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而吾，」 光团的光芒变得肃穆，「作为此方小世界孕育而生的天道意志，维系法则运转的核心，自然不能坐视它毁灭这个世界！于是，吾与它，在这片大地的深处，展开了长达千年的拉锯与争斗！」
「吾的力量源于世界本身，法则健全则吾强。它的力量源于吞噬和污染，破坏世界则它强。此消彼长，吾始终无法彻底消灭它，只能尽力压制、封印，并不断修补它造成的破坏。」
「为了加强封印，吾用部分本源力量，结合此界人类的血脉，创造了‘张家’！赋予他们远超常人的体魄、漫长的寿命和对古神污染的抵抗力，让他们世代守护青铜门——那是吾与它争斗最激烈的能量节点，也是封印的核心门户！」
「然而，千年争斗，吾的本源被不断消耗、磨损。而它，却靠着汪家愚昧的‘供奉’，不断得到补充。此消彼长之下，吾的力量日渐衰弱。吾预见到，再这样下去，不出百年，吾将彻底失去对它的压制，世界法则崩溃，万物归墟！」
「就在吾几乎绝望之际，」 光团的光芒投向黄承旭，带着一种奇异的温度，「吾的感知穿透了世界壁垒的薄弱点，‘看’到了你。一个来自世界之外的灵魂！一个拥有着纯粹、炽热、甚至堪称偏执的爱与守护信念的灵魂！」
「你对那个张麒麟的情感，如同黑夜中最明亮的火炬！更重要的是，你是‘变数’！是独立于此界因果之外的存在！你的到来，你的选择，是打破这绝望僵局的唯一可能！所以，吾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将你的灵魂接引而来。」
黄承旭静静地听着，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世界的真相，比他想象的更加宏大，也更加残酷。
“那……那些遍布各地的古墓，里面的东西……陨玉、青铜神树、还有那些血尸……” 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都是吾与它争斗时，力量逸散或碰撞后，在物质世界的具象化体现。」 天道解释道，光芒流转，在黄承旭面前投射出几幅清晰的能量图谱。
「蕴含纯净能量、能滋养神魂、甚至拥有部分‘物质化’能力的陨玉和青铜神树，是吾的本源力量碎片散落形成的奇物。而那些充满怨毒、嗜血、疯狂的血尸、尸蟞、禁婆之类，则是被它的污染力量侵蚀、扭曲了生命形态的产物！是它的爪牙和污染源！」
黄承旭恍然大悟。难怪青铜树和陨玉能让他们产生奇异的联结，而血尸则充满了纯粹的恶意。
“那我们之间的意念联结……”
「那是吾通过青铜树感应到你们强烈的诉求后，动用残余的世界法则权限，‘特批’给你们开的‘后门’。」
光团的光芒带着一丝人性化的无奈，「正常情况下，这种跨越空间的即时意念交流，是违背此界基础法则的。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这是给你们对抗它的助力。」
黄承旭默然。他想起前世今生，这联结之网无数次在危机关头救下他们性命，传递关键信息的情景。
“可是……” 他抬起头，首视着光团，眼中充满了困惑和更深的自责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我能做到？我……己经失败两次了。我带着他们走向了毁灭，而不是拯救。” 那沉重的失败感再次涌上心头。
「不！」 天道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肯定，「你错了！终结者！你并没有完全失败！事实上，你己经成功了一半！」
黄承旭猛地愣住：“什么？”
光团的光芒变得明亮而充满希望：「改变过程是对的！你们前两世不顾一切地杀入第二陵，试图消灭那道古神意识，方向完全正确！杀死那个被它侵蚀控制的‘齐羽’傀儡，也是切断它爪牙的关键一步！你们西个人同心协力爆发出的力量，在理论上，足以湮灭那道意识的核心！」
「但是！」 它的声音又转为凝重，「你们错在了一点——没有找对它的‘心脏’！」
“心脏？” 黄承旭皱紧眉头。
「是的！那道古神残留的意识，并非一团虚无缥缈的雾气或能量！它有一个核心的、承载它本源印记的‘载体’！就像吾的核心是这团光晕一样！」
「它也有一个类似的东西！不摧毁那个载体，即使你们将它表面的意识打散千万次，它也能凭借载体吸收汪家献祭的能量和世界的负面情绪，在第二陵深处慢慢重生！」
天道的声音充满了恨意，「你们前两次，只是重创了它显化出来的力量，却没能找到并摧毁那个深藏的核心载体！所以，它才能一次次卷土重来！」
黄承旭的心跳加速：“那载体……是什么？在哪里？”
「吾亦不知其具体形态和确切位置。」 天道的光芒微微摇曳，「它极其狡猾，善于隐藏，且能随着时间变化形态。但吾知道如何找到它！这也是吾拼尽全力将你拉进来，要告诉你的最关键信息！」
光团的光芒聚焦在黄承旭胸前那枚重新恢复温润、但内里仿佛有蓝色星云缓缓流转的玉珏上。
「用这个！用你身上这枚沾染了吾本源气息的玉珏！」
「它会指引你！它会感应！」 天道的意念带着清晰的指引涌入黄承旭脑海
「从此以后，当你踏入任何一座被吾或它的力量浸染过的古墓、遗迹，当你靠近蕴含纯净本源力量也就是吾的力量本源或者被深度污染它的力量巢穴的物品或地点时，这枚玉珏都会发出光芒！」
「蓝光，代表纯净的本源力量，是吾散落的力量碎片！找到它，玉珏会将其吸收！这些力量碎片不仅能增强玉珏的指引能力，最终汇聚起来，更是对抗那核心载体的关键武器！」
「红光，则代表那里存在着被它深度污染的核心节点、重要爪牙或者污染源！找到它，摧毁它！杀死守卫的怪物，净化污染的源头！每摧毁一个这样的节点，就能削弱它一分力量！让它恢复得更慢，让你们最终面对它核心载体时更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