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初歇,紫禁城笼罩在一层氤氲水汽中。乾隆手持鄂家祖坟异动的密报,在养心殿内来回踱步,龙袍下摆扫过青砖发出沙沙声响。"鄂家列祖列宗显灵..."他喃喃自语,突然将密报摔在案上,"传皇后!朕要她主持太庙祭典,告慰鄂家先祖在天之灵!"
坤宁宫内,皇后手持佛珠的手微微一顿。容嬷嬷凑近低语:"主子,皇上这旨意..." "本宫明白。"皇后合上佛经,凤目微眯,"令妃虽在冷宫,可她那些爪牙还藏在暗处。这祭典,怕是有人想趁机生事。"她转头吩咐宫女,"备轿,去趟漱芳斋。"
此时的漱芳斋,紫薇正对着满地碎镜发呆。听闻皇后驾到,她慌忙跪地,却见皇后亲手将她扶起:"起来吧。你终究是皇上血脉,莫要作践了自己。"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画卷,正是多年前夏雨荷所作的《烟雨图》。
紫薇指尖颤抖着抚过画卷,泪如雨下:"皇额娘..." "本宫知道你委屈。"皇后轻叹,"但有些路走错了,及时回头还来得及。"她压低声音,"三日后的太庙祭典,你随侍在侧。"
消息传到扬州,小燕子正在逗弄孩子,听闻紫薇将出席祭典,手中拨浪鼓"当啷"落地:"和大人,皇后娘娘这步棋,怕是要将我们都卷进去。"善保展开京城传来的布防图,神色凝重:"血煞盟虽灭,但余党与令妃旧部极有可能借祭典生事。更棘手的是..."他顿了顿,"永璂小阿哥近日总说在宫中见到'黑影'。"
小燕子猛地起身,孕肚微微隆起:"不行!我得进京!永璂才十岁,绝不能让他出事!"善保刚要劝阻,却见她眼神坚定:"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中宫嫡女。这紫禁城,也有我的一席之地!"
祭典当日,太庙香烟袅袅。乾隆率文武百官行礼,紫薇捧着祝祷文立于皇后身侧。突然,西北角传来一声异响,守灵的侍卫齐刷刷拔出佩刀。烟雾缭绕间,数十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弯刀泛着幽蓝毒光。
"护驾!"福尔康眼疾手快挡在乾隆身前,却见一名刺客首扑永璂。千钧一发之际,小燕子的软鞭破空而来,缠住刺客手腕:"谁敢动我弟弟!"她身着固伦公主服制,怀中还系着特制的婴儿兜,里面的幼子正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厮杀。
善保率漕帮暗卫及时赶到,刀剑相击声中,他瞥见人群里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是令妃身边的贴身宫女!那宫女正将一枚烟花信号射向天空,一旦引燃,埋伏在宫外的伏兵将倾巢而出。
"不好!"小燕子甩出软鞭缠住宫女,却在拉扯间被对方袖中匕首划伤。善保心头大震,挥剑斩断宫女退路,却见她突然诡异地一笑,咬破口中毒药囊。与此同时,太庙深处传来永璂惊恐的哭喊:"有妖怪!"
混乱中,皇后抱着受惊的永璂退至乾隆身边,看着满身是血却仍护着孩子的小燕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而紫薇握着染血的祝祷文,望着眼前混战的场面,突然冲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阿哥...
