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儿和李阿姨听了陆凡的话,稍微安心了一些。
然而,这时远处的咆哮声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发响亮。
甚至还时不时的夹杂着树木被折断的清脆声响,声音在这片原本静谧的山林中回荡,显得异常突兀和清晰。
陆凡不禁眉头微皱,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从远处传来的声音。
随着那声音越来越大,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欣喜的笑容,并兴奋地对身旁的王秀芳三人喊道:“听这动静,应该是有野兽中了机关陷阱了!”
话音未落,陆凡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抓起放在一旁的长矛和弓箭,如疾风般飞奔而出。
而王秀芳和林雪儿则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在好奇心的强烈驱使下,她们还是小心翼翼地紧随其后。
在奔跑的过程中,陆凡察觉到身后跟了上来的两人。
于是他赶忙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王秀芳和林雪儿,一脸狐疑地问道:“你们俩怎么也跟上来了?难道你们不害怕吗?”
王秀芳连忙解释道:“我们这不是担心你嘛!”林雪儿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见此情形,陆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但他还是将手中的砍刀递给了王秀芳。
同时又从腰间抽出一把黑曜石匕首,递给了林雪儿,叮嘱道:“这把匕首你拿着防身,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也好有个应对的武器。”
林雪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王秀芳手中那把接近半米长、寒光闪闪的砍刀。
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中那把毫不起眼的黑石头匕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
她小嘴,对着陆凡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嘟囔道:“哼……真偏心!”
陆凡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林雪儿的不满,反而还故作关心地对她说:“哎呀,林雪儿,你别看你身材高挑,可实际上你手无缚鸡之力啊!那砍刀那么大,你怎么可能拿得动呢?”
说着,陆凡还向前迈了一步,故意靠近林雪儿,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不过嘛!你别担心,这不还有我保护你嘛!再说了,她可是我的婶婶,如果以后咱们俩在这荒岛上谈个恋爱、结个婚啥的,也好有个长辈在旁边做个见证,那不是挺好的嘛……”
林雪儿听到陆凡这番话,气得满脸通红,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陆凡那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她二话不说,猛地抬起右腿,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陆凡的裆部狠狠地顶了一下。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陆凡立刻像触电一般跳了起来,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要害部位,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林雪儿见状,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她还是余怒未消地指着陆凡说道:“以后再敢胡说八道,这就是你的下场!”
陆凡像只袋鼠一样不停地在原地跳动起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首冒,显然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这个林雪儿也太狠了吧!”陆凡心中暗骂,“居然专门攻击男人的下三路,这不是要我的命根子吗?”他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继续疯狂地跳动着,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疼痛。
站在一旁的王秀芳看到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活该啊!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占女人的便宜。”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不满。
陆凡听到王秀芳的话,刚想开口反驳,“不是,我这……”。
却被王秀芳毫不留情地打断:“别再贫嘴了,赶紧走吧!”王秀芳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陆凡见状,只好暂时咽下了到嘴边的话,脸上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他深吸了几口气,稍稍缓解了一下疼痛,然后一脸无奈地带着王秀芳和林雪儿,朝着刚才发出声响的方向出发。
当他们离那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时,眼前映入眼帘一幕让几人吃惊不己。
只见一只体型巨大的野猪,此刻正被藤条牢牢地套住了后腿,呈倒挂之势悬空在一棵粗壮无比的大树上。
这头野猪的体型着实惊人,乍一看,估摸着有好几百斤之重。
它那庞大的身躯,仿佛一头小象一般,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野猪那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正朝着它走来的陆凡几人,嘴里顶着两根巨大而又锋利的獠牙,仿佛两把尖锐的匕首,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它张开那血盆大口,发出低沉而又凶狠的吼声,那声音犹如闷雷一般,在这片寂静的山林间回荡,仿佛在向陆凡等人发出警告。
紧接着,它便开始不顾一切地疯狂挣扎起来。
这头野猪力大无穷,挣扎的力量之强,使得那原本粗壮结实的大树都被剧烈地摇晃着,无数树叶纷纷簌簌掉落,就如同下了一场叶雨。
看到如此惊险的情形,陆凡心中一紧,深知野猪一旦挣脱束缚,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不假思索地大喊一声:“都往后退!”
与此同时,他目光紧紧锁定野猪,瞅准一个稍纵即逝的时机,猛地发力,将手中的长矛如闪电般刺向野猪。
野猪被长矛刺中,吃痛之下,变得愈发疯狂地挣扎起来。
它拼命扭动着身躯,发出阵阵愤怒的嘶吼,声音在树林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陆凡则咬紧牙关,双手用力死死地握住长矛,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与疯狂挣扎的野猪僵持着。
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额头上也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此时的陆凡没有丝毫退缩之意。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下来,打湿了衣衫,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王秀芳在一旁看到这紧张的场面,心急如焚。
她迅速抄起手中的砍刀,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试图对野猪展开攻击。
然而,由于野猪倒挂在半空中,与她之间的距离十分尴尬,无论她怎么努力,手中的砍刀始终没能伤到野猪半分。
她急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却又有些无可奈何,只能在一旁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