊的粘液。我弹指震碎步摇，金粉在空中凝成女子剪影，正是失踪花魁的轮廓。城隍庙檐角铜铃突然自鸣，声波在水面荡出曼陀罗图腾，与小翠发间舍利的光晕如出一辙。
小翠抱着洗衣盆路过战场，发梢珠花突然射出金光。光束穿透城主府外墙，在青砖上灼出密道纹路。我甩出糖葫芦签子钉住想要逃窜的野猫，猫眼倒映着老鸨在后院烧纸的画面，纸灰里混着写满生辰八字的符咒。
"林...林大哥..."小翠眼神突然空洞，"井底...有东西在叫我..."
我踹开挡路的骨龙头颅，看脑浆在地面汇成血色箭头。噬法蛊群钻进青石板缝，传回的影像里，三百具棺椁整齐排列在地脉深处。绿帽兽分裂成盗墓贼，肉球表面浮现的陪葬品清单上，竟有去年典当行失窃的捆仙索。
更夫敲着变调的梆子巡夜，我蹲在茶棚顶啃剩的鸭脖。青云长老的飞剑突然失控，载着他撞进醉仙楼后厨。锅碗瓢盆的碎裂声里，蒸笼盖飞出个油纸包——里面裹着带合欢宗印记的密信，墨迹未干的"科举"二字正在渗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