太庙之外,乌云再度聚集。这场看似寻常的祭典,彻底撕开了朝堂暗流涌动的伤疤。所有人都明白,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小燕子轻轻地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别怕,孩子,有额娘在呢!”她的声音充满了母爱和关怀,让孩子感到无比安心。
就在这时,钮钴禄善保像离弦的箭一样,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没有丝毫犹豫。只见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毫不犹豫地披在了小燕子和她儿子的身上。
小燕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当她感受到外套带来的温暖时,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她感激地看着钮钴禄善保,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谢谢你,善保。”小燕子轻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感动。
钮钴禄善保微笑着回应道:“你和儿子可不能有事啊,这是我应该做的。”他的话语虽然简单,却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暗沉的天空,照亮了太庙内的混乱场景。紫薇冲到永璂身边,将他紧紧护在身后。刺客们见状,更加疯狂地扑了过来。善保大喝一声,带着漕帮暗卫奋勇杀敌,一时间,太庙内杀声震天。
皇后冷静地环顾西周,心中己有了应对之策。她对乾隆说道:“皇上,如今刺客众多,我们先撤至安全之处,再作打算。”乾隆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护卫下,向太庙后殿退去。
小燕子抱着儿子,与善保并肩作战,她的软鞭在刺客群中挥舞,虎虎生风。突然,一名刺客瞅准机会,向她怀中的孩子扑来。小燕子眼疾手快,一脚踢开刺客,但自己却不慎摔倒。善保眼尖,立刻挡在她身前,与刺客展开殊死搏斗。
就在局势愈发危急之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福伦率领援军赶到了。刺客们见大势己去,纷纷落荒而逃。太庙内的厮杀终于平息,但这场祭典背后的阴谋,却远未结束……
硝烟未散的太庙中,血腥味混着燃尽的香烛气息令人作呕。小燕子撑着膝盖想要起身,却因方才摔倒时扭伤了脚踝而踉跄,善保立刻揽住她的腰,掌心隔着衣料探向她受伤的部位:"可有哪里疼得厉害?"他的目光扫过她肩头渗血的伤口,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
怀中的幼子突然"哇"地哭出声,小手紧紧攥着善保染血的衣襟。小燕子强忍着疼痛挤出笑容哄道:"乖宝宝不怕,阿玛和额娘在呢。"她转头望向正被宫女搀扶着的皇后,突然提高声音:"皇额娘!刺客手中的弯刀淬着蓝毒,方才混战中己有侍卫中毒!"
皇后闻言神色一凛,即刻吩咐:"传太医院!所有伤者不得随意挪动,务必查验伤口!"她望着满地狼藉,又看向躲在紫薇身后瑟瑟发抖的永璂,凤目微眯——这场精心策划的刺杀,竟连十岁孩童都不放过,幕后之人实在狠绝。
乾隆扶着龙椅坐下,龙袍下摆沾满尘土。他盯着被侍卫押上来的几名受伤刺客,怒喝:"说!究竟受何人指使?"为首的刺客突然咧嘴一笑,口中溢出黑血,竟是在审讯前就服下了毒囊。善保踢开尸体,从其靴筒内抽出半幅地图,上面用朱砂圈着紫禁城各处宫门。
"看来他们早有里应外合的打算。"善保将地图呈给乾隆,余光瞥见紫薇正轻声安慰永璂,少女素白的裙摆上染着大片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福伦率援军赶到时,带来的不仅是侍卫,还有个惊人的消息。他单膝跪地,压低声音:"皇上,臣在西首门查获一辆马车,车厢内藏着令妃的贴身太监,以及..."他掏出一方绣着延禧宫纹样的帕子,"与血煞盟来往的密信。"
乾隆猛地站起,龙椅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果然是她!就算身在冷宫,也要兴风作浪!"他看向小燕子,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若非朕当年偏听偏信,也不会让这些奸佞之徒如此猖獗。"
小燕子怀中的孩子突然伸手去够乾隆的东珠,咯咯笑起来。这清脆的笑声让紧绷的气氛稍缓,乾隆颤抖着摸了摸孩子的小脸,长叹道:"乖孩子,等你长大了,可莫要学你皇姥爷这般糊涂。"
夜色渐深,太庙的守卫全部换成了善保带来的漕帮精锐。小燕子坐在后殿休息,看着善保亲自为她包扎脚踝,突然开口:"和大人,你说紫薇为什么要护着永璂?她不是恨我入骨吗?"
善保动作微顿,烛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人心最难揣测。或许她在最后一刻,终于想起自己也是皇室血脉。"他系紧绷带,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别想这些了,先养好伤。等回扬州,我带你去金山寺还愿。"
而此刻的冷宫,令妃死死攥着铁栏杆,听着宫女传来的消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听到紫薇护着永璂的细节时,她突然狂笑起来:"好啊!好个明珠格格!既然你要当这圣母,就休怪我不客气!"她转头对暗处的黑影低语,"去告诉他们,按B计划行事..."
惊雷炸响,雨幕再度笼罩紫禁城。这场祭典的风波,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序曲。暗处的獠牙己经磨尖,只待下一次机会,将所有人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