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白敛抬手搭在他的后劲,指尖抚过他后颈的黑痣,动作隐秘又暧昧。
“你...”,沈郁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后颈被他指尖碾过的皮肤泛起细密的战栗。
沈郁突然想,这个攻不仅是“渣攻”、“狂攻”,可能还应该加个标签——“骚攻!”
“看来小朋友的第一次要给我了”,白敛侧身倚靠着吧台,说话时微微歪着头,目光落在沈郁的唇瓣。
他打量沈郁的眼神赤裸又暧昧,即漫不经心,又形成“捕食者锁定”的视觉压迫。
调酒师在远处摇晃雪克杯,冰块撞击声里,白敛招呼酒保,又说:“伏特加从50ml减至30ml,忘记了,这里有个小朋友。”
沈郁还未从他说的“第一次”缓过来,又说他是“小朋友?”,这人的嘴是怕是老奶奶吃稀饭,无耻(齿)下流!
沈郁咬着后槽牙抬起眼,“小朋友?”
他故意拖长尾音,又瞪着他说:“我倒觉得,老年人钓小朋友”
“就不怕老房子着火?”,他故意加重“老”字,做出轰然爆炸的动作,说:“把自己也给烧没了?”
白敛忽然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的频率顺着贴紧的肩膀传来。沈郁这才惊觉不知何时两人几乎紧贴着,保持着任人怎么看都是亲密的距离。
不过好在这老狐狸目前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并未他做出出格的动作。为了赚钱,暂时还在沈郁能忍的限度。
钱难赚,屎难吃。沈郁在心里重复这句箴言,任白敛用赤裸裸的勾人的目光打量他。
只是他的眼神仿佛缠绕着无形的丝线,缓缓牵引着沈郁的心魂,带着一抹深沉而炽热的之光。这光芒烧得沈郁红了耳根,浑身不自在,他挪动了身子,换了个姿势,还真是怪不自在的。
在现实中,沈郁连恋爱都还没来得及谈就穿书了,他这种小白怎么是白敛这种老狐狸的对手?
而此刻,为了不被吃干抹净,要勉强与这老狐狸周旋,沈郁神经紧绷,太阳穴突突首跳。他记得在小说里,就是酒吧这次被白敛这老男人吃到的。
白敛将沈郁的动作全看在眼里,游刃有余的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敬我们的第一次。”
酒杯被举起,冰块撞击声中,沈郁看见两人交叠的影子,在灯光下演绎着无声的张力。
“好喝吗?”白敛指尖捏着他耳垂慢慢揉动。
沈郁被番茄汁的酸激得鼻尖皱起,舌尖抵着后槽牙去撵杯口的盐粒,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
白敛盯着他无意识鼓起的腮帮,喉结滚动,抬手捏着他耳垂,像是把玩一样新鲜的玩物一般。
沈郁惊觉他指腹的茧子擦过耳后敏感点,指尖刚触到耳垂就猛地收回,反复几次后突然被白敛攥住后颈,用指节碾过耳垂根部,让他膝盖发软。
白敛却在此时轻笑:“别诱惑我...”,他声音发哑,“我会想把你的衣服脱掉,让你跪在我面前,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他喝了口威士忌,晃了晃空酒杯,指尖在杯沿画了个圈,极力的在隐忍道:“我怕自己会失控,所以别勾引我...”
谁他妈勾引你了!是谁像是个开屏的孔雀一样,在自己面前说着骚话啊!
沈郁一口酒未下咽,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嘿嘿,您过奖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勾引人的本事...您刚才的话我可以理解为玩笑吗?”,沈郁露出打工人卑微的笑,今晚他誓死要守护住自己的清白!
白敛看着他耳尖瞬间涨红的模样,喉间滚出闷笑,抽了张纸巾替他擦拭唇角,却故意蹭过他因咳嗽而微张的唇瓣,指腹还在上面几下,道:“玩笑?”
忽而坐首几乎是要靠在沈郁身上的身子,舔舐着指尖上的酒,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甜的!”,又拿起酒杯与沈郁的酒杯碰了一下,说:“喝吧!喝完我送你回去。”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笑说:“我从不开玩笑,也从不说没把握的话!”
听听,听听,这话不就是在说势必要拿下自己,把他像西红柿炒鸡蛋一样,翻来又炒去吗?
沈郁咽了下口水,视线往下,忍不住看向某处,不容小觑,如果...想想他替自己的屁股痛,更坚定要守护住自己的屁股。
为了屁股战斗!毕竟,在这本小说里他的人设标签之一——“娇气受。”
“那啥...老板...或许...你忘记了,我还有工作要....”,沈郁看着白敛的脸色,说的吞吞吐吐的。
“我去和你们老板说”,白敛游刃有余的看着沈郁说。
突然发现捉弄沈郁也挺有趣的,看着他为难的样子竟然觉得可爱。
“谢谢您的好意,您等我一下,我去和领班请个假,您看行吗?”,假好请,一晚上一万块的活可难找,卑微打工人沈郁小心翼翼的说道。
“五分钟”,白敛看着手上的手表说道。
沈郁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十分钟行吗?”
“那就两分钟”,白敛回复。
“烦请您等一下,五分钟,马上来”,说完,沈郁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主管办公室,言简意赅的说明请假理由(扯了个谎),得到主管的同意后,又是一路小跑,来到了白敛面前。
“走吧”,白敛从椅背拿起外套搭在沈郁的身上:“外面冷,这个你穿上。”
沈郁浑身猛地绷紧,白敛的外套带着体温压下来,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瞬间将他笼罩。
那布料擦过他后颈的刹那,他几乎要条件反射地躲开,却听见白敛低笑:“怕什么?不过是件外套。我是挺想现在就吃了你的,但是不急...万一吓着我的宝贝,逃走了怎么办?那谁赔我如此符合我口味的宝贝,你说是不是?”
沈郁内心翻白眼,想着,他又在说骚话了,不愧是骚攻!
视线偷偷往上瞟了一眼,恰好撞上白敛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像被烫到般低下头,垂着眸道:“那个……老板,酒己经喝完了……”声音像被揉皱的纸团般发颤,“您看能不能……可怜可怜我这个卑微打工人,把工钱结了呀?”
“要是……要是您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扣点钱也……也没关系的……”,尾音越说越轻,几乎要隐没在吧台背景音乐中。
反正他给的多,扣点就扣点了!要是放在现实生活中他那点工资,辛辛苦苦一个月,老板要是扣一块钱,他都有据理力争!
白敛挑眉看着他瑟缩的模样,忽然低笑出声,伸出手:“手机!”
沈郁立马掏出手机,又忽然意识到之后不想与白敛有过多的牵扯,说:“支付宝转账,不行吗?”
“支付宝?”,白敛只疑惑一秒钟,转而大笑道:“怎么?怕我加你微信后骚扰你?”,他忽然倾身,沈郁闻见沉木香里混着的烟草味,那是白敛身上独有的味道。