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比武招亲的日子一天天推进,永琪与赛娅之间的相处愈发微妙。白日里,两人在演武场上刀剑相向,赛娅的弯刀带着西藏特有的凌厉,永琪的剑法则尽显皇家风范,你来我往间,汗水浸透衣衫,目光却始终胶着;夜晚,赛娅便缠着永琪带她逛京城夜市,冰糖葫芦的甜香、皮影戏的喧闹中,两人常常笑作一团。
一日午后,赛娅又风风火火地闯进永和宫,手中拎着两只刚买的糖人:“永琪!快看看本公主给你带了什么!”却见永琪正对着一幅画发呆——那是班杰明赠予他的,画中萧云与班杰明并肩骑马,笑容灿烂。
赛娅的笑容顿时僵住,将糖人重重一放:“你还忘不了她?”永琪回过神,看着赛娅通红的眼眶,心中一阵慌乱:“赛娅,我……”
“我知道,我只是个冒失的‘假小燕子’!”赛娅抽出弯刀,却只是狠狠砍向一旁的木桩,木屑纷飞中,她声音发颤,“可我赛娅就是赛娅,不是任何人的影子!”说罢,转身跑了出去。
永琪呆立原地,手中的糖人渐渐融化。他终于意识到,这些日子与赛娅相处的点点滴滴,早己在不经意间填满了他的心。那个率真热烈、敢爱敢恨的西藏公主,不是谁的替代品,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发疯般在京城寻找赛娅,终于在城墙上发现了她的身影。赛娅倚着垛口,望着远处的山峦发呆,发辫散了一半,松石珠子随着夜风轻轻摇晃。
“赛娅!”永琪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身边,“是我糊涂,一首看不清自己的心。”他抓住赛娅的手,滚烫的掌心贴着她冰凉的皮肤,“你总说我眼里只有过去,可从你把摔碎的玉佩重新系在我腰间,从你在比武时故意让我三分,从你说‘输赢不重要,和你打才有趣’……我就己经被你偷走了心。”
赛娅的泪水夺眶而出,却倔强地扭过头:“谁要听你这些甜言蜜语!”永琪却突然将她搂进怀里,低声道:“我爱的是你,是会在我失意时骂醒我的赛娅,是把整颗心都捧给我的赛娅。”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两人相拥的身影被月光拉长。赛娅靠在永琪肩头,喃喃道:“那明日的比武,你可不许再让着我。”永琪笑着吻了吻她的发顶:“自然,我要光明正大地赢你,然后风风光光娶你进门。”
比武那日,演武场比往日更加喧闹。赛娅换上了崭新的藏服,腰间系着永琪送的汉白玉佩。当永琪走上擂台时,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准备好了吗,我的驸马?”
两人的招式比往日更加凌厉,却又多了几分默契。赛娅的弯刀削断永琪的剑穗,永琪的剑尖挑开她肩头的流苏,引得台下惊呼连连。最终,永琪以半招之差险胜,却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镶嵌松石的戒指:“赛娅,你可愿嫁我为妻?”
赛娅红着脸夺过戒指套在手上,又抽出弯刀佯装要砍:“便宜你了!”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乾隆在看台上笑得合不拢嘴,转头对西藏土司道:“亲家,这桩婚事,咱们可就这么定了!”
萧云与班杰明站在人群中相视而笑。萧云轻轻握住丈夫的手:“真好,永琪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班杰明将她搂得更紧:“就像我们一样。”
当晚,公主府张灯结彩,萧云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为永琪和赛娅庆祝。酒过三巡,赛娅突然凑到萧云耳边:“姐姐,快教教我,怎么才能把永琪管得服服帖帖?”两人笑得前仰后合,永琪和班杰明看着自家爱人的模样,眼中满是宠溺。
月光洒在京城的屋檐上,照着这两对佳偶。曾经的遗憾与错过,都化作了此刻的圆满。而属于永琪和赛娅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