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席话,赵殷红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塌了……
这这这……人鬼恋??
真的可以吗?
一个鬼儿媳妇儿?
这真的OK吗?
瞧出了赵殷红心中的顾忌,司音顿了顿,又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她还有三天,就要去投胎了。只不过,他们稍后晚点儿,会遇到一些棘手事。待我处理好今日的工作,便跟你回家一趟吧。”
“棘手事?是什么棘手事啊?” 赵殷红一听到“棘手”这两个字,瞬间慌了,她儿子……不会是要出什么事儿了吧?
“恶鬼对善良鬼的霸凌,顺便找找你儿子的麻烦,想害你儿子。不过这事还需晚一点点才会发生,没这么早。”
“好好好,那我先到一旁等着,先不耽误大师工作了。”
赵殷红话落,立马站起身,到一旁候着去。
可不能耽误大师工作!
大师晚一分钟过去找她儿子,那她的儿子便会多一分危险!
想要她儿子好好的,就绝对不能耽误大师工作!
大概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干脆利落站起身的人,一时间,司音还愣了一下,好一会儿,她才顿悟笑了。
这人,思想还挺透彻。
既如此,那就……“下一位。”
“好咧,下一位是我!终于轮到我咯~”
“大师,您好,我叫吴民醒,今年24岁了,平时日常爱好是唱歌,而且,我唱歌唱得很好听哦~大师,你要听我唱歌吗?”
司音:笑笑蒜了……
你确定,你唱歌真的好听吗?
恐怕……那是夺命阎王吧?
刚想说,“不用了谢谢”,结果人群中,有个爱凑热闹的,这会儿听到这话,立马起哄。
[来来来,亮亮歌喉,刚好我也是学音乐的,咱俩来合唱一首吧。]
吴民醒兴致瞬间来了:“好啊好啊。”
他歪着脖子,想了几秒,随后双手拍掌:“那我们来合唱一首《偏爱》吧!”
[好,可以!我也喜欢这首歌,你先起个头,我跟着一起。]
闻言,吴民醒激动地“嗯“了一声,随后张开嘴开唱。
然,他才唱了五秒不到,全场瞬间静默起来。不论是原本便己在凑热闹的,还是没在凑热闹的,这一刻,皆感受到了上苍对他们的满满恶意。
好、难、听!
[歌嘛,还是挺好的,但我还是先不唱了,你算命要紧,咱也别耽误大师的时间。]
原本跟吴民醒搭话那人,这会儿摆摆手,连忙对着吴民醒道。
这歌……听着,实在是在受折磨啊!
再听下去,这不纯纯自虐嘛!
其他吃瓜者也觉得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对他们百害无一利啊!
[对对对,大师的时间还是很宝贵的,咱还是得珍惜时间,别浪费。]
[是的是的,该玩的时候玩,该认真的时候,也得认真,你这可是给了钱的,要珍惜啊!]
吴民醒一听,也确实是这个理。
他挠了挠头,这届吃瓜的,还挺好心的。
他抱拳,脸上扬起一抹阳光爽朗的笑容:“谢谢,谢谢各位的好意,那……那位哥,待会我算完命,再跟你切磋。“
他对着方才说要跟他一起合唱的那人说道。
那位哥:“……“
倒也不必如此……
算了……
[你先算命吧。]
大不了,待会儿等这小子算命的时候,趁他不注意,立马开溜。
吴民醒还以为他是答应了,兴高采烈地“嗯嗯”两声,随后才坐下,将身心皆放入到算命里面。
他丝毫没发现,自他坐下后,那位哥己经迈开腿跑路了。
“大师,不好意思啊。”小伙子还挺有礼貌,开口说自己的事前,还先给司音道歉:“是我不懂事,耽搁了大师您的时间了。”
“没事。”司音神色不变,但眸底是温和的,如此有礼貌的年轻人,实在不多见了。
“你先说说,你要算什么吧。”
“嗯嗯。”说到这个,吴民醒就来劲:“大师,是这样的,我现在对工作还挺迷茫的,我想问一下,我还要熬多久,才能熬过来啊?”
“我感觉我不是很喜欢我现在这份工作,我想辞职,但辞职了之后,我又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而且,我对人生的规划还挺迷茫的,或者说,我对自己的前途,也很迷茫,大师,你觉得,我应该更适合做什么工作呢?”
司音:“你不是很喜欢唱歌,很喜欢讲段子吗?你怎么不自己开个自媒体号,尝试一番看看?”
“我、可以吗?” 吴民醒愣了一下:“我有这个天赋吗?”
“你有。”司音肯定道:“你很适合走这条路,而且,你天生便是适合走这条路的,到时起号成功了,你便知,你的前路在哪里。”
吴民醒听了只觉前路变得明亮起来,唯有周围吃瓜的路人,在听了司音这话后,皆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吴民醒。
就这个五音不全的家伙?
唱歌?
这……真的可以?
大师没算错?
有的路人忍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声。
[大师,他唱歌……真的没问题吗?]
这位大叔竟敢质疑他的歌声?
吴民醒抬头,气鼓鼓地,不服气的话,来battle啊!
大叔:不敢不敢……你的勇气是梁静茹给的,但我的不是……我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司音听懂了大叔话中的意思,挑了挑眉:“怎么不可以了?你们在听他唱歌的时候,不觉得很欢乐吗?”
此话一出,吃瓜者瞬间懂了。
有的时候,黑红也是一种红。
吴民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挠了挠头,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怎么感觉……他们好像在打什么哑谜的样子?
哎呀,好伤脑筋,不管了……
“那大师,我先回去自己搞一下自媒体号,要是可以的话,日后我定要来好好感谢您。”
“不着急,还有一事。”
呃?吴民醒疑惑看向司音:“大师,是还有什么事吗?”
“事关你生死大事。”
这话可把吴民醒给吓懵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舌头不太利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